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蘇芙夏出國之後,宋初霽從未聯系過對方。也沒詢問過有關她的隻言片語。
阮黎黎揭過了這個話題,只是道:“那到時候我就帶她過來了啊,你、你別介意啊。”
宋初霽的態度不鹹不淡:“不會。”
阮黎黎詢問:“那你這次生日是要回宋家嗎?還是在你自己那裡?”
宋初霽微頓,思索了下。
“回宋家吧。”
阮黎黎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其實宋初霽本來是要回自己居住的森明公館那裡的,因為宋家有她不喜歡並且不想見的人。可是在說出這個答案之前,她停頓了下。
宋初霽的答案並沒有以往那樣堅定了。
阮黎黎說著說著,忍不住又說到了黎蔓。
“不是我嚼舌根啊,我真的覺得你得防著她。當然,或許你可以說黎蔓沒有什麽壞心思了,但她那個媽呢?你能確定她也沒有壞心思?”
這些年,常胭脂女士做的事,宋初霽這些朋友都有目共睹。
當然,也許因為立場不同導致看待事物的目光不同,總之,阮黎黎很討厭常胭脂。
宋初霽想到了常胭脂,唇邊的弧度帶著冷淡的情緒。
“她做不了什麽的。”
阮黎黎:“我知道你能應付,但我就是,哎……不知道為什麽心裡很不安。”
阮黎黎對於黎蔓真的炸起了渾身的毛,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總覺得黎蔓會帶給宋初霽天翻地覆的改變。
“總之,你可別輕易相信她啊。”
宋初霽冷淡的抬了抬眸,隨後輕輕掠過。
“放心好了。”
她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這樣道。
“而且……”
宋初霽的聲音輕了下來。
阮黎黎沒有聽清楚:“什麽?”
宋初霽唇邊的弧度緩和了下,微微搖頭,沒有在說什麽。
而且她覺得,黎蔓不會、也不想害她。
*
黎蔓沒有過多在意阮黎黎過來公司是做什麽的,但是不久之後,她還是從江夏那裡得知了消息。
兩個人在火鍋店聚餐。
黎蔓喝了口奶茶,不解詢問:“蘇芙夏?”
對面的江夏點了點頭,把蝦滑下鍋,而後說道:“蘇家大小姐,論身份地位就跟宋初霽在宋家那樣差不多。”
黎蔓點了點頭,“哦,這樣啊。”
江夏像是分享著八卦一樣跟黎蔓說道:“這個人真的,我跟你說還挺……就是逗的。”
黎蔓漫不經心問:“有多逗?”
江夏:“逗就逗在她剛開始的時候,一點面子和矜持都不要的追在宋初霽身後,企圖追求到宋初霽的心,但是在得知宋初霽不喜歡她之後又受不了的想要用出國作為威脅,想讓宋初霽意識到她的重要性。”
黎蔓:……
這個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黎蔓捕捉到了一個信息:“這麽說宋初霽不喜歡她。”
江夏:“你這不是廢話嗎。”
黎蔓:“那,宋初霽還讓蘇芙夏跟在她身邊那麽久。”
在黎蔓的認知中,這好像並不符合宋初霽的作風。
江夏吃了口蝦滑,燙的喝了口水。
“據說,當時宋初霽拒絕過她一次,並且還跟她疏遠了,但是因為畢竟還是朋友,不好做的太絕情,再加上蘇芙夏纏人的很,也很有自信吧,覺得能夠讓宋初霽喜歡上,所以就一直跟在宋初霽旁邊。”
“她嘴上的說法倒挺好,說是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朋友,意思就是宋初霽不能撚她走唄。”
“不過後來她自己受不了了,大約是想不到宋初霽言出必隨,真的那麽冷漠吧。”
黎蔓不以為意,並且不是很認同江夏說宋初霽冷漠的那個觀點。
“不喜歡就要拒絕到底啊,也不能給人錯誤的信號,我覺得宋初霽做的很好。”
江夏打量了她一眼,“行啊你。”
黎蔓:?
江夏笑了笑,“這才跟在宋初霽身邊工作多久啊,這麽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黎蔓失語,耳垂有些紅,而後反駁道:“跟這都沒關系,我只是基於事實說話。”
江夏道:“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前的時候如果我說道了宋初霽什麽壞話,你一定不分三七二十一的跟著我附和。”
黎蔓吃飯的動作頓了頓。
她以前真有那麽敵視宋初霽?
行吧,是真的。
黎蔓咳嗽了聲,義正言辭:“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如今也是一個正直的人了。”
江夏嗤笑了一聲,“告訴我,究竟是什麽讓你有了如此巨大的改變。”
黎蔓一本正經:“我只是覺得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罷了。”
江夏笑著搖了搖頭。
黎蔓問道:“你和蘇芙夏見過嗎?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啊?”
江夏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回,“見過的吧,以前畢竟有過交情。不過你怎麽關心她了?”
黎蔓頓了頓,好似也為這個問題思考了好一會。
片刻後,她沒能思考出答案,只是含糊道:“我就隨便問一問。”
江夏:“她就是個普通的嬌慣的大小姐吧,等這次宋初霽生日,你不就能見到了嗎?”
黎蔓撇了撇嘴角,“算了吧,宋初霽可不一定願意在生日上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