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溫逸然已經說了要換課代表,那就不可能再讓凌菲繼續當英語課代表。凌菲也知道,溫逸然這麽做完全是為了自己能遠離她,少一點和她接觸的機會,所以就一直沒有說話,也不舉手。而且,她更怕的是,萬一自己執意要當英語課代表,把她從這個學校逼走了怎麽辦。凌菲寧願可以遠遠地看她一眼,也不希望溫逸然從此不在這個學校了。
“沒有同學毛遂自薦嗎?”溫逸然掃視了一眼低下的學生道,“那老師來分配吧,祁媛媛同學當英語課代表,劉容同學做語文課代表。接下來我們來推選其他幾科的課代表……”
這個結果其實凌菲還是能接受的,畢竟祁媛媛是英語課代表,有時候還能幫她打探一下“軍情”。
這個小插曲過後,凌菲的生活好像又恢復了平靜。
祁媛媛告訴凌菲,這段時間她從辦公室經過時,倒是沒有再看見劉健去找過溫逸然了。凌菲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搞成那個樣子,諒那個男人也不會再對溫逸然有非分之想了。
可是,卻出現了另外一個人——蕭憶寒。
據祁媛媛說,這個蕭憶寒基本上三天兩天來找溫逸然,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那當然了,”凌菲無奈地對她說,“她們倆認識這麽多年,又是好朋友,就像咱們倆一樣,當然有說不完的話了。”
祁媛媛笑著吐吐舌頭。
不過,邵楊告訴凌菲蕭憶寒有可能喜歡溫逸然的事,她倒沒有告訴祁媛媛,因為畢竟只是邵楊的一面之詞,她還不是很肯定,只是讓祁媛媛幫她盯緊一點。
晚上,燈紅酒綠的街道,到處都是在路邊燒烤攤談天說地、喝酒劃拳的人們。馬路上,幾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的奔馳著,忽然,它們在一個裝修別致的酒吧門口停下。
第一輛車上下來的是個女人,烈焰紅唇上面是一副深藍色鏡片的墨鏡,穿著一身儼然的棕銅色禁欲大衣,領口微敞,黑色包臀裙下面的紅色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作響,女人身後跟著後面車上下來的幾個男人或女人,一起走進了這家酒吧。
“呦,這個酒吧不錯呀,小蕭啊,你在哪找的這麽個好地方啊?”走在女人身邊、一個肚子微挺的中年男人一邊看酒吧的裝修風格一邊滿意地笑道。
蕭憶寒一臉笑容地跟他解釋道:“李總,我找地方您還不放心嗎?這個酒吧是我的一個朋友推薦給我的,知道您喜歡唱歌,所以我就特意帶您來這個地方了,一會保證您滿意!”
“好啊,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吧台。
蕭憶寒站在最前面,一臉不耐煩道:“你們老板在哪,把這裡最好的包間包給我們!”
“是誰要找我啊?”邵楊聽見聲音從後台出來,一見到來人,便覺得好生熟悉。
“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邵楊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
由於酒吧的燈光閃爍,再加上蕭憶寒戴著一副墨鏡遮住了大部分臉,所以邵楊就沒有認出來她。
而距離上次運動會上見到邵楊已經過去好久了,蕭憶寒也沒有記起她。
蕭憶寒沒有回答邵楊的話,只看著她問道:“你就是這裡的老板是吧?”
“是,請問有什麽需要的嗎?”邵楊一邊回答她一邊在腦中仔細回想自己有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人。
蕭憶寒指了指身後的一群人:“我們要開最好的包間,還有嗎?”
“請稍等。”說著邵楊示意前台服務員查一查。
不一會,服務員把開房記錄指給邵楊看,然後後者道:“這位小姐,你們很幸運,本店今晚還剩下最後一個包間。走吧,我帶你們去。”
“謝謝了。”
最後一個包間在二樓,邵楊在前面走,蕭憶寒他們跟在後面,一邊走還一邊說話。
邵楊聽了個大概,他們這一群人好像是做新媒體運營的,具體是什麽她也沒聽太明白,索性也就沒有注意聽了。
“謝謝了,老板。”蕭憶寒這才把墨鏡摘了下來,向邵楊道謝。
在她的墨鏡摘下來的那一瞬間,邵楊終於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了。
不過她沒有戳穿,而是笑了笑,隨即就轉身下樓了。
蕭憶寒剛當上臨城分公司的副總經理,確實也像她對溫母說的那樣,工作量少了一點,可是蕭憶寒沒有告訴她和溫逸然的是,公司裡談不下來的合同和老板之類的難活,總經理卻都交給了她,這大概是她剛來,總經理想給她一些下馬威吧,她也都忍了。好在從過年後入職一直到現在,這類合同凡是經她手的,就沒有簽不下來的,公司的領導上下都對她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
今天這個也是一個難啃的硬骨頭。這個大星公司的李總監在媒體界也算是個人物,不過他一直都不屑於和這些新發展起來的公司合作,如果拿下了他,蕭憶寒他們公司在媒體界的知名度就會再提高一個階層。
這對蕭憶寒來說也是一個挑戰。
幾首歌曲唱下來,蕭憶寒的耳朵都快震聾了。這個李總也是離譜得很,唱歌明明不怎麽樣,那調都不知道跑哪去了,還偏偏喜歡唱歌,她也真是佩服那些肯和這個李總一起K歌的人。
可是這樣,蕭憶寒還得在面上誇他唱歌唱得好聽,要不然一會合同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