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命令下達後,幾人紛紛拿出一塊肉干,然後趕緊把背包系好,確認不會丟掉後才去吃東西。
他們真的已經很餓了,下午吃的那些東西早就被這巨大的運動量給消耗了一乾二淨,剛才滿腦子都是人命,絲毫沒有感覺到其它。現在生命危險暫時沒了,他們就感覺到了饑餓。
藤蔓編織的背包不防水,本來已經曬成硬塊肉干的肉現在軟趴趴濕乎乎的搭在手上,吃的時候還得把水盡量擠乾,以免過多攝入海水。
這樣的肉干味道很奇怪,就像在吃一塊剛剛從死亡獵物上割下來的生肉,帶著一股子海水的腥味兒,第一口咬在嘴裡的時候,別說是家庭條件優越的張有容,就是許同學和周依依都差點吐了出來。
好不容易吃完後,水已經漫到了她們膝蓋上,海水衝下來非常湍急,背包裡的東西本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救急用的,每個人的包裡都有一個馮袖搓出來的結實藤球,宋阮盟拿出自己的,在每個人腰上纏了幾圈,二人之間的藤蔓長度達一米左右。
纏到許同學腰上時,她的鼻子嗅了嗅,抬起頭看向有些尷尬的許同學,嘴唇動了動,卻在對方哀求的目光中忍了下來,什麽都沒說。隻轉頭跟林木吩咐道:“如果能夠不碰水,就不要讓她碰到水,不然她的傷口可能會感染。”
林木忙點點頭。
趙唯一是唯二靠近過許同學的女人,林木不懂,她卻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許同學的例假來了!
應該還是第一天來,因為昨天她還看到她毫不介意的在用冷水洗澡。
這下,趙唯一是真心為這個少女感到同情,她大概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霉運比對方還要強的人了。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來了例假。
如果沒有遇到這種糟糕情況,她大概可以像周依依和張有容之前那樣,用身上貼身的布料撕下來,包上乾草燒成的草灰暫時頂一頂。
對這種情況,宋阮盟也沒有辦法。她來這個的時間比一般女孩子要晚,按照上輩子的軌跡,也要明年下半年才會來。所以暫時不要考慮這個東西帶來的麻煩。
都弄好後,她才一一看向所有人,面色顏色:
“不要相信藤繩的結實度,這只是作為最後的屏障,我們盡量拉著對方的手,都不要走散了。”
每個人的面上都非常凝重,因為他們能看到,幾分鍾之前湧進洞中的海水還在洞頂上方留了十幾公分的空隙,然而現在卻已經擠得滿滿挨挨,水流比剛才還要急。
要不是這裡分成了三個岔路口,滿滿的海水到了這裡後分成了三股,他們身後靠的是牆壁,否則他們早就被衝了下去。
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出現了小型海嘯,他們所在的小島,可能已經被小型海嘯淹沒。
而那些參與選拔的其他學生情況會如何,他們已經無法想象。
為今之計,只有只有往未知的洞口下方走去,至於下方是什麽,位於海島的洞口一直向下延伸,下方是什麽不言而喻。
而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強烈的燈光下,宋阮盟能看見半透明雲母狀的系統在水面上晃蕩,過了一會兒它遊過來,小聲說道:“我的感知全部被這裡給阻斷了,但能夠從海水裡提取到一些數據,這裡的海水裡,有一些這座島上地勢最高處那棵椰子樹的基因。這個洞內岔路口非常多,你們現在所在的這條,以及前面那條都是死路,只有一直按照洞穴直線的方式行進,才可能會有一條生路。”
“那生路通向的是什麽地方?”
系統被水流衝的搖晃了下,才道:“是海底。”
所以說,如果是海底,那麽這裡為什麽沒有被海底的水淹沒?難道是因為有關閉海底洞口的門?那如果那扇門一旦被這裡的海水衝破,那麽不需要多費事兒,海底水壓就能在瞬間要了他們的命。
“沒有其它方法了嗎?”
系統有些失落:“這個洞穴裡到處都是機關,但信息不足,我只知道這條暢通無阻的路。”
宋阮盟抿抿唇,三條路,該走哪一條?
其余幾人都不敢說話,怕打擾了宋阮盟的思緒。因為他們也無法決定往哪裡走,與其在這裡吵嚷延誤時間,不如賭一把,堵堵他們中幸運值爆表的宋阮盟的運氣。
宋阮盟掙扎了下,看向那條直線通往海底的路,正要做決定g口口袋裡許久沒有動靜的小阿呆卻忽然動了下。
她低頭看去,只見比一個月前只有橫向增長,縱向沒什麽變化的小肥鵝伸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自家主人,睡覺睡懵了的它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小小的腦袋瓜花了好幾秒才清醒過來的使勁兒甩了甩。
看看四周,然後朝著他們身後的牆壁使勁兒。
宋阮盟愣了下,這一幕有些熟悉,她忽然想起來,系統曾經模棱兩可的說過會有幫她指引方向捕獵的出現,後來於琮出現了,她便以為系統說的是於琮。
但這時她想起,在系統剛說了這話沒多久,她帶著小阿呆去叢林裡找食物,一無所獲的情況下,正是小阿呆清醒過來,小腦袋兒對著一個方向使勁兒。然後,她找到了一隻體型巨大的椰子蟹蟹王。
想到之前野人部落的小姑娘阿布送她小黃鴨的時候說過什麽,但那時候她沒有用系統,因此沒有聽懂她說了什麽。小黃鴨算是這裡的土著,阿布特意送給她這個,而她的族人在看到阿布送自己這個時,他們面上那驚訝複雜的表情,被自己這方人認為成了島上鴨子太少因此有些不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