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段泠歌的玉口金言夏旅思壓根沒理會,她抱著段泠歌直坐在了塌上,哼說:“我是你妻,與妻狎昵,要什麽體統?”
“你……”段泠歌竟然無法反駁,一時語塞,“胡口詭辯。”
“下次再來江州看我,必須讓我親去接你過來,可知。”夏旅思認真地盯著段泠歌的眼睛。
這人……她們這一年來日日通信,段泠歌是能感覺到她和夏旅思的感情,她們間的距離早已不似以往般陌生,而是多了別樣的熟悉和親近感。就像日日見面生活在一起,熟知對方點滴的兩個人。
可是這人,未免也太大膽直接了吧,都敢直接對她用上不容辯駁的命令語氣了。段泠歌一時氣不過,冷聲道:“我此番前來江州撫慰民心,如何是來江州看你?不會有下次。”
“哦?”夏旅思哼道:“全然不看我?我每天如此勞心勞力,公主娘子好小氣,見面沒有人家一句好,句句都在罵人……”
段泠歌訝異於聽見這樣的話。夏旅思這話說的,似真似假,仿若真是受了委屈,讓段泠歌心一疼。再加之看到,夏旅思是痩了些了,原來她還是癡兒的時候,每日只會吃睡,白白淨淨的臉,每次借故抱她腿的時候,夏旅思身上也是軟綿可愛的。
而現在,夏旅思是清減了些,把人抱緊了,手臂竟然硌人。真的是因為夙夜為前線的戰事憂心,所以才勞心勞力的嗎?
段泠歌一時心軟,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我不罵你。如此勞心怎不在家書中和我說,以後莫再如此。”
咦,冷冰冰的公主姐姐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心疼她嗎?夏旅思心一動,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和見到段泠歌便渴望親近她的慾唸,夏旅思收緊手臂微微傾身低頭吻了段泠歌……
“想你了,真想。”夏旅思在段泠歌的唇上呢喃。
細細的語言帶著熱力,撩撥著段泠歌的心緒,一下一下的細吻,細碎地落下,貪心地描繪著段泠歌楹唇的形狀,嗅著她的香氣,最後深深地親了她,癡迷地品嘗她的甜蜜,柔軟得讓人憐愛。
段泠歌知道她該推開的,畢竟,畢竟女子間如此的親密總是超脫於世俗的,她作為天下禮教儀表的典范,實是不該……
可是與之相悖的是,夏旅思這女子已是她光明正大的妻子,更荒唐的是,夏旅思的氣息讓她昏亂,推開她什麽的已經暈得忘記了,只能任由自己的呼吸和唇上全是屬於夏旅思的滋味。
夏旅思把段泠歌側抱在身上,低頭像小狗狗一樣鑽進段泠歌的懷裡,猴猴地隔著輕薄的絲袍便啊嗚了一顆桃子。於是,這樣的孟浪終於驚醒了被她擾得失神的段泠歌。
段泠歌臉一熱,趕緊推在她的肩膀上:“夏旅思,不可。”
“可是你好香,我喜歡,。”夏旅思嘟起嘴,努力想繼續吃上桃子。
“這是澡豆的味道。”可憐的公主殿下,已經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扯些有的沒的了:“你弄髒我的袍子了……”
“不,就是你的味道。”夏警官的邏輯思維強著呢,弄髒了,那不要便是了。夏旅思的輕輕地爬進了段泠歌的喓際,小心地摸了摸,小小聲說:“我手養了半年,養好了……我喜歡你的香。”
這人說什麽?她才不是因為她的手有沒有養好才讓她碰她的……段泠歌紅著臉忙慌地握住夏旅思的手,“你,你卻不香。你幾日沒梳洗過了?”
夏旅思身上仍然帶著青檬果和青草的味道,此刻更多了江風裡特有的冷澀的味道,不難想象,在上船之前,夏旅思在春寒料峭的江風中吹了多久。這個認知和夏旅思身上的味道都讓段泠歌心亂,她再一次推拒了她。
啊!瘋了,還有誰比這個老幹部似的的冰美人更煞風景?又被嫌棄身上臭了,飛輪船注重的是極速的快,自然不能和設施豪華的大船相比,這兩日來在狹小的船艙裡,清潔也不過僅能用清水擦一擦,換身乾淨衣裳,沒想到又被嬌滴滴的公主殿下嫌棄了。
“原來與你而言,還是不行……”夏旅思放開了段泠歌,失望地哀歎一聲倒在臥榻上,背過身去不吭聲。
段泠歌想起了她上回也是這樣,接著就發怒了。段泠歌輕歎:“夏旅思,我無意拒你於千裡。只是你在家書中的聰明、你的情誼和睿智,和此刻的你似多有不同,也許我只是一時不能適應。”
“就是我和你說說話,你喜歡,我親你,你便不喜。段泠歌,你不會真的一點不喜歡女孩子吧!那我這是為什麽會穿越過來啊!”夏旅思聽得更鬱悶,這公主姐姐,莫不是直女吧!
她穿越之前那些和段泠歌日日癡纏的夢境,莫非都是誤會?那就搞大了,穿越了以後,她確定自己為了救段泠歌而來,一見到臨死前心念的大美女,她瞬間把自己自己掰彎了,沒想到她彎了,公主娘子卻是直的!然後她還得擔負一個掰彎直女的重任啊?!
我去,這拿的是什麽操蛋的劇本!她怎麽那麽命苦啊。
段泠歌聽得出夏旅思的懊惱,甚至似乎在埋怨命運。段泠歌聽得心裡有些刺痛,夏旅思說得仿佛夏她真的不屬於這個地方。段泠歌蹙著眉略帶些不解:“你……慣來喜歡女子嗎?如何對女子間的親昵如此執著。”
夏旅思扭了幾下,哼唧:“我就喜歡你!我為什麽不能執著?你是我妻,既已結縭,就須有名有實。何況我們又不是沒有過,就許你弄我,不許我親你。你是公主,你就盡仗著公主身份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