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柔會意,又去回話:“蘇語,可能要讓你難做了,麻煩跟那個阿姨說聲抱歉了。”
聽到這話,蘇語哪能不明白,“沒事沒事,反正這皮球最後也是落蘇夫人身上的……”
繼而她又頓了頓,“許沁柔,你今天嗓子也很啞哦,一定是天氣太熱了,又開窗受涼了吧,要注意身體啊!”
說著,沒等許沁柔反應,電話便被她很快掛掉了。
許沁柔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臉上泛起微微的熱意,蘇語話裡的調侃實在明顯的厲害。
她不敢抬眼去看薑韻的表情,這人向來聰慧,估計也猜出那人話裡隱晦的調笑。
許沁柔躲藏的姿態明顯,可是薑韻這人好像看不出來一般,又或是就是想看她這幅嬌羞的模樣。
她笑著往前傾去,貼上這人暖白的背,絲綢製的衣服帶著一絲涼意,驚得懷裡的人有些不自在的縮了縮。
可是薑韻顯然不想放過她,眼裡滿是笑意,語氣溫軟。
“好像之前蘇語就說過,之前有一次你的嗓子也是這麽啞,為什麽?”
許沁柔有些無奈,這人明知故問,眼下又是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這人變了,慣是有些無賴。
但是許沁柔顯然不可能告訴她事實,於是強撐著。
“我說了啊,上次那是夜裡涼,忘記關窗了,受了寒……”
她解釋的模樣一本正經,可是語氣之間全然沒有那種淡定。
還有……她那紅的驚人的耳朵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薑韻眼前,像染了血似的。
薑韻好笑,靠上去,抱得更緊,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傳來:“真的?”
語氣裡盡是蠱惑,又像在哄騙自己。
沒多久,許沁柔就堅持不住了,沒骨氣的轉過身,看著她,軟聲軟語:“我就是做了個夢。”
薑韻看著她那雙沾了水汽的眼睛,知道這場夢肯定不簡單,可是這人臉熱的像是要燒開的水,摸上去竟有些燙手。
不能再逗了,不然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薑韻適時收了手,笑了笑。
“那看來是場好夢,想吃什麽,我去做。”
許沁柔松了口氣,這樣的薑韻她根本招架不住,根本就是大灰狼,盡會套人話。
她有些傲嬌的哼了哼:“什麽都可以,其實吃你也不是不可以。”
薑韻看著她笑開:“確定要吃我?”
許沁柔更加臉熱,用被子將整個人掩住,細如蚊呐的聲音傳來。
“不要,肚子餓了,想吃別的。”
薑韻用手輕輕拍了拍被面:“好了,出來吧,別把自己憋壞了,我去做吃的,你再睡會。”
說是這麽說,許沁柔還是沒有從被子裡面出來,隻低低應了一聲。
薑韻不再逗她,笑了笑便直接起身出去了。
直到聽不到動靜,許沁柔才總被子裡出來,臉上滿是笑意,溫溫軟軟,既是滿足,又是愉悅,只是,真的好酸啊。
她俯首看去,看清身上那些紅紅紫紫的痕跡,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都是薑韻留的,好丟人,最後又是那人多“愛”她幾分。
不行,以後都要補回來,她的“愛”有些落後,有些力不從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薑韻的手機總是接收到陌生電話和陌生信息,她只是看了一眼內容,就知道是誰了。
也不知道她是通過什麽途徑知道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想想也是好笑,那人之前還那般悲戚的跟自己說,找了自己十幾年都沒有找到,可是你看如今這不是很輕易就拿到了自己的信息嗎?
你看看,多可笑啊,杜音,你是真的可笑啊。
現在看來是之前那次談話她沒有聽明白,她仍是不知分寸的這樣侵入薑韻平靜的生活。
次數多了,薑韻便覺得厭煩,當個平平淡淡互不相乾的陌生人不好嗎?何必這樣惹人生嫌。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就把杜音的聯系方式給拉黑了,再無翻身之地。
而她不知道的是,許沁柔也被杜音列入了叨擾的目標。
這一天,許沁柔下課後,又一次接到了那女人的電話,她終是抵不過,接起:“您好。”
“許沁柔許小姐是嗎?我……是杜音,是,是薑韻的媽媽……”
女人還有點自知之明,語氣裡滿是猶豫。
可是另一方面又覺得可恥,她到底是做到了何種程度,竟然連一句自己是薑韻的媽媽這句話,都不好意思理直氣壯說出口。
許沁柔也覺得可笑,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電話那頭的人看不見,也聽不到。
她聲音冷然:“阿姨是有什麽事情嗎?”
杜音呼吸滯了滯,梗了一會滿是懇求。
“許小姐,我知道你和薑韻的關系很好,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約她見一面,我隻以一個媽媽身份請求你,可以嗎?”
許沁柔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她還在學校裡,可當下臉色仍有些控制不住的沉下來。
“您稍等一會,現在我不方便接電話。”
“好好好,那我等會打給你,十分鍾可以嗎?”
杜音生怕許沁柔掛了就再也沒有撥通的可能性了,迫不及待的定了一個時間。
許沁柔同意了,只是臉色更是冷然,本就一身肅色,這下更讓人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