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鹿“凶巴巴”趕了回去。
長時間的相處下來林鹿已經看透家裡這隻貓的本性,一人一貓之間的常態相處不過是互相嫌棄。
“是可以,但你別對它太好,這貓可會得寸進尺了,你對它有求必應它以後要欺負你的。”
這一點可以說是林鹿本人最有體會的經驗之談,她從前對毛毛多好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桑雲枝聽完這句話以後切肉的動作跟著頓了頓,她撩起耳邊幾縷碎發,余光瞥向廚房門口已經蹲下去逗貓的林鹿,眼底忽然泛起微不可察的絲縷笑意。
以後?
這可真是叫人覺得充滿期盼的兩個字。
雞胸肉切好拌了半個罐頭進去,這一小方空氣裡霎時間充滿了霸道的罐頭腥味,這種貓咪聞來覺得十分喜歡的味道對於人類來說,其實是並不好聞的。
桑雲枝解下圍裙,打開抽風,走出廚房,準備先讓廚房裡的味道散上那麽一會兒。
這時候林鹿已經脫下外套掛起蹲在在客廳的貓碗面前逗貓了,只是正忙著吃飯的毛毛並沒功夫搭理她,她隻好又將注意力放回已經從廚房出來的桑雲枝身上。
之前系著圍裙還沒發現,這會兒脫下圍裙以後頭頂的光一照衣物上的水漬就格外明顯。
在這寒冷的冬季,即使是開了空調的室內林鹿也沒法忽視這麽一大片水漬。
她稍稍皺眉捏住桑雲枝的衣擺將人往自己身前帶了帶,好意出聲:“你的衣服好像濕了,我給你重新拿一件吧。”
桑雲枝掀了掀眼皮,沒有出聲。
臥室的衣櫃打開,林鹿的指尖從一排排衣物上滑過,最後停留在一件純白色的長擺襯衫上。
她有點私心,喜歡看對方穿襯衫。
換下的針織衫很快被扔在地毯上,桑雲枝背對著林鹿已經開始換衣了。
一點沒有避諱身後的人。
光潔的後背只在林鹿面前閃過一瞬,她看見對方肩頭搭著兩條黑色的內衣帶。
純白色的布料很快將那抹風光遮得嚴實,長發垂落,桑雲枝兩手並用,開始系襯衫的紐扣。
同時也沒忘側頭和身後的人對話:“好像從來沒有看你穿過這種襯衫,沒想到衣櫃裡會有。”
“是專門買給你穿的。”話音落地,林鹿踩上地毯,直接從後方摟住了桑雲枝的腰肢,她將臉埋在對方後頸處的發絲裡,輕嗅著這人身上的味道。
悸動不一定是在固定的某個瞬間,有時候光是特定的氣味就足夠讓人心動了。
而桑雲枝身上的味道恰好是是會使她十分心動的一種。
她的掌心剛好貼在對方平坦的小腹上慢慢遊走著,散發著燙人的溫度。
這樣一個動作讓桑雲枝系紐扣的動作忽然一頓。
她垂眸,看了一眼林鹿掌心搭落的地方,然後輕輕抬手捧住對方一邊臉頰摩挲著,像是戀人之間親昵的愛撫:“你抱著我,我沒辦法系扣子了。”
她輕歎,還有些無奈。
“那就不要系了,我就喜歡看你這樣。”林鹿聲音軟糯甜膩。
她用鼻尖輕輕蹭動桑雲枝的發絲,不知不覺間來到對方的臉側,
唇瓣已經貼到桑雲枝的唇角,曖昧的氣息正濃,就連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也蘊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分明就是情動了。
然而被擁住的人察覺到林鹿的意圖,將好趕在對方要親上來的時候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抵住。
畫面頃刻間靜止下來,林鹿聽到桑雲枝輕聲開口:“不可以哦。”
桑雲枝輕哄著,兩根纖長的手沿著唇角邊緣來到了林鹿耳邊,親昵地捏了舊獨捏柔軟的耳朵。
兩人以這樣一種曖昧的姿勢對視著,林鹿從對方的眼裡瞧出了認真。
“為什麽?”她問。
氣氛烘托得剛好,林鹿想要親桑雲枝的想法很是強烈,這會兒說“不可以”分明是故意叫人難受。
可桑雲枝卻眼神清明,看起來並沒有要更進一步的打算。
“林鹿,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她緩緩開口,提醒對方不久以前彼此曾經約定過一些事情。
道路旁,長椅上,桑雲枝曾經應承過自己會改過。
而對於桑雲枝來說,所有矛盾的根源都來自兩人現存的關系,在一段情-欲目的佔了絕大部分的關系裡,注定怎麽洗也不會純粹。
所以眼下的唯一辦法就是打破關系,重新來過。
也就是說……
“林鹿,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可以隨時上床的關系。”桑雲枝斂眸笑了笑,聲音清泠又好聽。
說話的同時她用掌心抵住林鹿的肩膀,很容易就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在林鹿愣怔的時候,她重新低頭,系好了襯衫紐扣。
再抬頭的時候,身前再無任何風光可窺。
而林鹿還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顯然對桑雲枝這個忽然的決定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桑雲枝走近,至對方身前,在地毯上留下淺淺的掌印。
她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住林鹿的前額,長長的睫羽掃過對方的鼻梁,語氣親昵又真誠:“我會像一個正常的追求者那樣去追求你,好嗎?”
作者有話說:
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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