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喻心疼壞了,她知道程清言為了演好這個角色,和這個角色產生共鳴,幾次讓自己設身處地代入角色。之前趙老師就說過她有這個毛病,可這正是她的天賦,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演戲方法。
等程清言走進攝影棚,時喻就迎了上去,低聲問:“怎麽樣?”
看到她,程清言上一秒還沉著的臉立刻綻開笑容,給了時喻一個安心的眼神:“沒事。”
剛才和男配角的對手戲也沒真傷著她,只是摔在地上的時候磕著了大腿外側的骨頭,當時有點兒疼,現在沒什麽感覺了。
時喻放心了些,陪著她去問江語桐今天的戲是不是徹底通過了。
江語桐把鏡頭都看了一遍,然後衝程清言點頭:“OK了,收工回去睡覺!”
於是程清言卸了妝換下戲服,帶著團隊幾個人回了酒店。
因為第二天還有需要吊威亞的動作戲,臨近殺青又壓力很大,時喻過來探班這幾天兩人也沒怎麽折騰,都很守規矩,只是親一親就抱在一起睡覺。
兩人洗完澡,程清言幫時喻吹頭髮,想起袁婧說的事:“對了,婧姐說,殺青之後有一個A.F.J辦的盛典想讓我出席。”
“嗯?準備邀請你拍雜志?”
程清言點頭:“應該是,是‘寄情’的封面。”
A.F.J是準一線雜志,這個封面資源很不錯,有了《孤旅》大賣的基礎在那,時喻之前就說過,程清言的時尚資源不會差,她能把當時完全名不見經傳的《孤旅》帶起來,拍準一線的雜志只會更加如魚得水。
時喻調整了一下坐姿,往後靠近她懷裡,伸手揪她頭髮,說:“除了雜志之外還有什麽活動?”
程清言給她說了幾個要拍的廣告,她現在身價上漲,找上門來的商務合作越來越多,袁婧本著貴精不貴多的道理,都是挑些合適的給她。
時喻認真聽著,問:“拍戲呢?”
“第四季度進林導的組,之前就定了的那個,女二。”
那個電影時喻記得,奔著拿獎去的影片,林導野心很大,準備在正式退休之前再拿個大的,男女主都選的是經驗豐富、演技過硬、口碑人品也很不錯的大前輩,總之是整個班底都很靠譜的劇本。
“拍多久來著?”
“三個月。”
“唔,又好久。”時喻撇嘴,她只能偶爾去探班,又要異地戀了!
但程清言的工作就是這樣的,她喜歡看她一步步走向閃亮的星途,喜歡看她光芒萬丈的樣子。
程清言低頭吻她,哄道:“拍攝地應該離風城不遠,我是女二,戲份不是特別多,休息的話我可以回家陪你。”
時喻抬手勾著她脖子往下,仰頭親吻她的唇,一手摸上她的耳朵在飽滿的耳垂上捏了捏。
“還是我去探班吧。在林導的組,還是不要請假了,而且合作的都是前輩,借著這個機會你可以學很多東西的!”
時喻:我實在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對象!
程清言被她勾得胸口滾燙,親吻的力度不自覺加重,一隻手也不規矩地探進松松垮垮的睡袍裡。
時喻連忙攥住她的手,嗔道:“別鬧!明天你還要演‘怨鬼’呢!”
程清言眼神怨念地看她:“我現在就很‘怨婦’!”
時喻:“哈哈哈哈哈,你神經病啊!”
程清言壞心的壓住她,一隻膝蓋曲起準備換個姿勢,卻沒想剛好碰到了拍戲時嗑到的大腿。
“嘶!——”
旖旎的氣氛散了個乾淨,程清言疼得吸了口氣。
時喻頓時覺得不對勁,攏好衣領坐起來,緊張問:“怎麽了?”
程清言揉著大腿外側的骨頭,扯了下嘴角,無奈道:“今天拍戲的時候摔了一下,不嚴重。”
“什麽?!快讓我看看!”
程清言本來不想說,就是怕時喻這麽擔心的樣子,結果現在還是要讓她知道了。
她無奈地調整坐姿,撩起睡裙下擺,這時候如果繼續嘴硬不給她看,以時喻的脾氣一定要鬧了。程清言拿齜牙咧嘴的小貓沒辦法,惹急眼了還得自己哄,現在又是在劇組,不方便肉償,要是哄不好難受的還是自己。
睡裙撩了上去,露出白皙的大腿,然後就是大腿外側一大片青紫。
時喻倒吸一口氣,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伸手,又不太敢真的碰到,怕碰疼她。
程清言看她心疼珍視的樣子,心裡湧起暖流,伸手握住她的手帶到那片淤青上,安慰道:“沒事,真的不疼,我剛是不小心用力碰著了。”
時喻沒說話,翻身下床,快步去客廳打開程清言的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一個標著紅十字的小醫藥箱。
“為什麽不上藥?”時喻從醫藥箱裡找出活血化瘀的藥膏,小心翼翼給她塗藥。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淤青上,程清言輕輕“嘶”了一聲,時喻立刻停下動作,抬頭看她:“疼了?”
“不疼,就是藥涼颼颼的。”
時喻松了口氣,低頭給她塗藥:“消腫止痛,可能有點兒涼。”
“我就記得給你帶小藥箱了,為什麽自己不上藥?”
程清言摸了摸鼻子,心虛道:“忘了,拍戲嘛,免不了磕了碰了的,一點淤青,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