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有些無奈地叫她的名字:“喻寧棲。”
喻寧棲很是無辜地對上陸霜降的視線,Omega輕輕眨了眨眼:“在呢,霜降怎麽了?”
說都說了,自然不可能收回去。
——況且她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確實很喜歡。
陸霜降唇角微微勾起,剛準備開口,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腦海深處傳來一陣刺痛。
痛感突然而強烈。
宛若有人將一把鋼針強製性地釘入腦內,在腦海裡四處亂釘,細密且難以忍受,幾乎順著腦海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
悶哼被壓下,但在這種巨大的痛感強,她身形依然有些控制不住地一晃,這完全是身體自己的反應,已經超出了可以控制的范圍。
也幾乎就在陸霜降感覺到疼痛的那一秒,喻寧棲就察覺了出來,她擁住搖搖欲墜的Alpha,但不等她開口,陸霜降已經緩了過來。
雖然緩了過來,但並不是完全不疼了。
身體和腦海裡還殘留著那點細密的疼痛。
隻剛剛那麽一會,她背後的衣服都在忍耐中被冷汗打濕。
察覺到喻寧棲緊張的視線,這麽緩過來後,陸霜降先對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如果她此時的臉色不是過於蒼白的話,似乎和平日裡也沒什麽很大的區別。
陸霜降張了張口,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並沒有隱瞞的打算,但張了口卻發現自己無法說出剛剛發生的事情,話語在舌尖上轉了一圈又被咽下演變成一句:“沒事。”
喻寧棲看向她:“真的沒有事情嗎。”
陸霜降搖搖頭,唇角還輕輕勾著,那點痛楚的神情全被盡數壓下。
“可能……是陽光太曬了,所以有點暈。”
這麽說著,她也從剛剛的疼痛裡漸漸抽緩出來,眼前的視線都因此變得清明不少。
再一回想,那痛感來得古怪,但隻這一點卻不是最古怪的,最古怪的地方是她無法將剛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描述出來給喻寧棲聽。
這種被禁止發出聲音的事件無論是她還是喻寧棲其實都已經遇到很多次了。
比如她們之間到現在也無法對彼此說出愛語,雖然可以鑽漏洞進行規避,但像單獨的最簡單的,有主語且具有指向性的“我愛你”“我喜歡你”這種依然不可以。
除此之外……
陸霜降不由想起她們上次討論到喻家和背後那股神秘力量的關系,當時她對此多有猜測,但是也遭到了禁止發出聲音的判定,同樣無法對喻寧棲描述出來。
這種感覺其實很不爽。
就好像背後有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存在一直在觀察注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而她們卻連這個存在是什麽在何處都不知道,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那個存在想讓她們閉口不言就閉口,完全無從抵抗。
不過隨著這麽多天的時間下來,對於這個存在的禁止發聲的判定標準陸霜降也摸得差不多少了。
但是今天發生的情況卻不在以往的判定規則內,或者換一個形容來說,就是對不上,和平時都不一樣。
之前的禁止發聲都是有前提的,可能是涉及到了什麽又可能是其他原因。
難道她剛剛突如其來的疼痛也是涉及到了什麽?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能說得過去了,只是她並不知道具體原因。
正想著,手臂上突然傳來一股拉力,喻寧棲將她拉到一個鏡頭拍攝不到的位置,到底是顧及她剛剛的身體反應,並沒有用什麽力氣,只是陸霜降對她一向不設防,所以喻寧棲這麽一拉,她便跟著過去了。
她們在的這邊放置鏡頭本來就稀少,因此也存在鏡頭拍攝不完全的地方。
喻寧棲看向陸霜降,她先是重複了一遍陸霜降之前對自己說的話:“陽光太曬了所以有點暈……”
緊接著又一字一句認真開口。
“陸霜降,你當我是三歲小朋友隨便一個理由就會信嗎?”
第55章
一直被喻寧棲拉到角落,陸霜降才反應過來。
Omega淺色的瞳孔帶了幾分慍色,其實也不難感覺出來,畢竟嘴上的稱呼都從“霜降”變成“陸霜降”了。
頓了頓,陸霜降對上喻寧棲的視線,她搖了搖頭:“沒有……想說,但是說不出來。”
因為不清楚具體的判定標準是什麽,怕再次被禁止發聲,因此這句話剩余的後半部分被陸霜降說得有些許含糊,不過聽到這裡,喻寧棲卻明白了過來,但明白了,她神色依然沒有放松下來。
雖然剛剛只有短暫的一小會,或者精準一些,可能連一分鍾都沒有,只有幾十秒這樣子,但當時陸霜降的情況也讓她很擔憂。
大概是察覺到喻寧棲的想法,陸霜降斟酌著開口:“現在沒事了。”
她也不確定背後那股神秘力量禁止發聲的具體判定標準,因此再出聲時格外斟酌。
怕喻寧棲擔心,陸霜降再次對Omega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還轉了個圈原地跳了跳:“你看,我現在挺好的。”
喻寧棲看著陸霜降這副樣子有些無奈。
剛剛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甚至可以說是措手不及,更糟糕的是她們太被動了,完全無從下手無從預防。
這次是這樣,如果還有下次呢。
下次……又會是什麽程度?又為什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