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鬱桉為此嘗到了苦果。
吃太辣,不多會她就開始胃痛。
抱著膝蓋,靠在沙發上,鬱桉整個人生無可戀的。
阮聽時拿著一小瓶的風油精過來,在她身邊坐下的同時說:“不吃辣確實會錯過許多美食,但也能免去不少腸胃之痛。”
“唔...”鬱桉將抱枕擱置在膝蓋上,半張臉都埋了進去。
“坐好,我給你抹點。”
鬱桉遲疑的問:“抹哪?”
阮聽時覺得好笑:“你胃痛,當然是抹肚子啊。”
不知道對方在猶豫什麽,溫溫吞吞的又說:“有用嗎?胃痛,應該吃胃藥比較好?”
“沒用的話再吃胃藥。”
鬱桉扔開抱枕,轉向她:“要不我自己來抹?”
“我來。”阮聽時沒把風油精給她,而是湊過去,手指勾起了她的衣擺,隨後又在她面前的沙發前半蹲下。
第34章 哼哼、我今晚可以睡你的床嗎?
驟然沒了布料的遮擋,鬱桉隻覺得小腹有股冷氣拂過,因而肌膚不禁繃緊了點。阮聽時倒了點風油精在指腹上,而後觸碰到她的肚臍眼旁邊的肌膚,輕輕柔柔的,在周圍抹了一圈。
空氣中是風油精的味道,鬱桉一隻手撐在身側,將沙發按壓出一個凹陷,唇瓣抿成了一條僵硬的直線。阮聽時指腹所經之處皆是顫顫的癢意,她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所以隻好忍著,忍到阮聽時給她抹完。
“好了。”阮聽時捏著她的衣擺正要放下,抬起臉便感受到對方因為刷了牙後,嘴裡殘留的牙膏的薄荷清香,以及看到對方跟“受刑”一般的表情。
用這個詞來形容此情此景,可能不太妥當,但是鬱桉的表情憋得確實有點掙扎。
以至於阮聽時有點懷疑的問道:“你是因為胃痛,還是因為難以忍受風油精的味道?”所以才這般“面容痛苦”的?
“你手.........”鬱桉緩緩開口。
阮聽時:“???”
“......碰在上面好癢啊。”
這話令阮聽時嘴角不禁撲哧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麽。”
她像是故意的,放下鬱桉衣擺的時候,小拇指輕戳了下鬱桉纖細白嫩的側腰,鬱桉喉嚨裡沒忍住發出一句悶哼,阮聽時偏開臉,被發絲半遮掩的臉龐,鬱桉看出她在忍笑。
“啊,你故意的。”鬱桉公然指出她的小動作。阮聽時只是慢慢的擰好風油精的蓋子,而後放回原本的地方,才開口說:“我就是想試試,你腰是不是真的那麽敏感。”
“試出來了麽?”
“嗯,很敏感。難怪一開始,你說你要自己來抹,原來是怕人碰。”
鬱桉因為風油精的味道,打了個噴嚏,而後喉嚨清咳了幾聲,便重新把沙發上的抱枕抱著掖在了肚子面前,縮在沙發上休息。
很快肚子那塊肌膚,便泛起一陣涼感,一會兒後,坐累了,就斜斜的躺下。
沙發上除了抱枕外還有不少玩偶,基本都是她跟朋友同事出去玩的時候,從商場裡的娃娃機得來的。她躺在其中,草莓熊被她堪堪的放到自己的臉上。
被扔在茶幾上的手機消息鈴響了幾聲,聽見後她沒立馬去查看消息,差不多過了一分鍾,她才軟綿綿的,從一堆玩偶中抽離出手,完全憑著感覺去摸索茶幾上的手機。
茶幾與沙發隔得不遠,她手夠長,手機放在哪裡她也知道,按她的設想來說是夠得到的,結果剛伸出手,就碰到溫熱細膩的觸感。
沉浸在胃痛中,反應慢了好幾拍,她還往上摸了摸是什麽東西,然後才發覺不對勁,縮回手的同時立馬拿掉了蓋在臉上的草莓熊,然後就看到阮聽時彎著腰捏著茶幾上的水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鬱桉:“......”
所以她剛才碰的是阮聽時的手?
阮聽時直起身體,連帶把水杯一起端了起來:“我就拿個水杯的功夫........”
“……我沒看見。”鬱桉手心沁出汗,使得她不禁往玩偶的身上蹭了蹭。
阮聽時沒就這個問題繼續下去,而是問:“胃還很痛麽?實在太痛的話,要不吃點胃藥?”
“不用。”她抿了抿唇,指尖蜷縮進掌心裡,輕輕的刮著:“胃不痛了,我好很多了。”
她沒有胃病,只是一次性吃得太辣,受到刺激,才會導致胃痛。
經過方才的休息,確實已經沒什麽疼痛和難受的感覺了,反而有種“大病初愈”的神清氣爽。
廚房裡放置著的香辣豆皮,哪怕已經蓋起來了,走近還是能聞到,其中散發出的美味。
總共買了兩盒,盒子是那種比較小的,量不多,就幾口的樣子,如果只是平常的辣度,她完全能夠把另外一盒吃完。
鬱桉好了傷疤忘了疼。
腳步猶豫不決,最後決定進去廚房,將剩下的一小盒裝進透明塑料袋裡,保存放好。
美食對於人的吸引力,總是會暗暗的摧毀人的意志力,要綁上最後一個結時,鬱桉動搖了。
要不就,再吃最後一塊?
她手指拿捏著塑料兩邊的提手,打開不是打結也不是的,動作直接頓滯在那裡。
阮聽時看到她在廚房的身影,走過來朝她說:“你不想要你的胃了麽?”
“我只是收拾一下,不吃的。”鬱桉舔了舔唇,將最外層的塑料袋綁好一個松松的結,這時她才想起,先前手機發來的消息,到現在都還沒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