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警官?”
賀玫馨對薑月明笑了笑,便從她身邊經過,來到了喬錦歌的病床前,拿出了逮捕令,道:“喬錦歌,跟我們走一趟吧,你現在涉嫌一樁綁架勒索案。”
此話一出,震驚了全場。
薑月依下意識地看向阿曼,發現她沒有絲毫的詫異,她狐疑地眯了眯眼睛,伸手掐了她一把後腰,打算等會跟她好好算帳。
竟然還敢瞞著自己,江曼,你翅膀變硬了啊。
薑月明神色錯愕不已,她看著病床上喬錦歌,眼神失望的沒有了神采。
喬錦歌根本不承認賀玫馨的話,她硬著頭皮反駁著賀玫馨,就算她裝的再怎麽義正嚴辭,她眼中的心虛還是難逃法眼。
賀玫馨沒有理會她的垂死掙扎,抓著她的雙手給喬錦歌戴上了手銬,冷聲道:“老實點!”
喬錦玉已然被警方的話給嚇得失魂落魄,她扶著床尾,顫抖著聲音說道:“警察同志,會不會是有人冤枉了我家錦歌啊,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心眼實誠的人,哪能乾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警察同志,你千萬不要抓錯了人啊!”
“這位女士,逮捕令能夠批準,就已經說明了警方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所以請女士配合我們的工作。”
賀玫馨托住喬錦玉的手,不讓她懷裡的孩子受苦。
這孩子也是個乖巧的,一直躺在媽媽的懷裡,睜著大眼睛看著人,不吵也不鬧。
其他的警察脫下外套罩在了喬錦歌的雙手上,兩個人扶著喬錦歌往外走。
喬錦歌固執地望向薑月明,說道:“薑總,我是無辜的!我是被冤枉的!薑小姐,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不能不管我啊。”
薑月明只要一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欺騙了自己,她就惡心的想吐,而且這幾日自己還時不時的過來探望她,不僅如此,自己還十分的照顧她,給她升職加薪。結果到頭來自己妹妹受的驚嚇全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薑月明拎不清的腦子在此刻終於恢復了清醒,之前自己還覺得喬錦歌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現在看來分明就是個醜陋又心思惡毒的女人!
她眼神冰冷無情,輕啟紅唇道:“我相信警方。”
喬錦歌變了臉色,她惡狠狠地瞪向薑月明,質問道:“你這個騙子!你分明答應我不報警的,撤銷之前的報案,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要舉報薑氏集團偷稅漏稅!”
阿曼這時出聲,笑得很譏諷,她一手搭在薑月依的肩頭上,眸光輕蔑,說道:“別挑撥離間了,月明從來都沒有撤銷,她也不能撤銷,因為當初報案的人是我,可不是她。”
薑月明深吸一口氣,喬錦歌都當著警方說了這番話,如果自己沒有直面應對,極有可能就坐實了喬錦歌的這個汙蔑,所以薑月明很真誠地對看著她的賀玫馨說道:“我願意接受警方對我名下各個公司的審查。”
賀玫馨不由得高看她一眼,含笑道:“行,到時候等消息吧。”
她正欲離去的時候,向阿曼眨了眨眼睛。
喬錦歌還想掙扎,但是賀玫馨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瞬間她就蔫了,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被警方查了個水落石出。
一想到自己面臨的審判,喬錦歌哭出了聲,對著薑月依求饒,但是薑月依並不打算私了。
薑月依歪著頭指著自己,天真無邪地說道:“我看起來很像是一個聖母麽?你都綁架我了,還想讓我原諒你,喬錦歌,我勸你別做白日夢了。有這功夫不如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薑月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補充道:“我可是個很壞的人,不要指望我對某些人善良,我爸媽寵了我二十多年養我這麽大,沒找你要精神損失費就不算了,還指望讓我放過你,呸,你配嗎你!”
賀玫馨覺得自己還是快點帶喬錦歌離開吧,要不然再把喬錦歌給氣傻了,畢竟這案子還沒結呢。
喬錦玉看著她們的背影,抱著孩子淒慘地哭了起來,她作勢就要帶著孩子對薑月依她們下跪,但是阿曼早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用手拽住喬錦玉的手臂,眸光冷然,面無表情地睨著她,說道:“不要對我們進行道德綁架,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該為你的孩子著想,你確定要抱著她跟我們下跪?
你可以為了妹妹失去尊嚴,但你的孩子就願意麽?喬錦歌既然敢去犯罪,那她就該承受這個後果。”
喬錦玉愣在了原地,不敢再說話。
薑月依拍開阿曼的手,瞪了她眼,對喬錦玉說道:“你別給臉不要臉,喬錦歌把我們耍的團團轉,得到了那麽多的好處,現在就想和解,做她的春秋大夢!”
“阿曼,姐,我們走,再在這裡待下去,我恐怕會窒息。”
薑月依揚著小腦袋,一手牽著一個,從病房中離開。
“阿曼,你早就懷疑喬錦歌了吧?”
薑月依呲牙咧嘴,威脅地掐著她的手臂,如果她敢不如實招來,那她就加大力度,給阿曼一個教訓。
醫院的後花園裡栽種著許多樹木,阿曼在樹蔭下走過,解釋著說道:“對啊,從那天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就懷疑她了。”
“那你怎麽不告訴啊。”
阿曼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沒有可信度啊。”
薑月依不假思索地說道:“那我也會相信阿曼的話啊,你又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