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愣住了,她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樣,失去了靈根還有殘留的靈力,所以像儲物袋這種靈器也能擁有。
可是這解藥中有一味靈草不太好找啊,這讓阿曼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給她解開。
晏洳靠在阿曼的肩頭,笑望著她,道:“那今晚你,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我?”
她裝著可憐兮兮的模樣,垂下濃睫,神情沮喪黯然,道:“我害怕。”
阿曼本就憐惜她,所以在看見晏洳無助的神情後,二話不說就拍了拍胸脯,道:“沒問題,我絕對會好好照顧你的。”
晏洳竊喜不已,柔柔弱弱地說道:“你真好。”
她被阿曼扶了起來,總不好一直待在院子裡,雖然她身量高挑,但是從側面看更像是她把阿曼攬入懷中。
晏洳的眸光流盼,唇角微揚,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阿毛,把這枚丹藥喂給她,晏清漣不是喜歡散人靈力麽,那就讓她也嘗嘗這個滋味吧。對了,晏清漣,不要妄想鬧出任何動靜,除非救你的人比阿毛的動作還快,不然的話,到時候她們得到的只是你的一具屍體。所以乖一點。”
阿曼笑意不入眼底,寒霜襲在眉宇間,讓已經被阿毛玩的不剩多少生息的晏清漣恐懼地抖了下身體,心中再也不存有僥幸,只能任由阿毛玩弄著她。
晏清漣快要成為一個血人,面容也被阿毛的爪子給劃傷,面目全非,甚是可怕。
她只能用那雙還能看的出情緒的眸子去求晏洳,希望她能救一救自己。
可是她只能得到晏洳淡漠的眸光,晏清漣徹底心涼,嘶吼著叫喊道:“晏洳,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是你的侄女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阿曼冷下了眼眸,對阿毛使出了一個手勢,便見到阿毛直接踩住了她的背脊,只聽“喀嚓”地一聲響,晏清漣瞳孔擴散,翻著白眼,倒吸氣地抽搐不止。
也就在這時,那枚丹藥被喂了進去,融化在她的口中,就算晏清漣想吐出來也無解。
“你害她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你是她的侄女呢。”
總有一類人,覺得所有人都虧欠於她,如果被她愛慕,那就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就應該恭恭敬敬地接受著,不允許人拒絕她,一旦被人拒絕,就會發了瘋的針對那個人。
這種感情,她以為是深情,實則不過是瘋子的表現罷了。
阿曼帶著晏洳進了房間,走動間,指尖戳碰到了她的手腕上,阿曼心思微動,挑了挑黛眉,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
“來這邊坐吧。”
架子床上,幔帳輕盈,這裡彌漫著著淡淡香氣,和晏洳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晏洳坐在了床邊,身旁坐著阿曼,看著她放在腿上的手,晏洳情不自禁地覆了上去,柔聲道:“阿毛身上是不是有火麒麟的血脈?”
她點了點頭,沒有隱瞞。
她們挨的很近,又同處在架子床上,氛圍不由得就變得有些纏綿曖昧。
晏洳望著阿曼嫣紅的唇瓣,少見的流露出了幾分媚意,她抿了抿唇,呢喃軟語道:“剛剛把我嚇壞了,還好你及時出現救了我,寧曼,這好像是你第二次救了我吧。”
晏洳吐氣如蘭,雙臂攀附在阿曼的肩頭,緊緊貼住了她。
她早就想對阿曼有親昵的動作,但一直害怕會嚇到她,所以晏洳不敢有任何的綺念,只能把情意藏在心裡。
這個被她夢了十八年的女子,在出現的那一刻,自己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因為,她真的很重要,比自己的命更為珍貴。雖說不知道為何會夢見她,但是自己很清楚對她的感情,是真摯的,亦是無可替代的。
今日,阿曼破門而入的模樣,讓晏洳滿心歡喜,因為她看出了阿曼對她的擔憂,她對自己是有感覺的,所以晏洳故意裝著中招的模樣,來獲取阿曼對她的溫柔和在意。
晏洳微啟紅唇,落下一句讓人耳燙的話,“你都救我這麽多次了,真的不要我以身相許麽,寧曼?”
阿曼回眸,看著她唇邊噙著的一抹盈盈笑意,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一眼便看出了她最純澈的情意。
阿曼顫了顫睫羽,伸手捂住了晏洳的眸子,問道:“不準再戲弄我,要不然...”
她輕笑,“要不然如何?”
掌心因為她的長睫而癢,一縷縷酥麻很快傳達到心口處,讓阿曼不由自主地面色酡紅。“要不然,我會當真的。”
晏洳用手包住她留在雙眼上的手掌,她恢復了光明,深情脈脈地望著阿曼,雙手微微用力,把她抵靠在床頭,道:“那就當真吧。”
不等阿曼再次回應,晏洳的唇就吻向了她,柔軟細膩的觸感讓晏洳愈發激烈,想要更多的去了解阿曼的美妙。
唇/舌/相/依,炙熱的氣息帶著讓阿曼顫栗的情意,就算是千年寒冰也在此刻融化成一潭春水,更何況是這個對晏洳沒有任何抵抗力的阿曼,只會讓春水泛濫成災。
晏洳察覺到阿曼放在胸口的手在推自己,便體貼地起了起身,她看向那好似染著朝露般的粉紅色桃花唇瓣,饜足地眯了眯美目,道:“是我太貪心了,你莫怪。”
阿曼嗔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真的沒有靈力了麽?為何我一點也反抗不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