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晏明暉沒有對晏洳繼續動手,靈力在她身上打了個轉兒,便被晏明暉收回。
“晏洳,你真是無用!”她訓斥著,顯然是因為玉衡的話對晏洳大失所望。
她垂頭,悶悶道:“老祖息怒。”
晏明暉看著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在思及玉衡對她的不滿,眸光更是銳利,道:“虧你還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可惜你這性子實在是招人厭!玉衡她不願跟你結道,你最好給本座改一改你的性子,必須把玉衡給我拿下。算了,本座也不指望你改性子,這瓶風怒香你收下,找個機會給玉衡服下。”
“老祖...這...”這晏明暉太過陰毒了,拿風怒香算計玉衡,果然雲庭說的沒有錯,她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小人!
晏明暉眼眸冷冷掃視,威壓施展出來,晏洳咬緊牙關沉聲道:“晏洳遵命。”
“盡快做成此事,莫要耽誤。”
該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清楚,晏明暉起身高傲離去,徒留下晏洳一人。
晏洳看著手裡的風怒香,攥緊了它。
...
夜深人靜時,一道傳音符出現在玉衡的面前,熠熠發光。
正在淺眠的玉衡察覺到了靈力的波動,警惕地睜開了眼睛,怎知看見了傳音符。
玉衡招手喚來傳音符,這是晏洳的聲音,有要事相談?
她掏出傳音符,二指凝起靈氣,激活了著這張傳音符,道:“請晏道友速來。”
深更半夜,到底是何事?
玉衡望著窗外的月色,眨眼間的功夫就看見了晏洳的身影。她打開了門,很快又合上。
“發生了什麽事?”
晏洳把風怒香放在了她的手邊,道:“這是用來對付你的。”
玉衡想要打開它,卻被晏洳擋下,“這是風怒香。”
這話嚇得玉衡變了臉色,質問道:“誰給你的?”
風怒香是一種極其惡毒的春/藥,會讓人迷失了本性。是魔界之物,但在修仙界裡也會有修士使用,但大多都是給鼎爐所用。
晏洳懶洋洋地支著頭,“除了她,還能有誰。她知道你不願意,所以就想了這個陰招。”
玉衡錯愕不已,很難相信這會是她所敬重的晏明暉所為。
她冷著一張精致的小臉,嗤道:“虛偽至極!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讓她來給我討回個公道。”
晏明暉對外一直都是正道的模樣,所以玉衡在得知是她用風怒香算計自己時,怒不可遏,她根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蛇蠍婦人,根本不是一位光明正義的強者。
“別介,你討回了公道,我可就完了,她逼我盡快對付你。玉道友,我跟她之間,勢必有一個人要先死。”
玉衡聽言,想到晏明暉的陰險算計,心一橫,沉聲說道:“晏洳,我可以幫你。”
“幫我?你打算怎麽幫?”
玉衡反問她:“那你打算讓她怎麽死。”
話說到此,晏洳忽然想起了自己儲物袋的那顆丹藥,她轉了轉眸子,道:“老祖她有心魔,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我得到了一顆由躁動草煉製出來的丹藥。”
玉衡怔了怔,旋即掩唇輕笑,道:“巧了,師父讓我給晏尊者轉交之物,正好是一顆丹藥。”
晏洳愣了瞬,歎道:“看來,這是上天的注定啊。”
“所以晏洳,我可不欠你什麽人情。”玉衡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女子,她也不認為晏洳是在欺騙她,因為晏洳根本就不知道她送給晏明暉的東西是一顆丹藥,只能說晏明暉,時也命也。
二人丹藥交換,玉衡說道:“我不希望會有人懷疑上我。”
晏洳勾唇戲謔道:“這個你放心,盼著她死的人並非只有我一個,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至於動手殺她,另有其人。”
晏洳拿走了那顆丹藥,玉衡則放回到了儲物袋裡,她看著那瓶風怒香,眼神中滿是殺意,她深吸氣,雙指並攏,指節上的黑色豎線出現,在暗夜之中,她輪廓隱晦不明,布滿了神秘的氣息。
“殺晏明暉之人,必定成功取下她的頭顱。”玉衡話音剛落,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是言靈師,是天算門千年難遇的言靈師。由此可見擁有此等天賦的人是有多麽的罕見,所以晏明暉的陰狠受到了玉衡的懲治。
客棧之內,窗戶晃動,趴在床側的阿毛敏銳地抬起了頭,待嗅到晏洳的氣息後便又趴了回去。
結果晏洳走過來把它抱起放在了阿曼特地給它布置的柔軟竹窩裡,阿毛不悅地呲了呲牙,惹來晏洳含笑著摸了摸它的腦袋,算是安撫住了它。
架子床上的帷幔散下,那側身躺著的阿曼睡的香甜,晏洳褪去外衫,松開了發髻便抱著她的腰身躺在了一起。
僅僅只是抱著,晏洳還不夠滿足,小心翼翼地親了親她的溫軟唇瓣,這才心滿意足的睡在了她的身邊。
只有阿曼,才會給自己帶來這種安心的感覺,讓自己的這顆心裝滿了對她的愛意,自己何德何能可以遇見她。
從懂事起,自己就是一個人,後來因為自己的雙魂症,更是無法接受外人的接觸。
直到遇見了她,遇見了這個讓自己夢了十八年的阿曼,才知原來有人陪伴有人相愛,竟會是這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滋味。
晏洳翹起唇瓣,她的夢在遇到阿曼後並沒有停止,雖然醒來了就會忘記,可是不論夢裡的阿曼改變成了何種模樣,她永遠都是阿曼,永遠都會讓自己為之心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