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隔著話筒都能想象到她狂甩小尾巴的樣子,不禁失笑。
沈歲歲說:“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有一點點覺得,你那個未婚夫不是完全沒用的東西。”
沈歲歲很不樂意的小聲說:“你什麽困難都不願意告訴我,有人能幫你承擔一點也很好。”
沈年年不知道怎麽跟她說,在雅河出事之前,她身上就沒有婚約了。
所謂的爸爸看中的未婚夫,在聽到風聲與談判破裂之後,就已經反目成仇,讓她煩不勝煩。
沈歲歲聲音低低的:“年年,如果我是姐姐就好了。”
讓一朵小花砸進了沉悶的水壇裡,濺起一圈一圈溫柔的漣漪。
沈年心裡柔軟身體都跟著舒服了很多,聽見沈歲歲那邊傳來細微的噪音,問:“你現在還在外面嗎?國內已經很晚了吧。”
沈歲歲可疑的沉默了一會,小聲說:“我在開演唱會。”
沈年年不讚同的皺起了眉問:“那你還給我打電話?”
“我想做什麽都給你打電話。”
沈歲歲聽出她沒生氣,問:“好多人都想你,你想聽嗎?”
沈年年問:“怎麽聽?”
她話音剛落,聽見另一邊好幾聲喊沈歲歲的聲音,還有跑跳的聲音,她剛想問沈歲歲在做什麽,就聽見沈歲歲在喊:“你們想年年嗎?”
麥克風金屬的嗡鳴聲之後,停頓了幾秒,炸開了的想從手機傳遞到沈年年耳朵裡。
還有其他的什麽,但她只能聽清年年和想這幾個詞,但只是這樣也能想象到那邊的熱鬧。
沈年年受到了另一側熱情的感染,彎了下唇,但還是批評她:“你太胡鬧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夾雜著幾聲沈歲歲,對面又稍微安靜下來。
沈歲歲笑著說:“姐姐,我也很想你,快點忙完回來吧。”
沈年年抑製住想咳嗽的衝動,說:“我還有很多文件要看,下次有空再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等一等!”
沈歲歲知道一說這個就要掛了,連忙叫住她:“最後一句!我給你快遞了一份禮物大概今天就能到,你要記得拿!”
“好。”
托沈歲歲的福,雖然身體還是很難受,但是精神卻好受多了。
沈年年又坐起來,打開了一份文件。
她必須要把雅河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樣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
秦昭曼在車裡打電話,對面喬橋不滿的說:“我們是在同一個城市嗎?這都兩天不見你人影了,什麽事啊?說好來幫我看看新店的。”
讓喬橋知道她在照顧沈年年說不定還要惹出多少話題來。
秦昭曼明目張膽的:“累了,回家裡休息。”
喬橋被她這麽不走心的敷衍氣到了,惡意揣測她:“你是不是金屋藏嬌了啊?天天回家這麽早。”
被揣測中的秦昭曼毫不心虛:“你要是沒事,我要掛電話了。”
喬橋歎氣說:“掛吧掛吧,你不來年年也不來,咖啡廳裡都要跟之前一樣無趣了。”
正好已經到車庫了,秦昭曼直接掛斷了電話,到沈年年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雖然她能直接開門,但她始終覺得貿然進人家裡是不禮貌,每次還是按門鈴。
快遞配送員的小車在旁邊停下,秦昭曼轉頭看到他,說:“直接給我吧。”
快遞分配員遲疑了一下,她剛剛還看到秦昭曼在按門鈴:“必須給本人。”
秦昭曼說:“我知道。”
沈年年不開門可能就是睡著了,秦昭曼用指紋解鎖打開門,轉過身說:“可以給我了嗎?”
秦昭曼的氣勢凌厲,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快遞員不自覺雙手把快遞給她,秦昭曼接了說了聲謝謝。
她輕聲把門關上,手裡的快遞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順著旋轉樓梯朝二樓走,沈年年的門沒關,果然在床上睡著了。
床上還支著一個小桌子放著文件,沈年年躺在枕頭上。
空調開得有點高,她沒蓋被子,又細又長的腿裸露在外面,襯衫裙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能看見輪廓清晰的鎖骨。
秦昭曼走進了才發現,沈年年還戴了副金絲眼鏡,金鏈壓在臉頰邊壓出了一道紅痕,她臉頰泛著病態的紅,像是一捧在鍋裡煮著的玫瑰,睡夢裡也難受的皺著眉。
秦昭曼先把她腿邊的小桌子放在了地毯上,然後彎下腰,小心的握住了她的金屬鏡腿,慢慢的往外抽。
因為這幅眼鏡後面還有一條細細的金屬鏈,她的手不小心擦過了沈年年的臉頰。
沈年年猛地驚醒,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條件反射一樣全身繃緊,睜開的眼睛裡帶著沒來得及藏好的害怕和驚恐。
秦昭曼手腕被她握的發痛,在她略顯沉重的呼吸聲中,忍耐著沒動。
過了一會,沈年年看到是她,慢慢放松下來,原本睜大了的眼睛,因為湧上來的疲憊很快又蒙上睡意。
她過度疲憊,沒完全醒過來,但意識深處她還記得,甩開秦昭曼的手秦昭曼會生氣的。
不能讓秦昭曼生氣,得哄好她。
她握住秦昭曼手腕的那隻手向下滑,牽住了秦昭曼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秦昭曼手摸到她的臉,才發覺她又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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