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麽的,凌菲想到了昨天把溫逸然抱在懷裡時她嬌羞迷人的樣子,不由得耳朵一紅,辯解道:“哪有啊,剛才溫老師是對著全班同學笑的好嗎?”
祁媛媛沒有理會她的解釋,繼續吐槽:“她是對著全班人笑的不錯,可是,我還是能看出來她其實是在對你笑呢。”末了,還不忘歎息道:“唉,身為你的同桌真是命苦,還要天天吃你和溫老師的狗糧。”
凌菲拿著小拳頭輕輕地捶了她一下,沒好氣道:“我又何嘗不是在吃你和悅悅的狗糧?說吧,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那天在醫院凌菲捅破了她和何悅悅之間的窗戶紙之後,看祁媛媛不是驚訝反感的樣子,而是急匆匆地走了,再加上今天來學校之後,凌菲看見她和何悅悅聊天的次數與氛圍都和以前不一樣了,頓時猜想她們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祁媛媛見瞞不住了,隻好紅著臉點點頭:“嗯。”
溫逸然已經轉過身來了,在她的課堂上繼續問不太好,於是凌菲決定下課好好盤問這倆人。
“好家夥,合著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得知真相的凌菲頓時覺得,自己的友誼小船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原來,那天從醫院回到學校之後,祁媛媛急忙找到了何悅悅,終於問出了一直埋藏在自己心底很久的問題:“悅悅,你……是不是喜歡我?”
自從上學期的某一天開始,祁媛媛就覺得何悅悅突然對自己好了很多,甚至比凌菲對自己還要關注和上心,可是她卻出奇和自己說話的次數少了很多,而且,每次自己和她獨處的時候,她都不敢看自己。
有了凌菲喜歡同性的這個例子,祁媛媛也想過,何悅悅是不是喜歡自己?可是問題是,如果不是呢?倘若自己貿然問出口了,以後在一個宿舍和班級裡,自己該和她怎麽相處?
直到在醫院,凌菲說出了那句話之後,像是給了祁媛媛極大的勇氣,她,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站在她面前的何悅悅依舊是不敢看她,並且反射性地後退了幾步,躲閃著眼神吞吞吐吐,勉強笑道:“媛媛,你……你在說什麽呢,咱們倆都是女生,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你……”
祁媛媛沒有說話,向她走了兩步,不料何悅悅繼續後退,於是祁媛媛又向她走了兩步,何悅悅繼續後退……最終,何悅悅退到了學校的圍牆上。
“媛媛,你……”何悅悅終於肯抬頭看著祁媛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借助自己比何悅悅高一點的優勢,祁媛媛將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把她圈在自己的范圍內。然後,低下頭注視著她。
“那你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你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很少和我說話?為什麽……不敢看我?”說話間,祁媛媛用一隻手抬起何悅悅的下巴,讓她被迫與自己對視。
“我……”何悅悅的心頓時不受控制地跳得飛快。
“因為你喜歡我。”幾乎是不給何悅悅絲毫的反應時間,祁媛媛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迅速低下頭吻住了她。
何悅悅的心像是要從胸膛裡跳出來,她睜大了眼睛,清晰地感受著祁媛媛在自己的唇上肆無忌憚地肆虐著。慢慢地,何悅悅也摟住了祁媛媛的腰肢,似乎開始享受這個得來不易的吻。
終於,長長的一吻結束,何悅悅在祁媛媛懷裡喘息著,然後,她聽見她說:“知不知道我也喜歡你啊,笨蛋。”
她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之後,因為凌菲在養病,祁媛媛一是怕打擾到凌菲休息養身體,二是知道了她和溫老師在一起了,怕打擾到她們小情侶的獨處時間,索性就很少去看凌菲了,更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她。因為是一個寢室,所以祁媛媛和何悅悅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李瑾。於是,凌菲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見凌菲似乎有點不開心,祁媛媛把她拽到一旁,低聲道:“你和溫老師在一起的事情我還不是幫你瞞著她們倆,你就別計較了。”
凌菲其實也沒有很生氣,只是感到不可思議,她們倆居然就這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再想想自己和溫逸然,卻是經歷了這麽多才終於等到她的一句承認,而且自己差點把命都搭進去;想到這,有些不甘心罷了。
但是,不能就這麽算了。
凌菲拉著祁媛媛走到李瑾和何悅悅面前,提議道:“我不管,既然你們倆在一起了,那就得請客慶祝啊!”
兩位當事人隻好同意。
放學後,凌菲讓祁媛媛幫著自己給朋友們說一聲自己提前走了,然後就去找溫逸然了。
與此同時,溫逸然正在辦公室備課。辦公室裡此時就她一個人,除了她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就再無其他聲音,整個辦公室顯得靜謐無比。
突然,辦公室門的把手被人轉動了,走進來一個人。
“逸然。”
溫逸然反射性地抬頭看,來人居然是劉健!
自從上次溫逸然和他在咖啡廳門口拉扯過後,她對他的印象就不太好,而且這個男人還傷害了凌菲,她就更加不想和他說話了。所以,除了工作上的必要交流,溫逸然都沒有再主動和劉健說過一句話,甚至,沒有一個笑臉。
他們已經分手了不是嗎,這個人還來幹什麽?
劉健拘謹地站在門邊,稍微走近了溫逸然一些,才緩緩道:“逸然,上次在咖啡廳……是我的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