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力田發現這件事以後,開始折磨他的母親,余商覺得說到底母親也是為了自己好,憤怒之下把余力田做的壞事全部揭發了。
余力田鋃鐺入獄,可在他忙於對付人渣養父的這段時間內,卻忽略了自己身邊那個柔弱的Omega齊曦遙。
女主齊曦遙被他的姐姐強行標記,經歷過了莫大的痛苦才洗掉了標記如煥然新生,余商暴怒之下讓人打斷了那人的腿,當著齊曦遙的面看著她從樓上一躍而下。
可現在,一切的格局都已經被打亂。
這個世界的男主徹底崩壞了,提前在羽翼未豐的時候就跟養父撕了起來,最終雖然都是互相咬下一塊肉來,鮮血淋漓,但卻讓他失去了能登峰造極的機會。
因此,劇情徹底崩塌,系統也就徹底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余沛蓉昏迷不醒的期間,齊曦遙把人帶到了醫院,看著她插上針管,在病床上脆弱無力地躺著輸液,能感覺到心臟在一陣陣地緊縮。
她抬起手來輕輕撫摸了下女人的眉眼,柔軟的指腹在余沛蓉的面部刮過。
她的肌膚細膩,面容不笑的時候會顯得有些清冷,可卻並不絕情,與之前的那人不一樣。
醫院裡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齊曦遙其實很不喜歡這股氣味。它給她在童年留下了太多的陰影,象征著苦難與血腥,可在這一次,齊曦遙卻沒有那麽排斥了。
因為在把人送到醫院之後,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也就是這陌生的聲音,讓她意識到了一些事情,正如自己之前所猜測的那樣。
一個人想要掩蓋自己原先的個性,靠演技或許能夠取勝,但從方方面面的細節卻很難再做到與之前重疊。
其實齊曦遙一直沒有告訴余沛蓉的是,在去,所以沒太注意。
直到後來余沛蓉說自己是Omega,幫她澄清,雖然每次幫忙的時候都是冷著一張俏臉,嘴硬心熱,齊曦遙才漸漸發覺到不對勁。
在此之前,余沛蓉,確切來說是那個人對她的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個人其實說起來也不算太壞,只是嘴賤,不時會說幾句難聽話來惹她,還必定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但當她每次配合著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時,就會停止傷害,得意洋洋。
這樣的不具有實質性的傷害在齊曦遙看來跟余商比已經是不值一提了,饒是如此,她當然也不喜歡這位姐姐。
她似乎是想要在自己的身上瘋狂去找存在感,可齊曦遙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得出來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過她很好奇的一點是,既然余沛蓉是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人,那“她”的魂魄是會憑空消失,還是會在哪裡?
兩天后,見余沛蓉還是昏迷不醒,但得到了那個聲音的保證以後,齊曦遙從陪護房出去,回到家清潔一番,親自帶上簽名照,循著明信片的地址找了過去。
那家婚紗攝像館坐落在一條老街上,這條街曾經是最為繁華的都市街道,但隨著商業中心的遷徙,已經漸漸地落寞下去。
在這裡的多半是因為腿腳不便而不想搬遷的老人,或是安置小區內的一些務工人民,婚紗店在這裡並不能賣出什麽好的效益,門庭冷落,依稀可見舊招牌已經掉了漆,主人應該沒認真經營。
現在是深冬,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齊曦遙穿著羽絨服,腿上踩著雪地靴。她是Omega,Omega向來都是怕冷的,不過在推門進去後,就發現這家店居然省錢省到暖氣都沒開。
光線勾勒交織出來的陰影裡坐著一名身姿纖長的女人,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毛絨衣服,在看見有來客時興致不高地站起。
但在眼神落到了齊曦遙臉上的刹那,神色幾經變換,最終仿佛冰塊入水般碰撞出大片涼意。
她想躲開,卻沒機會,齊曦遙的步伐優雅而快速,邁到了她的前面去。
那張書桌上放著幾個婚紗照的宣傳圖,相框的邊緣上已經起了汙漬,沒被擦拭乾淨。唯一生機勃勃的是桌案上那瓶芬芳吐豔的水仙花,看得出主人有在悉心照料,枝丫修剪整齊。
葉安看了她一眼,神色竟是有幾分畏懼,即使自己是Alpha,齊曦遙是Omega,她也沒有任何感覺可以壓迫人的底氣。
齊曦遙挑眉,淡聲道:
“婚紗店開著不想經營?現在淪落到靠吃存款度日的田地?”
葉安抿唇不言不語,寒冬臘月裡,額頭上竟是流下了汗,低下頭去不敢和面前的女人對視。
但此時,齊曦遙的眼神裡忽而多了幾分像是獨屬於余沛蓉的氣質,淺淺的,不達眼底的笑意在她臉上化開,帶著點譏諷的味道。
“葉安小姐,我該叫你葉安,還是叫您余佩蓉呢?”
“哐當!”
在齊曦遙毫無感情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對面的女人手裡的東西掉地,啪地一下碎了。她的身體在劇烈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齊曦遙的臉,反應極大。
齊曦遙面無表情地拽住了她的手腕,Omega的力量對於Alpha來說是可以輕易掙脫的,但葉安卻不敢動彈。
齊曦遙抓著她手腕的肌膚滾燙灼人,葉安呼吸中都帶著刺痛,眼裡竟是漸漸蓄積起一汪淚來,像是受到了難以承受的驚嚇,啪地一下把手給抽了回去。
她在片刻後才沙啞地開口,說了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