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鬱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成的事情,人家倒好,出櫃跟同居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孟與歌隻好安慰:“苦盡甘來就行,過程就算是段刻骨銘心的經歷。”
獨屬於她與鬱澈。
中午,孟與歌點了外賣,吃飯間,林知漾把上午鬱澈逗她的事分享出來。
孟與歌捧著盒飯大為震驚:“鬱老師居然會乾這種事?我還以為只有你跟何沁才會這麽幼稚呢。”
林知漾點頭,正想假裝批評鬱澈兩句,便被孟與歌指責:“近墨者黑果然是千古真理,你這種人,徹底把鬱老師帶壞了。”
林知漾懵,“所以我這是遭報應了?”
“將來自求多福。”
“唉,我造的孽我來受。”
歎了口氣,愁眉苦臉的林知漾,開始琢磨怎麽“回敬”鬱老師。
搬家公司下午過來將行李運走,她跟著孟與歌去她新住所,何沁已經把新家收拾得滿具煙火味。
這邊離臨川雅居近,方便何沁回家,也方便林知漾過來。
這麽一看,反而比沒搬家前更好。
“我以後可以來蹭飯了!”
孟與歌:“隨你,只要不挑食。”
收拾到一半,門鈴被按響。
孟與歌讓林知漾去開,她沒多想,“快遞嗎?”
打開門看見張熟悉的臉,她手捧一大束鮮花,正對她微笑。
意外之喜,林知漾忘記上午的恩怨,拉她進門:“你怎麽找來了?”
今早童心未泯地逗林知漾,事後不禁笑話自己無聊,又怕林知漾真被她惹惱。鬱澈撿好聽的實話說:“我們家漾漾無論在哪裡,我都要來接。”
耳尖的孟與歌聽見,後悔剛才給她發定位了,笑罵:“秀恩愛,OUT!”
林知漾最好哄了,很滿意,害羞地明知故問:“所以,花是給我的嗎?”
鬱澈:“哦,這是送與歌小何的喬遷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完成日更一整月的打卡,滴!我好膩害,自我感動到哭泣(雖然經常不守時)。
第77章
新家各樣東西還未歸位, 連廚具還沒添置,林知漾與鬱澈給她們訂購的冰箱正在路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孟與歌沒法留她們吃飯。坐下聊了一會, 鬱澈就將林知漾帶走了。
進到電梯裡,回到二人世界,林知漾開始使小性子,刻意“哼”了聲待人去哄。
鬱澈哂笑, 伸手戳她腰窩:“真小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林知漾欺負她的時候,自己從沒生過這麽久的氣。
都一天了, 還記著呢。
林知漾本就不是真生氣,被她戳得癢, 憋不住地笑了。
鬱澈將她額前的劉海理好:“早上嚇到你了?”
她還以為林知漾能一眼看破揭穿她, 沒想到林知漾居然信了。
“當然。”幽幽地看她眼, 她心有余悸:“我最不經嚇了。”
鬱澈說什麽,她就會相信什麽。
手伸出去就舍不得收回來,在她頭上摸摸:“不怕, 回去做紅燒魚給你賠罪。”
出了電梯到停車場,林知漾將安全帶系上,笑嘻嘻的:“那我就勉強原諒你。”
鬱澈:“嗯,好勉強啊。”
*
轉眼又到明筱喬生日,照例是群魔亂舞的派對狂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她那中法混血男友像個護花使者一樣,寸步不離地跟在旁邊。
林知漾與鬱澈這次沒有分頭行動的必要, 穿著同色系禮服一同趕到, 聽她自豪地介紹自己的男朋友:“這是國際第一男模,馬瑞。”
又對男友介紹她們:“著作等身、學富五車的大作家林知漾, 諾貝爾文學獎五十年後準要提名的啊。這位是名門之後,淮大最年輕最漂亮最博學的教授,鬱澈鬱老師。”
活生生把私人聚會變成了捧臭腳大會,好像不冠個頭銜就不夠隆重一樣。
尤其林知漾,已經不知道這位是在損她還是在羞辱她,也可能兩者皆備。
實話實說地補充:“不敢當,名不見經傳的小寫手。”
鬱澈客氣地糾正:“只是副教授,並非最年輕最博學。”
馬瑞的笑容非常歐式,留著頭中長的栗色小卷,長得像希臘神話裡的天神,口音卻十分接地氣,跟著謙虛:“本人更不用說,野雞男模一個。”
林知漾“撲哧”聲笑了,“我在雜志上看過你的啊,哪兒野雞了。”
於是三人又互捧起來。
明筱喬整個人無語,她親自給他們抬身價,一個個的居然都不要。
這是林知漾與鬱澈相見的第三次生日派對。
第一次一見鍾情,第二次相約偷歡,第三次名正言順。
可憐明筱喬之前愣是一點波濤暗湧都沒看見,隻記得第一次把鬱澈介紹給林知漾時,她們倆在喧囂裡,煞有介事地握了握手。
當時給明筱喬的感覺就是,這兩個異類跟她是兩個世界。
但她們之間很合拍。
但即便如此,她也沒那想象力去構思些什麽,畢竟當時鬱澈姐姐的臉還是萬年不變的冷淡,而林知漾事後也不曾再提過鬱澈。
沒成想,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裡,生米已然煮成熟飯了。
屬實意外。
林知漾慣來不做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