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的氣質非常搭這條裙子的主題。”
蘇珊一手拿著刷子,一手拿著眼影盤,說:“落滿雪的活火山,因為愛情爆發出熱烈的岩漿,岩漿和雪滾在一起,蒸騰著的千萬隻飛舞的水汽蝴蝶。”
蘇珊対她眨了眨眼:“這條裙子倒像是何想象著你戀愛的樣子量身定製的。”
沈年年也対她笑了一下。
她余光掃到那條裙子,想到秦昭曼看不到這條klilig有種僥幸逃脫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她趁貓貓女王不在窩裡,偷偷拿她的薄荷球,又在貓貓女王回來前把薄荷球放了回去,洗乾淨手,沒有被發現。
她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梳妝鏡,蘇珊已經開始幫她化妝了,為了適應這條裙子豔麗的色彩,她的妝容也用了比平時更濃的黑和紅,發色和眉筆眼線都用黑色。
黑色眼線順著貓眼滑到眼尾,微微挑起一個弧度,在鼻尖的右側了點一顆性感的小痣,唇色能用的是絲絨質地的正紅色,露出來的鎖骨和手指的直接都掃了一層細閃的高光。
蘇珊把她的長發燙成了弧度很大的複古卷發,帶上一対銀色大圈耳環。
沈年年站在全身鏡前,蘇珊和助理還有屋裡的其他工作人員,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誇獎著。
何君予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說:“跟我想象中的樣子一模一樣。”
她繞著沈年年走了半圈,眼裡的焦慮都散了:“可能會有人說你不適合做模特,但是寶貝你可千萬別聽,起碼在我這裡模特和衣服不是襯托關系,美和美是相互映襯互相成就的。”
化完妝蘇珊和助理都先出去了,留下空間給沈年年休息,何君予沒立刻離開,留下來和沈年年聊天。
何君予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旁的沈年年說:“秦昭曼不來看你走秀一定會後悔的。”
沈年年問:“你怎麽那麽想讓她來,我來還不夠嗎?”
何君予說:“當然夠了,只是……”
沈年年那天半夜回復來參加她的秀,她再問年年也沒有回答,這不是沈年年一貫穩妥做事的風格。
她很懷疑年年是不是跟秦昭曼鬧什麽別扭了,才迫不及待的想過來躲一躲。
直到年年說秦昭曼也跟過來了,她才稍微放心,但也不是完全放心。
她得親自看看秦昭曼現在対年年是怎麽樣的態度才行。
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她知道年年対待秦昭曼是跟対待其他人不一樣的,秦昭曼如果対她不好,是真的會傷害到她的。
年年本來就対愛情.欲望很低很悲觀,如果再折騰這麽一次,她真的擔心年年會和她的電影一起孤獨終老。
何君予糾結著著措辭:“我擔心她隻關心工作不關心你。”
沈年年說:“Zelmer很好,不用擔心。”
何君予更想歎氣了,門又被敲向,何君予打開門,喬橋從外面走了進來。
喬橋把手裡的一大捧向日葵送給何君予:“祝何設計師第一次大秀大獲成功。”
“謝謝。”
何君予跟喬橋還算熟,笑著跟她道謝。
喬橋看到一旁站著的沈年年眼前一亮:“這也太美了吧。”
沈年年笑了一下,問:“真的嗎?”
喬橋狂點頭,說:“真的真的真的!”
沈年年唇畔微彎,也跟她說:“謝謝。”
“兩位美女不客氣。”
喬橋左右看看,問:“Zelmer呢?我剛剛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接。”
沈年年說:“Zelmer去簽合同了,手機應該開了飛行模式,等過一會你再聯系她應該就能聯系上了。”
喬橋表情奇怪,工作?秦昭曼不是過來抄你作業的嗎?
不會吧不會吧,秦昭曼不會追女朋友的過程中都要抽空去談個合同吧?她已經資本家到自己都壓榨的地步了嗎?!
沈年年看著她表情變來變去,心中起疑,問:“怎麽了?”
喬橋乾笑了一聲,說:“沒什麽,Zelmer可能待會會來吧。”
她本來想說的是Zelmer不是一心只有工作的人,可能待會忙完了就過來了,但是轉念一想,一但秦昭曼沒來豈不是坐實了她就是一心只有工作的人。
何君予聽到這話卻是有點驚喜:“能來最好了,看視頻跟親自看見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喬橋陪著笑附和著說:“対……対。”
她心裡覺得自己就像是孩子不聽話被叫來的怨種家長,只能唯唯諾諾的給老師賠笑。
秦昭曼到底去哪了啊!
喬橋和何君予聊天,沈年年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秦昭曼發來的消息。
昭曼:談完了,待會來看你走秀。
緊接著,喬橋的手機鈴聲響起,她一看上面的名字,用興師問罪的架勢接了電話:“你在哪呢?怎麽還不來看年年的秀?”
喬橋邊接電話邊往外走,但只聽這一句,沈年年就知道打過來的是秦昭曼。
何君予也聽出來了,問沈年年:“你家秦總談完了?”
沈年年把手機還沒關的頁面拿給她看。
何君予長長的曖昧的哦了一聲:“原來是一談完就趕過來看秀了呀,那時間很緊吧,應該是早就安排好,想給你個驚喜?”
沈年年收回手機,心情很複雜,既有一種偷拿了貓貓女王球被聞出來的慌張,又有一種微妙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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