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過,遇見過,就足夠了。
她們對視而笑,眼裡都裝著對方的縮影。
旁人都在議論著落日大森,而她們卻約定好了後半生。
...
這一夜,從遠方傳來一聲聲的巨響,就連躺在床上的阿曼都感覺到了架子床的晃動。
晏洳將她摟在懷裡,低聲說道:“怕是有強者在鬥法。”要不然動靜不會如此之大。
她的話讓阿曼亮起了眸子,“會不會是雲庭和晏明暉?”
晏洳搖搖頭,說道:“這就不清楚了。”
阿曼揪住晏洳的領口,一臉興奮地說道:“晏洳,你帶我過去瞧瞧吧?”
“不可,靈力的強勢波動會傷害到你的。而且我馬上就要沉睡了,等明日吧,明日就知道外面發生什麽事情了。”
晏洳低頭親了親阿曼的唇瓣,又擔心自己的拒絕會讓阿曼不開心,便討好地捧著她的臉頰溫柔地吻起了阿曼。
她做什麽都是慢條斯理,就連親吻也是。有條不紊地推進著自己的動作,讓自己的氣息籠罩住阿曼,明明知道阿曼對她無法抵抗,卻故意地勾著她,直到她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控訴著自己時,晏洳這才收斂起自己的惡劣行為。
阿曼的眉眼間蘊著情意綿綿,整個人愈發的嬌美可人,她柔軟的唇瓣也更為鮮紅,上面的水光讓晏洳勾唇淺笑著。
她用指肚擦拭著阿曼的唇瓣,惆悵地歎了歎氣,將阿曼抱得更緊,歎道:“真不想沉睡。”
她想做更多的事情,但又怕到時候時辰一到自己昏過去的時候會把阿曼給嚇到,所以晏洳隻好忍住心裡對阿曼的悸動。
“我會想你的。”阿曼手指纏著她的發絲,趴在她的懷裡,輕聲地說著。
“我也是。”
遠方的巨響始終沒有停下來,晏洳手指凝起靈力憑空畫符,只見淡黃色的光芒罩住了整個架子床,屏蔽了外面的聲響。
阿曼蹭了蹭她,說道:“這樣就可以繼續睡覺了。”
“是啊。”
阿曼拉了拉被子,側身抱著晏洳,乖巧懂事地閉起了雙眸,說道:“睡啦。”
晏洳專注地望了望她,隨後靜靜地睡去。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睡之時,身邊的阿曼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她的側顏。
她剛才根本就沒有睡著,乖巧只是她的假象。
阿曼等了等,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後,就推了推晏洳。
她剛睜開眼眸就看見了正趴著看自己的阿曼,晏洳抿了抿嘴角,問道:“還不睡麽?”
阿曼穿著單薄的寢衣,勾脖的肚兜是淡青色的,隱約可見的雪白肌膚,讓剛蘇醒的另一個晏洳面頰變得酡紅。
“外面打架啦,你能不能帶我去看個熱鬧呀?”
晏洳余光看見了縈繞在架子床周圍的符光,又聽到阿曼的話,她果斷地拒絕道:“不可,靈力會傷害你的。”
這句話被晏洳說了兩遍,也讓阿曼鬱悶了兩次。
阿曼挑了挑眉,壞笑著靠近了晏洳,拉起被子就鑽進了她的懷抱裡。
阿曼就像是一條魚兒,而晏洳就是一池水,任由阿曼在水裡四處嬉鬧玩耍,她的魚尾很是活潑好動,每次都會掀起水花的漣漪,讓那池水無力地承受著這條魚兒的活力。
晏洳眼眸盈著淚光,用力地勾住阿曼的脖頸,輕哼著抱怨道:“不要再折磨人了。”
“那你帶不帶我出去看。”
晏洳呼吸著空氣,無奈地點著頭,說道:“但我們不能靠近,只能待在遠處瞧著。”
阿曼能夠得到晏洳的松口,已經心滿意足了。她不在乎遠近,只在乎到底是不是落日大森發生了這麽大的動蕩。
自從阿曼聽到了巨響時,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是誰在鬥法,但是一開始晏洳不同意,阿曼又拗不過她,隻好選擇迂回戰術。
她狡黠地彎了彎眼眸,甜甜地對晏洳示好,說道:“姑姑最好啦!”
阿曼又對著晏洳的耳垂吹了口氣,笑道:“晏洳姐姐真是水做的呢。”
她羞憤不已,瞪了瞪阿曼,道:“再揶揄我,便不帶你去了。”
“別介別介。”
晏洳給自己和阿曼掐了個淨塵訣,二人換好衣裳順便還帶上了正在竹窩裡睡的阿毛。
阿毛窩在阿曼的懷裡,抬了抬眼皮子又睡了起來。
“豬!”
晏洳帶著阿曼禦劍而行,夜裡有些微涼,所以她用靈力給阿曼取暖,很是體貼。
在夜色中,阿曼竟然還看見了有別的修士的身影,她不禁有些詫異,便說道:“看來這麽大的動靜,吸引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人啊。”
二人長發隨風飄動,劃出漂亮的弧度,玉寒劍宛若一抹碧色流星,從天際中掠過。
在一棵梧桐樹上,晏洳將玉寒劍收起,她和阿曼坐在一枝樹乾上,晏洳懷裡抱著她,垂眸看了看阿曼激動的神情,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明顯,她指了指前方,說道:“看見了麽,落日大森的一些樹木被靈力吞噬了,不久前應該是經過一場大的戰鬥。”
阿曼探了探頭,晏洳所說的樹木缺少她倒是沒有看見,反而是聽見了雲庭的笑聲,她的笑聲阿曼不會忘記,她可是記得雲庭瘋魔時的癲狂模樣,簡直可怕的很。
她縮了縮脖子,把晏洳的手臂抱在自己的懷裡,她愜意地眯了眯眼眸,像自己和晏洳這種小角色,還是藏在幕後最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