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算是想到了一件陳年舊事,看著黃茉的臉色,她哈哈乾笑著:“算了算了,我好像還沒人家司絮的電話呢,還是讓黃茉打吧。”
黃茉眼睛彎了彎,朝著那人拿起酒杯揚了揚,說道:“那好吧,我幫你給她打電話。”
司情就算想要阻止也沒有那麽大的臉面能讓黃茉改變主意,所以她扭過頭和別人說話,掩飾她的尷尬和窘迫。
那女人和好友不由得曖昧地笑了笑,看來這黃茉現在還暗戀著司絮啊。
不過想想也對,像司絮那樣的女生,誰不會為之心動呢。
乾淨冷洌,就像雪山之上的高嶺之花,遙不可及,卻又因為她的美麗吸引了數位雪山來客,渴望著能將這朵高貴的雪蓮花摘下。
黃茉聽著手機裡的“嘟嘟”聲,她不安地舔了舔唇,等待著司絮的回應。
“喂,黃茉?”
“司絮,你什麽來咱們一直常來的這家會所啊。”
黃茉聲線清甜,夾雜著幾分緊張。
因為黃茉的態度,一旁喝酒的人不由得放輕了聲音,等待著她們接下來的對話。
“你不知道什麽事嘛?就是司情邀請我們來這邊玩,說是你也在,結果都幾個小時了,你人也沒出現,我還以為你耍大牌把我們都晾在這故意不來呢。”
“哦哦,行吧,那我就再多等你幾分鍾,快點啊,別讓我等煩了。”
“掛了掛了,每次跟你打電話都這麽冷冰冰的,煩死了,你記得快點來啊。”
黃茉身邊的好友忍不住捂著了嘴偷笑,這茉茉還真是別扭,明明喜歡人家司絮,非不承認,還故意說些針對司絮的話,也難怪這麽些年一直跟司絮的關系沒什麽變化。
司情聽到黃茉的話後,跟人聊天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漲紅了臉,在對方嘲弄的眼神中,低下了頭。
黃茉才不會管司情心裡難不難受,她現在因為司絮的回應高興的笑彎了眼睛。
“好好好,我們都在等你呢,行,那你路上慢點。”
黃茉的好友趙涵涵對她擠眉弄眼道:“仙女兒答應來了?”
“嗯嗯,她說很快就來!”
趙涵涵喝了口酒,戲謔道:“瞧你高興的,傻的簡直跟二哈似的。”
“去你的,我笑笑也不行啊。”
“還是茉茉本事大,能把司絮請過來。”
“對啊對啊,司絮這人傲氣的很,像咱們這種酒局,人家一般都不來呢。”
她們說歸說,但對司絮還是服氣的,在她們這個圈子裡,司絮是最優秀的那一波人了。
其實司情本人也不差,可是她的性子太自私刻薄,眼皮子淺的就只能看見那一畝三分地,她們雖然沒有明著面疏遠她,但私下裡都不願意跟她這種性格的人交好。畢竟都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她們可不會慣著司情。
她們都在談論著司絮,仿佛她才是今天組織酒局的人。
而司情,只不過是一個陪襯罷了。
忍了許久的司情終於迎來了爆發,她“砰”地一下把酒杯嗑在了桌上,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她起了身,在一群坐著的人中格外突兀。
燈光落在她柔美的臉蛋上,司情眼底一片傲然,她不屑地掃視了一下全場,說道:“你們不待見我,我還不願意伺候你們了呢!以後,有你們求我的時候。”
她想明白了,她不應該繼續忍受這群無知的人類了。
她是輔妖師,還是一名成了年的輔妖師。
從前忍著是因為還沒有成年,那麽現在自己已經成年可以跟妖精簽下羈絆了,權力富貴都在等著她呢,所以自己為什麽還要在這群人身上浪費時間?
真是可笑至極。
黃茉做為在場家世最好的人,她晃著紅酒杯,不以為然,“那你就滾啊,暫時不論以後,現在啊,是你得求著我的時候。”
司情這次沒有因為黃茉的臉色而去討好她,司情乾脆直接砸了酒杯,玻璃碎了一地,迸濺出水光。
今天的恥辱讓司情下定了決心,她已經等不及家主的吩咐了,她現在就要自薦枕席,和那位高貴的妖精簽下羈絆,她必須要讓在場的所有人後悔!
她握緊了雙手,沉默著離去。
這番異樣反而引起了黃茉的注意,她輕笑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司情剛走幾步,就發現腿上黏膩膩的,原來之前砸酒杯的時候甩在了身上。
“晦氣!”
她的長相溫婉,不開口說話,就是個古典美人,但張了口,就會破壞掉眉眼間的清秀,容顏也就暗淡了幾分。
她隻好去洗手間清理身上的酒水,一邊走一邊嘟囔著。
等司情整理好衣服時,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
她按著電梯,等待著。
“叮”地一聲,電梯門開。
司情抬眸就看見了一個女人,不僅僅是長相出眾,更因為這個人的模樣她曾經在司家見過。
不過在司家的時候,是一張照片,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對,應該是一個活生生的妖精。
阿曼注意到她的眼神,很快移開視線,往旁邊讓了讓位置。
司情走進電梯,這時候她終於知道剛剛的香氣不是錯覺,是從這個妖精身上穿來的。
很香、很甜,似桂花的味道,但又比桂花香濃鬱,可是這份濃鬱不會讓人感覺到刺鼻,反而覺得這股芳香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