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當然,奶奶今天早上不是還跟我說悄悄話,她讓我對你好,說你是家裡唯一的寶。”
“爺爺奶奶真的好好啊!”
“我會一直對你好,你也是我唯一的寶。”阮禮抱著她,沉甸甸的,全是幸福的重量。
膩歪的時間永遠不夠多,晚上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餐,與午餐不同的是大家都喝了點酒,謝康國酒量最好,也喝的最多,謝傲樹和阮禮都隻喝了一杯,有點上臉便沒再喝,這是阮禮吃的最輕松的一頓飯,謝康國喝多了後話也多了起來,幾乎都是威脅阮禮,如果她敢欺負乖乖,一定饒不了她。
聽起他說的這話,好似距離答應不遠了,可是阮禮不知道的是,她們得到全家的支持一等就是三年。
當天晚上兩人回了對面小區,長輩也不攔著。
來到兩人住的地方,時間已經不早,阮禮讓謝傲樹先去洗澡,她稍後再去,一個人跑到客廳將這段時間弄亂的地方收拾乾淨,等她忙完回臥室後,謝傲樹已經紅著臉鑽進了毯子裡,近日溫度上升,已經不再適合蓋被子。
阮禮拿了平常穿的睡衣進了浴室,發現今天浴室裡格外的香,好像謝傲樹平時愛噴的一款香水地味道,淡淡地夾雜著水汽,裹在周身,好似謝傲樹抱著她一般。
阮禮洗了澡,也學著噴了點香水,她平日不怎麽出門,不是很清楚香水的味道,隻覺得挺好聞,謝傲樹用的時候她就喜歡。
浴室的除濕機小聲的運作,門一關,所有的聲音都被隔開,臥室裡安靜極了。
謝傲樹正睜著眼睛望著阮禮來的方向,她的毯子裹得很緊,阮禮過去躺下,央求著她分點毯子蓋蓋。
“你先關燈。”謝傲樹如此說道。
阮禮抬起胳膊按掉台燈,臥室立即一片漆黑,不透光的窗簾拉的很嚴實,阮禮摸著黑揪住毯子的一角,“給我點吧。”她又說。
關了燈,謝傲樹膽子才大了些,掀開毯子讓阮禮進來。
起先阮禮只是捏著毯子蓋在自己身上,但等她過去像往常一樣抱住人的時候,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觸感。
謝傲樹只是覺得是時候了,阮禮每次忍的都很辛苦,而且從來不說,一個人憋著不告訴她半分,今天再次回家見了家長,也算是默認了她們的關系,便想著女朋友的身份是不是可以再落實的再緊密一點,借著今天喝了一杯酒,清醒卻又衝動的做了這件事。
阮禮一上手便不願離開,黑暗中用另一隻手摸著謝傲樹的臉,終於忍不住的吻了上去。
夜色深沉,屋內溫暖,窗外更深露重,房內溫軟濕嗒。
整個世界都在安靜,唯有她們婉轉輕吟。
生活裡有很多車,有些車大有些車小,但車位幾乎都差不多,要停進一個不熟悉的車位,小車長驅直入,但大車只能來回磨蹭,直到停在了合適的位置,下次再來的時候便會方便許多。
第一次停的好不好,還得看駕駛員的技術。
顯然,這位駕駛員即便有證也是消耗了許久時間。
輪胎摩擦的聲音不停的從下面傳來,再來回試了三四次後,駕駛員終於找到了正確的位置。
車子一停就是一夜,第二天中午才被人開走。
阮禮端著做好的早午飯來到臥室,放在床頭櫃上,輕聲喊著還在床上的人:“樹樹,起來吃飯了。”
昨天鬧得很晚,謝傲樹怎麽睡都不夠,讓阮禮不免擔心她的體力。
謝傲樹睜眼眼睛,渾身酸痛的不像自己的身體,腦袋很興奮,但身子沒力氣。
“你扶我一下。”謝傲樹伸出手。
阮禮拉著她坐起來,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一絲不自然,愧疚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謝傲樹臉紅,不回答她,“我先去刷牙。”下床後適應了一下才小步走進浴室。
幾分鍾後,阮禮已經支起小桌板,“過來吃飯,今天好好休息。”
“不用這樣的,我沒事。”謝傲樹覺得很怪,她覺得阮禮有些過於敏感,不讓她繼續,按住小桌板說:“我們出去吃。”
阮禮看她沒什麽大礙,同意,剛搬進來的東西又拿了出去。
到了客廳吃飯,阮禮一會又是要喂她,一會兒又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謝傲樹是吃一口臉紅一下,這頓飯都不知道怎麽吃下來的,最後實在沒辦法,隻好叫阮禮先閉嘴。
根本沒必要那麽緊張,謝傲樹昨天感覺挺好,不好意思說出來,畢竟她的靈魂已經接近三十,年紀越大臉皮越薄,算著下午也沒什麽事,兩人找了部電影看,剛開始氛圍特別好,只是沒過幾分鍾,阮禮的手就摸到了她的腰上,嚇得謝傲樹驚叫的問道:“你要幹什麽?”不會吧,這才休息了幾個小時?
阮禮見她如此驚慌,便知她誤會了,解釋道:“我給你揉揉,不幹什麽。”
“真的嗎?”謝傲樹不信,她昨天喊的嗓子都啞了,阮禮還老是騙她。
“真的,揉一揉不碰你。”阮禮說完有規律的按揉了起來,謝傲樹舒服的鑽進了她的懷裡,在人形抱枕裡看完電影。
這一整天都只有她們兩個人待在一起,無人打擾也沒有出門,阮禮處處都依著她,連語氣都是輕柔的很,謝傲樹經歷過社會和人心,分不清這是不是所有人的一貫姿態,但她相信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