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漾上前,把她垂在耳邊的發絲別在耳後,彬彬有禮地問:“鬱老師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你等飯吃就好。”
不滿地撇嘴:“啊,這樣說的我像個飯桶。”
鬱澈挑眉:“我沒有說。”
林知漾胡攪蠻纏了幾句,又問:“你後面幾天沒事了吧。”
鬱澈輕松地回:“沒有了。”
掏出手機,她的行動力極高:“好,那我們去安城見我爸吧,我來買票。”
鬱澈立即放下湯杓,伸手在她屏幕上攔了一下,緊張地問:“真的要去嗎?”
“去啊,自從答應他,我爸這段時間都催死我了。”林知漾看她面色為難,冷靜下來,體貼地問:“後悔了?”
“不,只是……”
她並不擅長跟長輩相處,如果林知漾的父親不喜歡她,這次見面豈不是讓林知漾為難。
見她猶豫不決,林知漾果斷退出夠票界面,“是不是覺得我太急了,不夠穩重,才談沒多久就拉你見家長?沒關系,不想見就不見,反正他人就在那,不急於一時。我們這次過去就當旅遊,我不跟他說。等年後你做好準備了,再見我爸也不遲。”
盡管想得到家長的祝福,但她不願意做鬱澈不喜歡的事情。
“不是,我想見。”鬱澈解釋,她怎麽會不想見,見過她家人,她們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想見,但是又猶豫?
林知漾冰雪聰明,頓時了然地揚起唇角:“你放心,我爸很好說話,包容待人,幾乎不說人家的不好。他絕不會挑你的刺,喜歡還來不及。而且,如果他不喜歡,我們倆以後不去見他,他有老婆孩子,我也犯不著去討他的喜歡。”
“什麽都不要怕,跟著我就好,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我跟你在一起的決心。”
一番話讓鬱澈的心暖起來,仿佛正安適地躺在鋪滿毛毯的小舟裡,林知漾輕輕晃著她。
“嗯。”
等吃過晚飯,林知漾關心起那幅畫,拿來拆開,盯著畫走了好一會的神。
冰藍色的主調,粉紅色的陪襯。
鬱澈坐在她身邊,雙膝並攏拱起,抱膝幽幽地說:“你很喜歡嗎?”
林知漾盤腿弓腰,目不轉睛:“太喜歡了,你外甥女真厲害。”
“那我不送給你了。”
“?”
你只能喜歡我。
這句矯情的話被她藏起來,鬱澈淡淡地說:“開玩笑的,送你了。”
林知漾端詳她的神情,鬱老師好像有一點不開心?她把畫推到一邊,指尖戳了戳她白嫩的腳背:“我喜歡它,因為它畫出了我寫不出來的東西。我眼中的你就是這樣的。”
“我甚至想把它印在手提包上。”
原本還想問為什麽自己是這樣子的,聽了後一句話,鬱澈遲疑:“太招搖了。”
她把腳往後藏了藏,林知漾戳得她癢。
林知漾當然清楚,朝她眨了下眼:“先做兩款,我們自己背,等過兩年一切塵埃落定了,再推廣。”
“好。”
過兩年這樣的詞,讓她很安心。
林知漾在規劃她們的未來。
兩人買了後天一早去安城的高鐵票,車程只要一個小時,林知漾把列車信息截圖發給林暉。
林暉發語音回復:“收到。”
“別訂酒店,你爸有地方給你住。”
林知漾剛洗完澡,渾身散發著好聞的清香,她靠在鬱澈肩上回消息:“別了,我們不想住你家。”
雖然不介意,但看見他那嬌妻跟小兒子,算不上高興。
林暉心裡有數,風風火火地發來一段語音:“廢話。小兔崽子,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我能讓你來我家造反嗎?老話說狡兔三窟,老林我給你套新的。”
鬱澈一哂,好直白。
林知漾跟他互損慣了,也不氣惱:“老頭你還是有錢。”
“你確定把人給我帶來啊,帶來那就是你婚房。你要是敢耍我,那就是你的牢房。”林暉故作惡狠狠。
林知漾切了聲,發個“晚安”的表情包敷衍。
把手機扔到一邊,反手摟住鬱澈:“行了,柴米油鹽的事安排完畢,也該風花雪月了。”
被她摟住的肌膚酥酥麻麻,鬱澈看著她,眼底有星星。林知漾覺得身下人的眼神過於撩人,讓她挪不開心力做別的事,惡趣味地拿起床頭櫃上的眼罩給她戴上。
鬱澈只是輕微反抗了下,就被曖昧地威脅:“不許動,不然把你手也綁上。”
她知道,林知漾真做得出來,但那樣不太舒服。於是乖順躺在她懷裡,任其煽風點火,不安地喊了喊她的名字。
林知漾親親她的耳朵說:“不怕。”
被剝奪視力後的感官異常敏感,她似乎還在林知漾晃動的舟裡,身下是柔軟溺人的柔軟毯子。鋪天蓋地的歡愉從水面濺上來,一點一點地打濕船艙,最後淹沒了她。
天晴後,舟面回歸平穩,林知漾在她身邊,意猶未盡地撫摸她光潔的背。
鬱澈脫力,用汗津津的額頭蹭蹭她的下巴,分別這些天所有的空缺終於被填補上。
“林知漾,想跟你私奔。”
去了安城,不要回來就好了。
林知漾饜足後的慵懶聲線魅惑著哄她說:“嗯,後天就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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