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羽弗璩璩底氣更足了。
暮月心裡惶然,但臉上依舊強裝鎮定,攔著不放行。
“羽弗璩璩,你發什麽瘋?!”陸常歡她們便是此時趕來的。
燕王府中大多數貴人都到了,浩浩蕩蕩好大一群人。
“敢帶著外人闖進燕王府,你膽子不小啊!”陸常歡毫不客氣地呵斥道。“你若想死便直說,我成全你就是。”
尉青菱跟在陸長歡後面,忙出來勸和道。“清河郡君,你這是作甚?”
“做什麽?”羽弗璩璩冷笑道,“太妃娘娘根本就不在燕王府,她早被你與陸常歡兩個謀害了。”
此話一出,王府中的那些貴人們都驚了,低下頭竊竊私語。
陸常歡身邊的於月白聽到這話,冷然的眸子裡,完美的掩藏著嗜血的殺意。
看來這羽弗璩璩是準備一石三鳥,想一舉除掉蘇淺、陸常歡和尉青菱了。
“你胡說八道!”陸常歡大怒。
“那就把玉笙院的大門打開,讓我們看一看太妃娘娘在不在裡面!”羽弗璩璩聲色俱厲地說道。
陸常歡頓時被噎了一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妃娘娘……確實不在玉笙院中!
“怎麽?不敢了?”羽弗璩璩在笑,咄咄逼人,“今日,玉笙院的大門我開定了!”
第76章
雙方各不相讓,氣氛是一觸即發的緊張。
而暗中,看不見的地方,藏著淬了毒的獠牙。
玉笙院對面的扶風院,彼此隔著一道牆,屬於王府外院,屬於燕王的書房和議政地。
桃木搖床中,年幼的燕王君無疾已經睡著了,虞吉坐在旁邊守著。
而他面前,站著一個侍衛,正在稟報玉笙院所發生的事情。
待稟報完畢,侍衛見他的主人面無表情,情緒似乎沒有什麽波動,可是沒由的,他就是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跟在主人身邊多年,他心裡很清楚,他的主人越是生氣,面上就越是波瀾不驚。
“又是羽弗家女人,可真是禍害啊……”
侍衛聽到自己主人這樣說,聲音冰冷的像是從地獄中傳出來的。看得出,他的主人對羽弗家的女人怨念極深。
“我們的人可召齊了?”虞吉冷言問道。
“稟主人,我們的人已經到位,正藏在暗處。”
“很好,”虞吉看了一眼搖床中的孩子,這是太子殿下的延續,他絕不會讓這個孩子有半點閃失。“傳令下去,若他們進入住院,全數殺光,一個不留。”
“可那段雲詡和秦嘯畢竟是朝廷命官,若死在燕王府,只怕朝廷那邊不好交代。”
“無妨,”虞吉淡然說道,眸底劃過一絲危險的光,“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是死在燕王府的,記住!殺的乾淨些。”
“是!”侍衛領命,卻突然想起了什麽,猶豫的問道,“那……清河郡君如何處理?”
虞吉眼底劃過一絲恨意,“一同誅殺!”
若不是那該死的羽弗紇紇,太子殿下也不會死!
虞吉對羽弗家的女人是恨之入骨,若不是看在羽弗璩璩生了太子殿下的次子,他早就弄死她了。
可現在,這個女人實在太不安分了。果然!還是給二皇孫換個母親吧,免得太子殿下的孩子被禍害了。
收到命令的侍衛退下了,而另一邊,劍拔弩張的玉笙院門口。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嘯,在段雲詡旁邊,依舊冷著他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卻低聲說了一句:“我們被包圍了。”
行軍多年,秦嘯早已練就了敏銳的偵察能力,他能夠察覺到,暗中躲了不少好手。
“哦?”段雲詡手中折扇一收,眼中帶笑,“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秦嘯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而那邊,女人們的爭執,進入了膠著的狀態。
眼看著陸常歡在於嬤嬤的利齒能牙下,拜了下風,向來不擅長爭吵的於月白,背在背後的手動了動指節。
待會兒若是這群人擅闖的話,她準備先扭斷這老婦的脖子,然後……殺光這些人!
羽弗璩璩已經不想再多費唇舌了,她帶著她領來的人,準備直接闖入玉笙院。
以暮月為首的燕王府府兵,又怎可能讓他們放肆。
雙方都亮了兵器,跟著來的貴人們尖叫著後退,場面甚是混亂。
這時,院門後面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有人循聲往後看去,原來是院門後面的二進門被打開了,因為太用力,門扉撞到了牆。
而門扉後面……
是兩道並肩而立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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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夢境如幻]的冰闊落
第77章
雲煙如意水漾的雪色繡鞋,一步步從內院走出來,帶動著純白的裙角擺動。
燕王府的府兵自發往地兩邊移動,讓出中間的一條道來。
滿院兵甲,劍拔弩張的對峙中。
蘇淺和靜笙從內院走出來,步履輕盈,儀態萬千。蘇淺的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裳,臉上帶著有些病態的蒼白,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個剛從病榻上起來的人。靜笙在旁邊,氣色看上去倒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