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到極點, 索性豁出去了。段泠歌把夏旅思手中的紅玉拿起,微紅的眼角漾起的波光似那三月的湖水。
“老婆……”夏旅思被迷得愣了。
“你哪裡乖?”段泠歌一番裑, 輕輕地在夏旅思耳邊說。
“我, 我。”聲音清越溫雅, 嬌而矜持, 聽得人耳朵懷孕,熱氣蒸騰。
“這裡乖嗎?”段泠歌以優雅的姿勢拈起那塊紅玉,紅色的絲線輕輕繞在她的腕上,再消失在她倆之間。
“嗯!”夏旅思睜大眼睛,差點嚇呆了,“泠歌,老婆……”
美玉的細膩,美玉的暖熨,美玉凝脂般的感覺。夏旅思要尖叫,這,這竟然可以!你們一千年前的美女姐姐都是這麽會玩的嗎?她這個現代人啊,都沒敢這麽想——
“啊……”夏旅思真的要尖叫起來。
“還是這裡乖?”美女的聲音像是佑惑。
“嗚嗚。”
“或許這裡乖?”
“唔。”夏旅思乖乖地乖在了一點上,然後哪裡都乖了。
段泠歌眉角輕輕挑起,帶著笑意溫柔地在夏旅思耳邊輕喃:“嗯~現在我知道了,果然是小乖乖。”
夏旅思臉紅了,她已經有了一次了裑上原本緩了些,被大美人這樣一撩,感覺又緩不過來了。夏旅思一把搶過繞在段泠歌腕間的紅繩,抱起段泠歌就往外跑:“公主姐姐是什麽時候偷偷學的這種絕招?好不講武德!”
“呵~哈哈。既是叫我姐姐,自然要比你懂得多些。”段泠歌被她逗得笑起來,眉目舒展、容顏燦若星辰。
“我也要玩這個!你今日不手把手教我,我就不睡覺了!”
段泠歌銀鈴般的笑聲隨後變得輕淺起來,嬌嬌地回蕩在月色中:“猴兒,輕點……”
第二日段泠歌睡遲了,一直到了快中午被消耗得太多的體力才慢慢恢復過來。段泠歌醒來時,夏旅思已經不在身邊了,她微微動了一下,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心口。
那塊紅玉正落在心上,不知是何時戴回她的脖子上的。段泠歌臉紅了紅,昨晚夏旅思像是發現了新天地,興致勃勃地鬧了半宿,最後段泠歌隻得一次次地嬌聲嗲她、求她把紅玉還給她。
結果最後,這寶貝何時還回到她身上的,段泠歌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段泠歌蹙著眉,擋起一身酸軟想坐起來,下一秒就被人抱起了,穩穩地落入了夏旅思的懷抱。夏旅思笑說:“公主娘子醒了,睡得好嗎?”
段泠歌淺笑:“你這算邀功嗎,想讓我誇你伺候得好?”
“哈,人家伺候得不好嗎?人家還一大早起來,為公主姐姐編了一條新的紅繩。”夏旅思笑著,低頭去親她脖間的紅繩。鮮豔的紅色配上白皙玲瓏的皮膚,真的美得驚歎。
段泠歌低頭一看,果然換了一條紅繩,這不是普通的紅繩,而是用繩子編了漂亮的繩結,編得不粗不細,花紋精致,十分漂亮呢,而且這絲繩摸起來光滑柔軟,觸感也很好。
段泠歌誠心稱讚:!……!“很漂亮。你呀,人那麽皮,沒想到手那麽巧。”
夏旅思笑了笑,“以前要學習各種軍用繩結的打法,學得多了就順手研究了一下編繩,後來就成了一項小愛好了。”
“這個繩子是以我最近養出的一種天絲蠶吐的絲製成的,這種蠶吐的絲比普通蠶的絲粗兩倍,又粗又韌但是卻異常柔軟。用這種蠶絲製成的絲線很堅韌不易斷,最神奇的是它還有一定彈性。
“用這種絲織成的緞子又耐磨又厚實,做成外袍再合適不過。如果是拿來擰成繩,用作玉佩、腰帶、流蘇和頭繩,都非常好。我已經安排大量育種,很快就可以大量上市啦!”
“就人家這樣能乾,也不能邀功,也不能被誇伺候得好嗎?”夏旅思撒嬌。
段泠歌掩嘴笑,起身到案幾的匣子裡拿了一錠金元寶往夏旅思的手上一放,然後親昵地伸手捏了捏夏旅思的臉:“知道了。駙馬伺候得好~”
淡淡的語調,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讓人感覺那麽的甜。段泠歌自覺一向來矜淡持重,看來夏旅思眼裡,卻溫柔得可愛。
“哈!居然還有!我還以為被那隻小豹子吃光了。”夏旅思拉開段泠歌專用的漆匣子。然後她扯開衣襟,把匣子裡的一小屜元寶咕咚咕咚地往自己懷裡倒,“這些預付金,我先收下啦,反正每日都要伺候的,省得老婆每次都要拿。這叫一次付款,包月使用!”
段泠歌看著那人的肚子上被一屜元寶脹得鼓鼓囊囊的,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了:“哈~你真的是……你怎麽那麽會吃醋啊。”
夏旅思打的什麽主意她還不知道嗎,也就是昨日拿了幾個金元寶喂給元寶吃,這猴兒擔心要賞賜給她的金元寶被小豹子吃光了,於是一下子都裝到自己兜裡去了。
段泠歌笑著,親了親夏旅思的唇:“癡兒,以後這金元寶,隻賞賜給你一人,可好?”
“舒服了。”夏旅思滿意地笑。
兩人換好衣衫以後,小娥已經把花白晴、谷零榆和元寶都請來了。花白晴再為段泠歌把了脈,然後開出了抑製毒性的方子。眾人圍坐在桌前,其實大家心裡面都在想一件事,並且是繞不開的一件事,那就是——
段泠歌為什麽會中毒。
夏旅思的職業習慣讓她將這件事當做一樁案情來分析:“這毒是怎麽中的?在水中投的,或是在用具中投的?食物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