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沛蓉是名義上的姐姐,他肯定不能打回去,但白白受氣余商又覺得冤。在他的怒氣快要一點點爆發出來的時候,余沛蓉卻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臉上滿是不讚同的指責神態,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巨嬰:
“阿商,”她開口卻是叫的男主小名,語調溫和,敘述平靜,“在自己名下的酒店想強行標記旗下藝人,你猜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你小余總的名譽會不會一敗塗地?”
“遙遙她是我女朋友,和女朋友……怎麽能算是強行標記!?”聽著她陳明利害,余商的神色倒是稍稍緩和,只是依舊強嘴道,“而且我也沒打算標記遙遙。”
“任何在Omega發熱期Alpha趁虛而入的行為都算是強行標記,在我們的國家會以強.奸.罪判最低二十年起步的有期徒刑。”
說話間,余沛蓉已經拉起了癱軟在地上的齊曦遙,此時她的信息素也收斂不少,空氣裡的信息素濃度並沒有讓人那麽難以克制。
女人的手握起來涼冰冰的,赤足的齊曦遙身體相對踩著高跟鞋的余沛蓉來說要嬌小不少,比她現在矮了大半頭。
余沛蓉隨手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丟到了齊曦遙肩膀上,目光也不看她,隻緊緊盯著余商,看似鎮定,腦海內卻飛速搜刮關於劇情的記憶:
“黑狸傳媒那邊打算和我們商談的那個大IP已經快敲定了,現在股票漲勢很好,你說如果因為你爆出來的黑料而跌停,家裡出現一個管不住自己的Alpha,你讓父親那邊怎麽想?”
空氣沉默片刻,余商的額頭上緩緩滲出汗珠,顯然是隨著信息素濃度的下降,他那蠢蠢欲動的心思也被收回些許,整個人趨於冷靜。
最終,余商深吸了口氣,目光貪戀地在已經坐在沙發上的齊曦遙身上流連片刻,這才徹底把心思給收了回去。
“那遙遙你先好好休息,等我這兩天忙完了來看你……”
“等等。”
在齊曦遙緊張地捏著衣角,不知該怎麽回答余商的話時,余沛蓉卻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音,像驅使傭人一般擺了擺手:
“廢話別多說,你出去買點抑製劑送過來。”說完,在余商驚詫的目光下冷然瞥了他一眼,言語間帶了點不悅:
“快點,現在叫外送不知道得到什麽時候呢,不是你去難道我去?”
**
十分鍾後。
在沙發上像小倉鼠般縮成一團的齊曦遙緊張兮兮地看余沛蓉給自己打抑製劑,或許是因為余總沒伺候過別人做這種事情,給她扎針的時候總是找不到地方,好幾次戳到了她的脖頸上,疼得齊曦遙肩膀都是一抖。
最終還是她小心翼翼地從余沛蓉手裡接過抑製劑,往腺體裡注入了滿滿一針管,待到清涼的液體灌入進來時,她身體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才徹底消退。
“謝謝余總。”
齊曦遙軟聲道謝。
此時她已經把衣服穿戴整齊,甚至連鞋子都穿好,用寬大的裙擺刻意遮住了白皙的腳背。
在她整理衣服的時候,余沛蓉就背過身去,長身玉立的背影在燭光下顯得淑雅嫻靜,與之前的氣質大為不同。
余沛蓉長得一直都很賞心悅目,無論是對誰的審美而言。即使齊曦遙算不上是個顏狗,卻也對余沛蓉那一副遊走在禁欲與欲的邊緣的長相十分欣賞,如果不是她的那張嘴實在是毒到不饒人,其實她可能對余家這位還是稍微有點好感的。
但這女人的行事風格愈發詭異,今天失策被算計,進入強製發熱期,她本來是已經都做好了被余沛蓉臨時標記的準備,可卻沒想到對方是真的沒有那個意圖,還幫她趕走了居心不良的余商。
難道余沛蓉是良心發現,或是知道精準打擊她的家產競爭對手余商,而不是死磕他的所謂“女友”?
現下沒了那些人的騷擾,齊曦遙累得癱軟在沙發上,終於能夠稍稍安心。先前的不算,她現在對余沛蓉是實打實的謝意,尤其是在對方把余商當個跑腿的來使喚的時候,不管是出自什麽目的,齊曦遙都覺得很是出氣。
“姐姐。”齊曦遙聲音帶著Omega獨有的溫柔細膩,還有點虎口脫險後對恩人的諂媚恩謝,甜甜地喊了余沛蓉一句:“今天多虧你了,我該怎麽報答你?”
“姐姐?”
“嗯?”
余沛蓉剛剛走神沒聽見,她的後脖頸很癢,還有種在冒火的感覺,手抬起來卻夠不著想要抓撓的地方,正在一心一意地與之作鬥爭。修長手指在脖頸後摸來摸去,卻像是點火般更加刺痛難忍,回答她的語氣忍不住加重了點:“我也沒想救你,別自作多情。”
“不過你要真的想感謝的話,”轉念一想,余沛蓉直率地像她之前一樣撩起長發,“可以幫我撓撓後脖頸。”
見齊曦遙神色倏然一變,余沛蓉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她緩緩起身,在女人緊張的目光下靠近過去,空氣中有抑製劑的特殊氣味隱隱浮動,余沛蓉不大喜歡這樣的味道,隻得屏住呼吸,傾身向齊曦遙靠近。
無處可逃的齊曦遙被女人纖長的手臂堵在沙發裡,慌亂間她抬起手來想把余沛蓉推回去,卻不慎勾住了對方衣服領口的花扣。
只聽“啪”一下低沉聲響,大片雪白頃刻間浮現在齊曦遙的面前,迎接了她瞬間傾瀉而出的緊張呼吸。灼熱一點點地攀上耳垂,齊曦遙手足無措地愣怔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