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棲為她的細心都花在這種事上而哭笑不得:“人家想發就發了啊。”
“才不是。”許桐桐抬手,示意盛棲別解釋。
“她上周五發的''……''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跟你發“嘻嘻”的時間隻隔了一分鍾。”
“上周六發了張拍你的照片,沒有任何文案。你們倆在吃牛排,你還化妝打扮,我的天,太稀奇了。”
盛棲:“……”
許桐桐越說越興奮:“而且,她換了頭像。以前是那條小醜狗,後來換成了一幅畫,那一看就是你的畫風啊。我心想你們倆是朋友,送她一幅畫也正常,但現在這麽多巧合,嘿嘿嘿……”
在她見過盛棲壁咚過人家的情況下,很難不多想。
盛棲聽她分析得頭頭是道:“所以呢,你覺得這是為什麽?”
許桐桐露出一個不知哪學來的邪魅笑容,“我要磕你倆的cp。”
“你磕那麽多cp還不夠,磕到我身上來了?”
從盛棲認識許桐桐開始,她就是個愛八卦的小女孩。
班裡長得漂亮的學習委員跟勞動委員一起值日,多說了兩句,她覺得兩人想早戀。
物理老師上課,英語老師從班級門口路過,人家同事相視一笑打招呼,她就猜有情況。
最離譜的是有一回她們在店裡,來了個女顧客,爸爸比較熱情,許桐桐捂著嘴跟盛棲小聲說:“我敢保證,咱爸喜歡這款。”
盛棲壓著聲音打斷她:“別瞎說!”
至於明星真人和熒幕角色cp,一年都換了幾對磕。
許桐桐繼續找證據,“哦,對了。她超級冷漠,幾乎不給我點讚。唯一一次找我聊天,是問你的事情。”
盛棲自動忽略“冷漠”“不點讚”等吐槽,“問我什麽事?”
“這得保密。”雖然盛棲交待她要講,但是亂傳話很小學生,她才不要。
她不說,盛棲也不強迫,猜了一下溫瀲的心思,“問你我額頭上的疤是怎麽回事吧。”
許桐桐震驚,“我去,這你都能猜到,磕到了磕到了。”
盛棲端起溫瀲才送的保溫杯喝了口水,她的是粉色,溫瀲是白色,同款很香。
高中那會她喜歡暗戳戳給溫瀲買同款,一般筆和筆記本最好送。高三那年的九月,溫瀲生日,她送了溫瀲一雙鞋,跟自己是同款。
因為價格不便宜,韓箬華堅持讓她退了,說還在上學,不能送太貴重的東西。
但溫瀲收了,她跟她媽說:“我很喜歡。”
溫熱的水潤過喉嚨,盛棲覺得身體健康比一切都重要,她的感冒和咳嗽結束,精神都好起來了。
打算換個話題聊,“你上次說你外公病了,好了沒有?”
“出院了,我媽她們輪流伺候呢,人沒事,那點遺產都分八遍了。”
說到這個,盛棲也笑死了。老人家確實比較折騰,有事沒事總要去醫院看看,動不動就把兒女喊到面前,商量他死後怎麽分錢。
許桐桐她媽從最初聽見落淚,到逐漸麻木,怎麽分都不在乎了。
盛棲有時會想,如果奶奶活到八十多,會不會也喜歡這樣折騰他們。
她大概也會抱怨幾句,對外說家裡的老人像孩子,但她一定會陪奶奶去醫院,耐心聽她做遺產分配。
也好過只能看著以前的照片懷念。
話題很快被許桐桐帶跑回去,她說:“傻白甜三流畫家和她高冷寡言的在編老同學。”
盛棲恨不得一口熱水通過任意門噴她臉上:“這就是你給我的關鍵詞?”
“嗯……溫柔美麗的年輕女畫家?”許桐桐眼看她臉色不對,識時務地換詞。
“這個可以。”盛棲很好哄。
許桐桐換了個躺姿,“所以盛棲,你不計較我磕你跟一個女人的cp,你只在乎你自己的修飾詞!你完了!”
“你快說,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嘻嘻’什麽!”
許桐桐激動起來。
盛棲不緊不慢地逗她玩,“當時我們倆一起讀書,我沒讀懂,她跟我解釋。我恍然大悟,發朋友圈說‘嘻嘻’,她覺得我很笨,發‘……’。”
翻白眼,許桐桐無語:“你覺得我信嗎,你是那大晚上讀書的人嗎?我還不了解你。”
無地自容了,盛棲失笑。
“好,我承認了,那天晚上我跟她躺在一個被窩,心情好,有感而發。”
說就說唄,讓她磕,這也不是大事情,遲早得坦白。
許桐桐歎氣,翻了個更難看的白眼,“這位大姐,你能不能說一句實話?”
“我這次說的是實話。”
許桐桐打了個哈欠,“算了,我磕我的,管你們呢。”
磕得很自我。
盛棲在心裡碎碎念。
“哎,我放寒假去你那過幾天?”
“你直接回家啊,還繞過來幹嘛?”怪礙事的。
“我不,我就要去。”她要去近距離地磕cp,回家多無聊啊,又沒人跟她玩。
盛棲那有人有狗,熱鬧得很。
她態度強硬,盛棲掩飾住苦笑,拿出姐姐該有的包容,“好吧,那就來。”
忙完之後,她進到臥室,從掛著的大衣口袋摸出一枚平安符,溫瀲出遊給她求的。
她想起來都會揣在身上,但躲溫瀲的那段時間,她有意塞進了抽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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