你都可以告訴我,然後去走你想要走的路,過你想要的生活,知道嗎?”
再聽薑韻這樣說,許沁柔更是難過,更是委屈,不為自己,隻為薑韻,只是薑韻。
她知道,薑韻這麽說,無非是把所有的退路都給了她,更是給了她隨時可以抽身的余地。
許沁柔這般替薑韻委屈著,眼眶便濕的更狠了,淚珠更是止不住,一顆一顆的往下墜。
可是她自己偏生沒有感覺,只是一股腦的看著薑韻。
薑韻看著她直覺得這人好笑,怎麽變得這樣愛哭了。
好像從回來後這人只要在自己身邊就是一直哭。
難過也哭,開心也哭,委屈了也哭,這該怎麽辦呢?
她抬起手來,又撫上許沁柔的臉頰,軟軟的,滑滑的。
她倒是不敢多留,一點一點擦去了那些淚珠,注視著她的眸子裡都是溫軟的光。
“怎麽了?是不想試試嗎?”
許沁柔像是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話一般,猛地抬起頭來,有些氣惱。
這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還要這般逗弄自己。
她有些恨恨的咬了咬唇,複又抿成一條線,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薑韻,那條界線我是一定要越過去的,
但不是試一次,是只有一次,只能一次,一次就夠了,一次就必須走到最後。”
薑韻看著她,心軟軟的,這人現在變得真是格外的凶。
凶就凶罷,哭什麽呢?
分明是一件未果的事情,卻好像在她那裡已經有了定局,竟是一次要走到最後。
她有些無奈,也好笑,只是期盼著打破那條界線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
而自己,也能堂堂正正乾乾淨淨走在陽光下,不用畏首畏尾了,也不用再害怕這人受到傷害了。
可眼下這人竟還是有些不自覺的壓著自己,薑韻無奈的歎了口氣。
“許老師,還要壓著我多久?嗯?
明明是你壓著我欺負,怎麽自己還哭的這樣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怎麽欺負你了。”
這樣的話一出來,許沁柔才像是被燙著了一般,猛然一下子從薑韻身上退開,隻以為自己壓得她不舒服了。
可是薑韻眼裡流溢著的笑意太過明顯,許沁柔反應過來,她是在調笑自己。
可是又不是,因為今晚她的確放肆,這樣直勾勾的吻上她,不顧一切。
又將她壓在樹上這般那般作怪,像是貪心的小獸,恨不得把薑韻化在自己口中。
大概是壓得有些久,薑韻站起身來這才覺得自己的腰背酸痛,像是被人狠狠捶打了一樣。
而唇上和脖頸處的感覺更是明顯,說不清道不明的麻麻癢癢的感覺,抬手到唇上輕輕一摸。
“嘶……”
有些痛意從唇上傳來,薑韻沒忍住出了聲。
聲音不大不小,許沁柔剛剛好聽了個清楚,也看將薑韻撫著自己嘴唇的一幕,當真好看極了。
不知是月光白華的緣故,還是唇瓣有些濕意的緣故,薑韻的薄唇此刻濕漉漉的泛著淺淺的水光。
粗粗掃一眼,就會發現還有些不正常的紅腫,像極了沾了水的極嫩極鮮的櫻桃,引人想咬上幾口。
許沁柔的視線太過熾熱,薑韻無法忽視她的眼光,更不敢忽視這人恍恍惚惚往她身邊走。
走就走罷,那眼神還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唇瓣,薑韻不由得一下子氣笑了。
“怎麽?還沒咬夠?現在就想越線?”
第20章 破籠
本以為這麽一說,許沁柔會知趣的轉移開話題。
可是出乎意料的,她一避不避,甚至還往薑韻面前走了些,像是要驗證薑韻的疑惑一般,直直便往上貼去。
薑韻反應過來,趕緊撐住許沁柔的雙肩,以防這人再給自己咬上幾口,那真倒是不能出門見人了。
被這樣攔著的許沁柔有些不解,目光萌萌的看著薑韻,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薑韻好笑,卻沒松開她抵著那人的手。
“別想著再來咬了,不知輕重,有些痛。
還有……許老師,守些分寸”
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許沁柔眼睛瞪得有些大大的,又忽然間帶了些委屈看著薑韻。
她也是初次這樣,下嘴不知輕重,可是薑韻這樣明晃晃的說出來,還是有些讓她羞窘的。
再者,分寸什麽的,可以不守,界限是放在心裡,從不需要用行動證明。
只要心裡有個界限,所以真的要親親抱抱什麽的,也不算什麽大事。
嗯,應當算是沒事的。
可是氣勢不能落了下風,許沁柔抬眼,迎上她的目光,兩人對視著,眼底流轉的都是彼此知曉情義。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轉瞬即逝,從薑韻眼前掃過,在黑夜裡格外的晃眼。
然後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四周都是黑悄悄的。
可是薑韻感受到了,剛剛那束光,確確實實的存在過。
她回憶了一下光來的方向,微微抬起頭向著那一片看去。
對面不遠處的樹下,停著一輛通體漆黑的車,車窗都關得嚴嚴實實,倒是看不出裡面有人的模樣,但是薑韻肯定,剛剛那束光就是從那邊閃過來的。
這個時間點,路上是不應該平白無故的停著一輛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