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珺棠翻了個白眼,她對牧茹初說:“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牧茹初看她這副假正經的樣子就直樂,跟著人去了辦公室,還貼心的把門關上:“怎麽了,在誰哪受了起,過來找我麻煩了?”
“還能有誰。”白珺棠不高興的說:“程婉唄。”
牧茹初坐在椅子上,看著白珺棠跟自己訴苦,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覺得好像半年多前吧,白珺棠也是坐在自己面前跟她絮絮叨叨,說的也是程婉。
“你說,那女人憑什麽跟程婉那麽熱乎?”白珺棠生氣的說:“我這邊氣的腦殼疼,她反而認識了不少人。”
牧茹初就撐著腦袋,含笑著看她絮絮叨叨。
“你笑什麽啊,我跟你說正經的呢。”白珺棠拿腳踹了她一下,生氣的說:“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牧茹初動了動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頰,眨了眨眼睛說:“白總,我聞到了好大的醋味啊,你的信息素現在換味道了嗎?”
白珺棠氣急了就踹了她一腳,被牧茹初躲開了。
“好啦。”牧茹初安慰著自己的好友:“你要知道你是去哄程婉回來的,又不是跟她吵架的,別本末倒置了。”
白珺棠冷靜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可我實在是看不慣那個女人。”
“你攏共也就見了兩次,就把人家當做情敵,萬一她對程婉沒感覺呢?”
“我家程婉又懂事又乖巧又漂亮,她怎麽可能不惦記?”
牧茹初笑道:“好,那你覺得那女人跟你比,有什麽優勢麽?”
白珺棠抱著胸坐回椅子上,語氣中帶著點得意:“她樣樣都不如我。”
“那就是了。”牧茹初說:“程婉連你都瞧不上,更別提其他人了。”
“你什麽意思?”
“哈哈。”
白珺棠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牧茹初在調侃自己,也沒了脾氣,只是敲了敲桌子讓她坐下來。
“我問你。”白珺棠看著牧茹初,假裝平靜的說:“那個小池總,最近還纏著你麽?”
牧茹初聞言眨了眨眼睛,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說話。”
“還行吧。”
“纏就是纏,不纏就是不纏,還行是什麽意思?”
“就是偶爾還會遇到的意思。”
牧茹初想了想,說:“大概是以前給她當助理的時候,伺候得她太舒服了,總是隔三差五過來讓我給她做頓飯,或者給她送個東西當個司機之類的。”
白珺棠一拍桌子:“你是職業賽車手,是乾谷俱樂部的王牌賽車手,你都沒怎麽給我開過車,憑什麽給她當司機?”
“都是訓練之余去的。”牧茹初說:“她也挺可憐,一個人在國內無依無靠的,又沒什麽生活常識,總是磕磕碰碰的,看著格外可憐。”
“你要是想要個閨女,我可以把我們家歲歲借你幾天。”
“歲歲就算了,我帶不了那麽小的孩子。”
“那你就能帶二十好幾的孩子麽?”
白珺棠不悅的說:“現在是你很關鍵的訓練期,我也不是不讓你談戀愛,但是你至少要找個靠譜的吧?”
牧茹初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對。”
白珺棠不高興的說:“alpha那麽多,總有那麽幾個有問題的,就像程婉身邊那個姓武的,我就看她的眼神不對,猥猥瑣瑣的,一看就是心思深沉的人……”
眼看著白珺棠說著說著又拐到程婉身上了,牧茹初就撐著腦袋聽著。
她算是知道了,白珺棠今天來根本就不是跟她談工作的,完全就是把她當個垃圾桶,跟她倒苦水的。
牧茹初在心裡悠悠的歎了口氣,可白珺棠是她老板啊,即便關系再好也不能不給她面子,就是可惜了今天的比賽,她才看了剛開始……
和牧茹初聊了一下午,等比賽結束才和幾個員工出去蹭了頓飯。
白珺棠心情好了很多,開著車就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她以為家裡的人都睡了,可剛開門就看到白微瀾坐在客廳,似乎在等著她。
“回來了。”白微瀾摘下眼鏡,看著白珺棠說:“昨天在程婉那邊留宿的?”
白珺棠‘嗯’了一聲,然後不高興的走過來說:“媽,你能別總讓人盯著程婉和我麽?”
“我這不是怕你捅出簍子,到時候歲歲沒了媽,我可怎麽跟她交代。”白微瀾靠在沙發靠背上,慵懶的說:“而且我只是讓人盯著,又沒有出面乾預,你該幹嘛幹嘛,等我覺得時間合適了,自然就不盯著你們了。”
白珺棠覺得自己好像上學早戀被媽媽抓的孩子,頭疼的說:“你什麽時候出國啊?”
“怎麽,這麽快就想趕我走了?”白微瀾說:“早著呢,你們兩個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是走了,歲歲怎麽辦?”
“歲歲有月嫂。”
“歲歲還有媽媽呢,有用嗎?不還是一個個都拚了命的往外面跑,連家都不回。”
白珺棠眉頭微皺:“你這是說我還是說程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