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賢十分生氣,指著覃倌一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樣:“就是你偷了我的錢,只有你知道我把錢放進了棺材裡,現在棺材被撬開了,不是你偷的還能是誰?!”
鄉民們議論:“我說這蘇裡正怎麽平日如此摳門吝嗇,明明積攢了不少財富,家裡也什麽家當,原來都將錢藏進了棺材了。”
這下大家都知道他的錢是藏進棺材裡了,不過已經失竊,就算現在還有人要去偷錢,也沒錢可偷了。
不過蘇三賢的反應並不像是作偽,畢竟他氣得青筋暴起、面色漲紅,若是演戲,哪能這麽逼真?
覃倌道:“誰說我知道你把錢放進棺材了?我隻替你打棺材,你要用棺材裝死人還是裝錢,用得著我來管嗎?”
這時,覃如意也擠開了人群,跑回了家,她氣喘籲籲,連額上的汗都沒來得及擦乾,便攔在覃倌與蘇三賢當中,問道:“爹,發生什麽事了?”
覃倌深吸了一口氣,道:“今日蘇三賢莫名其妙登門,硬賴我偷了他的錢。”
“什麽叫硬賴你?你的意思是我們誣陷你?”一個男子站了出來。
“當然是誣陷!”
男子冷笑:“可是我們有證人,證明你最近頻繁地出現在我們家墓園附近,而且昨晚你天黑以後也在那邊徘徊。別人天黑後都害怕靠近墳墓,你倒好,天天在那兒轉悠,若不是有所圖謀,還能是為了什麽?”
“你含血噴人,我那只是路過!我去鄰鄉找鐵匠打造軋棉機的零件,回來晚了,隻好抄近路,所以才路過了那兒!”
至於他為什麽要跑到鄰鄉去找鐵匠,自然是為了讓鐵匠們分開打造零件,免得被人知道軋棉機的製作方法,偷學了去。
原本是不打算說的,可他已經被逼到要說出這件事來自證清白的地步了。
蘇三賢叫嚷道:“搜一搜你們家就知道有沒有藏著許多錢了!”
“你們怎的如此蠻不講理,我家裡面有錢,就一定是你的嗎?那我上你們家搜到錢,是不是也能說,這是我家丟的錢?”覃如意壓著怒火。
蘇三賢道:“哼,那就報官吧!”
蘇北顧挑了挑眉:蘇三賢並不畏懼報官,要麽是真的丟錢了,所以無所畏懼。要麽是他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是覃倌偷了他的錢。
不過一聽說要報官,覃倌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似乎有些猶豫。
蘇三賢抓住了他的這個把柄,道:“你莫不是怕報官?你心虛了,還說不是你偷了我的錢?!”
覃倌道:“我沒有害怕報官,只是這案子審起來快則數日,慢則一個月,這得耽誤工時……”
覃家跟種大郎的東家合作,要在這一個月內交足夠的軋棉機,若是被這事拖住了,他可得逾期了。
東家興許不會怪他逾期,可知縣剛從他這兒了解到軋棉機,並對軋棉機產生興趣,若得知他卷入了盜竊案中去,對他的印象必然要大打折扣。
“這與我何乾,我隻想查清楚真相!”蘇三賢道。
忽然人群中傳出了掌聲,大家被這突兀的聲音吸引了注意,紛紛投以目光,覃如意也是這會兒才發現蘇北顧過來了,只是她為何要鼓掌?
蘇北顧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道:“這話說得對,還是得查清楚真相為好。”
“蘇道長。”覃倌擰眉,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幫蘇三賢,難道就只是因為他們是族親?
“侄女來啦?你也覺得我說得對吧!”有蘇家人站在自己這邊,蘇三賢底氣更加充足了。
蘇北顧道:“我作為出家人,無意介入這世俗紛爭之中,不過見你們在此爭辯也辯論不出個結果來,故而特來幫你們斷一斷案。”
“你能斷案?”之前的男子滿臉疑惑。
蘇北顧認得他是蘇三賢的長子,名喚蘇正鍇。在場還有蘇三賢的幾個兒子,不過存在感並不如蘇正鍇這麽強。
蘇北顧道:“可以試試。不過我想提醒一下大家,等案情水落石出,是否能為現在的話負責?”
“我能!”覃倌語氣堅定,“沒偷就是沒偷,若我說謊,天打雷劈!”
“我敢肯定就是你偷的!”蘇三賢也十分理直氣壯。
“好,假若是他偷的,那麽他將會以盜竊罪接受官府的處罰。若不是他偷的,那三叔你就成了誣告,誣告可是要反坐的。”
“這……”蘇三賢遲疑了。
蘇正鍇為其父打氣道:“爹,肯定是他偷的,除了他還能有誰?不要被嚇唬了。”
蘇三賢頷首,再逼視蘇北顧:“你說吧,你要如何斷案?”
作者有話要說:
蘇道長要開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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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