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映入眼簾的卻是Omega微微眯起的眼睛,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變跌進了那目光裡。
喻寧棲眼尾余稍勾出點殊麗的豔,她彎著唇角,隻用那目光看向陸霜降,明明什麽都沒說,卻也誘到了極致。
長發散落在身下,她的發絲已經被薄汗打濕了,眼眸比霧氣還要潮潤許多。
喻寧棲伸出手將陸霜降拉下來,指尖還有點攀到極致後細微的顫,她啟唇又說出了那句話,話語依舊堅定:“霜降,別松開我。”
請務必緊緊地抱住她。
像蝴蝶永駐鮮花。
陸霜降凝視著喻寧棲。
各種親密稱呼在舌尖上繞了一圈又紛紛咽下,最終說出口的隻余下她的名字,也只有她的名字。
“喻寧棲。”她喚。
陸霜降伸手穿過喻寧棲的指縫,與其緊緊扣住:“你也別松。”
“我們誰都不要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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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易感期一般都在三天到四天左右。
因此等到第五天來臨,陸霜降這才反應過來她拉著喻寧棲度過了怎樣的四天。
各種畫面還停留在腦海裡,稍稍一想便讓人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她看向身旁的喻寧棲,因為還是清晨,臥室裡窗簾並沒有拉開,隻泄出一縷朦朧的晨曦。
Omega瑩潤白皙的肩頭上還帶著一個咬痕。
——正是她昨晚留下的痕跡。
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陸霜降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可以說是除了完全標記,她們把能做的全都做了。
她還記得這幾天自己的粘人程度,幾秒看不見喻寧棲便會忍不住流淚,抱住對方就不撒手,堪比人形掛件。
……丟人。
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她在喻寧棲面前維持了那麽久成熟靠譜的人設簡直在這幾天的眼淚下崩得不要太一塌糊塗。
她明明打了抑製劑,但在看見喻寧棲的那一秒還是毫無抵抗。
而且……
陸霜降的視線再次掃過喻寧棲。
光是沒被被子蓋住的地方露出的痕跡都讓她臉熱,可想而知被子下被遮擋的部位上的痕跡也不會少到哪去。
都說易感期會將Alpha最真實的一面放大。
所以……她本質竟然是這種不知節製的人嗎?
陸霜降有些懊惱地敲了敲腦殼。
她飛速起床收拾完自己,然後進了廚房。
等她做好早餐端進房間時,喻寧棲剛好醒來。
看見陸霜降緊張又關切的神情,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得身體微微抖,被子也跟著滑落下來。
被子一滑下來,陸霜降目光瞬間不知道往哪看了,她走過去又將被子拉起來,耳根羞紅一片:“我做了早餐,先起床吃一點吧。”
見她這幅樣子,喻寧棲笑的聲音更大了點。
畢竟現在的Alpha和易感期那幾天比起來,反差實在有點大。
聽見Omega清淺的笑聲,陸霜降更不好意思了。
喻寧棲笑完輕輕舒出口氣,她彎起眼睛,打趣道:“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呀?”
腦海裡的畫面簡直揮之不去。
陸霜降點點頭,又搖搖頭。
片刻,她開口:“如果我下次再這樣……”
Alpha說到這裡似乎是想了一下該怎樣描述比較合適,因此頓了頓才重新道:“如果我下次再這樣不知節製的話,你就將我綁起來吧。”
陸霜降甚至開始想是不是自己打的抑製劑有點問題,所以才這樣難以緩解,甚至在面對喻寧棲時直接徹底瓦解。
畢竟實在有些失控了。
陸霜降說完看向喻寧棲:“你覺得怎麽樣?”
聽她這麽說,喻寧棲思考了兩秒,露出點若有所思的神情:“但是霜降,我綁了,不僅綁住了你的手腕,還……。”
隨著這句話音的落下,腦海裡不可抑製地出現一些記憶。
陸霜降臉一下子就紅了,她蹭了蹭臉頰,話語都有些結巴起來:“不、不是那種綁。”
“嗯?”喻寧棲笑著看向她,“那是哪種綁?”
被這麽問,陸霜降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她側過臉,很小聲地開口。
“當然是那種很正經的綁。”
喻寧棲微微眯起眼睛。
眼看話題又要跑到“正經”和“不正經”上面,陸霜降趕緊轉移話題:“早飯再不吃就該涼啦。”
因為這幾天兩人都沒怎麽好好吃飯,三餐都很敷衍,體力消耗又很大,所以陸霜降做了很豐盛的一頓早餐,同時也考慮到早晨畢竟空腹也不適合吃太雜,因此雖然豐盛卻也都是很照顧胃部的食物。
而等喻寧棲說想去洗漱時,陸霜降抬手想抱她過去。
聞言喻寧棲輕飄飄看了她一眼:“我還能走。”
陸霜降又放下手,但還是一路跟進了洗漱間。
不等喻寧棲伸手,她先拿過牙刷在上面擠了牙膏,這才遞給喻寧棲。
喻寧棲接過牙刷,沒忍住又笑了一聲。
Alpha正在因為自己的失控而感到懊悔,尤其是在看見喻寧棲身上那點痕跡之後,這種情緒更是到達了巔峰。
……真是,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自己竟然是這麽不加節製的人。
陸霜降抿了抿唇,她先盛了一碗粥,然後躊躇地看了眼喻寧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