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琮:“……”
馮袖&胖子&許同學:“……”
三小隻這段時間以來,吃的都是米糊糊和粥,可是現在米糊糊越來越少,米飯也只夠它們吃七八餐。想到接下來它們就得餓肚子,宋阮盟就忍不住把今天的分量調少了些,希望能多撐幾天。
沒吃飽,三小隻還有些反應不過來:excuse me?這就沒了?
宋阮盟一直想著要弄點什麽給它們換餐,於琮拿過來一個蛋黃讓她眼前一亮。
她怎麽沒有想到,接下來,看來要著重找雞蛋才行。
蛋黃被掰碎了放在小熊老大面前,小熊老大瞪著遠遠的眼睛看著熊媽指尖上的東西,鼻子嗅了嗅,很香,也很奇怪的東西。
它小心翼翼的伸出小粉舌在熊媽的手指上舔了舔,粉糯噴香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小熊老大眼睛一亮,抱住熊媽的手,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用力吮吸起來,直到把蛋黃吃完了才依依不舍的放開,繼而用期待的眼睛看著她。
宋阮盟不知道它們能不能吃這些東西,哪裡敢多喂,更何況蛋黃本身也就那麽一點,分別喂給三小隻,還都喂不飽它們呢。
小熊老么也吃得很開心,就是不怎麽合小熊老二的胃口,它乖乖吃完那點蛋黃後,就抬起頭,指著一旁的開水看著她。
宋阮盟反應過來,它們第一次吃這麽乾的東西,一定口渴了,喂了三小隻吃完,水牛和肥呆也吃得差不多了。臨出發前,宋阮盟擔心前面又會遇到沒有綠草的地方,說道:“一個小時後再離開,這個小時,我們先給水牛和肥呆拔草,以備不時之需。”
水牛和肥呆的草拔完,五人繼續上路。
就這樣行進了兩天,在一天上午,短暫的平靜再次被打碎,外面忽然傳來鬣狗群的叫聲。
鬣狗的聲音和狗不同,它們叫起來,聽上去就像尖細的笑聲,聽得人不舒服。宋阮盟打開窗簾向外看去,只見十幾隻鬣狗從附近樹林裡衝了出來,漸漸將他們的牛車包圍。
胖子數了下:“十五隻,至少死不了人。”他的笑容有些勉強。
然而,很快,他最後的笑容也被打破,因為,就在他們身後,再次衝上來好幾十隻鬣狗,將他們的後路徹底封鎖。
“我們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嗎?”許同學捏緊棍子,不知道該怎麽辦。近五十條鬣狗,他們只有五個人,怎麽都不可能逃得出去。
似乎是想到什麽,胖子看向宋阮盟:“隊長,你,你能馴服他們嗎?”
宋阮盟拿起斧頭:“想什麽呢,在馴服它們之前,你至少要把它們全部都抓住,還是抓活的。”這樣一來,還不如打死簡單。
水牛受驚,對著地面噴氣,腦袋低下,露出尖銳的牛角,“哞”的一聲吼叫,水牛發力衝了出去,似乎想從鬣狗群的包圍中衝出去。
鬣狗群沒想到水牛會來這麽一招,還真被突破了個口子,水牛從來沒有爆發過這麽強的潛力,但也從來沒有在全力衝刺的情況下,卻跑得還不如一個七八歲小孩的全力衝刺,因為它,拖著他們。
宋阮盟一把抓住窗框穩住身體,低聲說道:“馮袖於琮一人一邊,拿出最好的準頭,能弄死幾隻就弄死幾隻!”
馮袖和於琮忙拿出弓箭站到兩邊,對著窗外。
宋阮盟把三小隻放到許同學身上:“照顧好他們,坐穩了。”
許同學接住莫名驚慌而掙扎不已的三小隻,點點頭。
“胖子,跟我到外面,拿出棍棒,使出你最大的力氣,把試圖攻擊水牛和試圖爬上來的鬣狗打下去。”
胖子拿起棍棒,宋阮盟打開門,二人各站一邊。
激戰開始,誰是獵物,誰是獵人,不到最後關頭仍是未知之數。
宋阮盟拿著斧頭,對著一隻想要撲上來的鬣狗就是一斧子劈下去。她的準頭奇差,無法瞄準他們的頭或者脖子,只能使出最大的力氣,對著上來的黑影,不管是什麽地方就狠狠劈了下去。
“噗!”
溫熱甚至有些滾燙的血液濺在她的臉上和身上,那隻鬣狗被宋阮盟用斧頭生生劈成了兩半。從後背下去,攔腰砍斷,血和腸子流了一地。
胖子是第一次看到這麽血腥的場景,胃中翻江倒海差點吐出來。
忽然,一隻鬣狗衝了上來,一口咬在胖子手臂上,胖子慘叫一聲,回過神來,拿出棍子使勁兒的抽在鬣狗身上,然而鬣狗卻死死咬合,怎麽也不肯放。
胖子丟掉木棍,抽出匕首就往鬣狗眼睛裡戳,鬣狗被戳瞎了兩隻眼睛,又痛又怒,非但沒有松口,反而越咬越緊,胖子痛苦慘叫起來,瘋狂的在它身上、背上用力扎,他似乎感覺自己手臂上的一塊肉已經快要被這隻鬣狗給撕咬下來。
見此情況,許同學抽出匕首想要去幫把手,然而車身忽然一個顛簸,水牛竟急速轉向,許同學“砰”的一聲摔倒,額頭在木板上狠狠一磕,三小隻掉在地上。
同樣摔倒的肥呆兩隻翅膀把小熊老二和小熊老么攏到翅膀下,嘴叼起小熊老大的脖子跟小熊老二放在一起。
一旁的宋阮盟在再次解決了一只差點跳上來的鬣狗後,忙轉身,對著那隻咬著胖子鬣狗的頭顱砍下去,鬣狗的腦袋就這麽被砍了下來,狗身分離掉落在地面,被輪子碾壓過去,車輪是木頭所製,碾過狗身後顛簸了好一會兒,車內許同學、肥呆和三小隻被顛的眼花繚亂,躺著都無法穩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