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去警局做了筆錄、接受了教育後回到家裡,他心情鬱悶把自己關在了兒子的房間中,看著兒子的照片傷心。可能是這幾天的打擊和辛苦讓他特別的疲憊,很快他就睡著了。
睡夢中,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兒子從門外走了進來,走到他的面前,脖子上纏繞著那根他吊死自己的布條,那是撕掉校服褲子做成的上吊繩兒。繩子已經嵌到了肉中,本來不大的腦袋被勒得腫脹了起來,臉上是可怖的紫色。
兒子的喉嚨裡發出蒼白無力的聲音,喊著“爸爸,我死得冤!我是被人害死的!”
“我一聽,我就問他是誰害死的他?他就說不出話來了,身體還往門口退,我伸手去抓他結果從床上摔下來,我就醒了!大師,我兒子的死肯定有問題,你幫幫我,幫我兒子找出殺害他的凶手!求求你了!”男人作勢要跪下。
這次,沈無恙沒有阻攔,搞得男人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走吧,去你家看看。”
*
殷悅是在白水山附近失蹤的,紀錦歌打算在附近做一些摸排工作,快下班的時候,她去了附近的分局,順路了解了一下下午在校門口的那個案子。結果剛進門就差點和往外走的警員撞了個滿懷。
原來,案子有了新進展,紀錦歌一聽有案子就來勁兒,跟著幾名警員邊走邊聊。
“經過法醫檢驗,死者確實是自殺。”警員手機中展示出了當時現場拍攝的照片,“死者把校服褲子剪成布條系在一起,把自己吊死在了書桌上。”
自殺案就沒有必要繼續浪費警力資源了,所以,肯定是發現了其他的線索。“手機裡的內容都看了嗎?死者的死是否如他父親所有那樣和學校老師有關?”
警員搖頭,表示並沒有,“學校平台上每天發布的作業,老師批作業的痕跡,再就是老師和家長的溝通全過程,很透明。並沒有像死者父親說的那樣逼迫孩子或者區別對待。我們私下也走訪過,死者的老師是一位新入職的老師,很有乾勁兒,對待每名同學都很認真,不是那種會搞霸陵的老師。”
“這麽看來,死者的死就和校方無關,那就是有其他外因的介入?”紀錦歌追問道。
“還真有。”說著,警員點開了手機屏幕,點開了某聊天軟件,顯示出死者與一名叫“死神”的網友的聊天記錄。內容存在大量的負面信息,極度消極、壓抑。
“生在底層家庭就沒有奮鬥的意義,活著也是累……”
“龍生龍鳳生鳳,我們的資源太少了,得不到關注……”
“死了一了百了,一身輕松……”
……
諸如此類的消極言論看得紀錦歌眉頭緊鎖。這個家夥利用引導和教唆讓三觀尚未成熟的孩子走向了死亡,還真是個催命死神!
“我們的同事已經定位了這個‘死神’。對方很狡猾,這個聊天帳號是舊帳號,它原來的注冊者也是一名中學生,一個月前自殺了。我們懷疑‘死神’利用網絡宣傳消極言論,教唆學生自殺,然後盜取死者帳號去欺騙下一個人。受害者可能不止兩人。”警員滿臉的怒氣,這種人渣禍害祖國的花朵,害了多少個家庭。
“如果是這樣,這個‘死神’真的就太恐怖了!”紀錦歌看向警員,“那我也出一份力,協助你們抓捕凶手。”紀錦歌是省裡的散打冠軍,有她的加入自然更好了。
車輪旋轉揚起一路煙塵,駛向城北的一片墓地。
第33章
咚!一聲,男人倒在地上,神情呆滯,口水順著唇角淌到了地板上。
“好險!”沈無恙手中的靈氣塊迅速融化在空氣中,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剛才險些就被乾掉了!
早在男人來找她的時候,沈無恙就發現了男人身上的變化。正常人喪氣被清空後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滋生出來,更何況是那麽厚的一層。
而且男人身上還沾著鬼氣,一開始,沈無恙以為是他兒子過給他的鬼氣,可當她伸手去扶男人的時候,感受到了殺業。
這個男人殺了人!而且,是自己的血親!
早在來到男人家之前,沈無恙就發消息讓紅豆報警了。
這一路上,男人的神色越來越不對,時不時的偷瞄沈無恙,生怕她跑了似的。
沈無恙鎮定自若,她身上罩著靈氣罩,一般的物理攻擊是傷不到她的。
男人的家在一處破舊的爛尾樓裡,樓梯還是建築時的水泥地,地面一點都不平整,但走的年頭多了,也把中間那一條磨得光亮。
到了家門口,男人掏出鑰匙打開門,側身讓出了空間,示意沈無恙先進去。
這麽明顯的陷阱,而且屋裡血腥味那麽重,沈無恙又不傻。見她站著不動,男人憨笑一聲,陰惻惻道:“進來啊!”便側身進了屋。
屋門口,男人身後的鞋架上放著一柄沾血的菜刀,男人右手拾起藏於身後。待沈無恙跨入門口之際,咬著後槽牙,揚起右手用盡全力揮刀向沈無恙的頭頂砍去。
一道黑色的晃影刷地磕在了幽藍色的靈氣罩上,哢嚓一聲脆響,沈無恙的靈氣罩竟然被砍碎了!
沈無恙一驚,按理說不會這樣,可男人身上的喪氣瞬間飆升並融入到了菜刀的身上,加重了殺氣。
沈無恙向左一閃,躲過一刀,右手迅速凝結起靈氣,這次她可不敢掉以輕心,手掌緊了緊,靈氣更實成了一些,一個漂亮的轉身,慣性加上靈氣衝擊,手中的靈氣塊直接拍在了男人的太陽穴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