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瀟幫林芊薇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忽然問：“芊薇，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林芊薇眯起眼眸，表情也冷了下來：“你想說什麽?”

　　季雲瀟：“我……”

　　林芊薇捏住她的下頜，聲音愈發冷漠：“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季雲瀟維持著被她掌握的姿勢，也不掙扎，隻翹著唇角說：“沒。”

　　林芊薇松開手，低下眼眸，抿了抿唇，“我還以為你又要說你來自另一個世界。”

　　確實是這樣沒錯啊。

　　但是現在的芊芊沒有了在那個世界的記憶，也根本不信穿書這種說辭，季雲瀟只能道：“我沒打算那樣說。”

　　林芊薇哼了哼聲。

　　她抱著手臂靜坐了會兒，才開口道：“既然說到這裡，那我們再好好說說吧。”

　　季雲瀟在她身邊坐好，試圖去握她的手，“你想和我說什麽?”

　　林芊薇把手移走，不給她牽，還抱起了手臂。

　　“真的有宋芊芊這個人嗎?”林芊薇直接問了出來。

　　季雲瀟呼吸一窒。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砸的她眼眶泛紅，眸光也有些濕潤。

　　當然有宋芊芊這個人。

　　宋芊芊活在她的記憶裡，生動又美好，永遠都無法磨滅。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份強烈的執念，她才會來到這裡，找到現在的林芊薇。

　　“你怎麽不說話?”林芊薇已經不太開心。

　　季雲瀟曲起指尖點了下鼻子，不答反問：“你怎麽突然說這個?”

　　“因為突然想起來了，那時候你莫名其妙攔停了我的車，又衝過來抱住我，還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去海邊，給我講了那麽一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林芊薇瞥向季雲瀟，眸色淡淡，眼尾的淚痣在燈光下依然晃出了勾心動魄的顏色。

　　“然後你對我表白，說喜歡我，叫出來的名字卻是宋芊芊。”林芊薇仔細回憶著那時候的細節，越想越不對勁：“而且那時候你好像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你還給我發短信，表示要跟我離婚，結果到了以後，你又撕碎了離婚協議對我死纏爛打。”林芊薇看著季雲瀟，神色越來越冷凝：“後來我以為你雙重人格，所以才有這樣的怪異，可去醫院檢查過後，醫生又說你沒問題。”

　　季雲瀟：“其實……”

　　在那一瞬間，季雲瀟想坦白所有。

　　可坦白過後呢?林芊薇會相信她自己就是宋芊芊嗎?

　　證明還有另一個世界存在，實在是難於登天的事。

　　她沒有實際證據，不管描述的怎麽天花亂墜，都會被當成妄想症。

　　季雲瀟壓下所有的酸澀情緒，笑著開口：“那些都是我追求你的手段啊，我在醫院裡就已經交代了。”

　　季雲瀟牽過林芊薇的手，對著她輕松地眨了眨眼睛：“事實證明，這種方式確實有用，你的確被我吸引了注意力不是嗎?”

　　林芊薇心情好了不少。

　　但她仍然壓著眉梢，警惕問道：“所以，你並沒有什麽叫宋芊芊的白月光對嗎?”

　　季雲瀟不敢看她的眼神，隻輕聲道：“嗯。”

　　林芊薇用食指挑起她的下頜，問：“為什麽不看我?”

　　季雲瀟看著她，溫柔地笑了笑。

　　林芊薇抿緊了唇，要求她：“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

　　“我，”季雲瀟心裡難受的厲害，但還是說了出來：“我沒有一個叫做宋芊芊的白月光。”

　　林芊薇放過了她。

　　林芊薇掀開被子，準備躺下，看著季雲瀟仍然有些怔怔，就伸手拉了拉她。

　　“我要睡了。”林芊薇這樣說著，眼睛卻盯著季雲瀟不放。

　　她以為季雲瀟能聽懂她的暗示，可是季雲瀟隻幫她蓋好了被子，說：“晚安。”

　　晚什麽安啊?

　　林芊薇看季雲瀟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坐在她旁邊出神，便咬咬牙，讓那真絲睡衣的吊帶滑落了一邊。

　　“喂。”

　　還不看她嗎?

　　這樣還不夠?

　　季雲瀟明明說過很喜歡她鎖骨的。

　　林芊薇又羞又惱，還有點不甘心，她想著反正季雲瀟也沒看她，就抬手拽著那絲滑的睡裙，往下狠狠一拉。

　　林芊薇沒穿內衣。

　　曼妙的風景終於展露了出來，而季雲瀟的視線也終於轉向了她。

　　季雲瀟潤了下嘴唇，輕笑出聲。

　　季雲瀟捧住她白皙的臉頰，用指腹輕輕摩挲，問：“你怎麽還是這麽可愛?”

　　林芊薇後悔了。

　　她慌慌張張，想把睡裙給拉上來，可季雲瀟卻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別動。”

　　林芊薇簡直想哭。

　　她欲蓋彌彰：“我不是故意的，你快點放開我。”

　　季雲瀟的吻落在她眉眼，落在她嘴唇，最後貼在了她鎖骨的位置。

　　季雲瀟啞聲說：“再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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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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