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隋把她吃剩下的最後兩口香蕉全吃掉:“我可從不這麽想我老婆。”
鬱慕打電話來說已經到她們家裡,心心還在睡覺,所以等早上再帶她過來。鬱隋的焦慮又減輕了些,但重點還是在楚嘉筠身上。
“我們可說好了的,你不要硬逞強,有什麽感覺都要及時跟醫生說。”
之前因為基因突變的事,何醫生也跟她們說過,即使是情況穩定了,在生產的時候也可能會有突發狀況。這事一直懸在鬱隋心頭,加上萌萌家的事,更是讓她猶如驚弓之鳥。
“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你還不信我?”
鬱隋抬手替她把鬢角稍顯凌亂的頭髮整理好,癡癡看著她,滿是心疼和不舍:“我信你,但我也知道你有多想護著晴晴。”
楚嘉筠抿了抿唇。
“總之,一家四口,少了誰都不完整。也別說什麽相信我能照顧好孩子,沒有你,我一個人真搞不定。”
楚嘉筠剛要說話,突然又是一陣疼痛,似乎比剛才還要厲害。
鬱隋立即站起來,做好了隨時衝出去叫護士的準備。
楚嘉筠想要起身卻很艱難,鬱隋扶著她不讓她起來:“你要做什麽就跟我說,別亂動了。”
楚嘉筠微喘,也顧不上其他了,她跟鬱隋之間早就親密無間了。
“你看看,我是不是羊水破了?”
鬱隋一看,臉色都變了:“我去找護士!”
護士來看了看,說差不多可以準備了。楚嘉筠只是微微點頭,鬱隋卻像是馬上要上戰場似的,僵直了背。
她在旁邊也幫不上什麽忙,一路跟到手術室外面。護士忙裡忙外安排完,正準備關門。又被鬱隋拉住。
“在外面等著哈。”
鬱隋舔了舔唇,艱難痛苦地說:“如果有情況,一定保大人。”
護士一怔,反應過來鬱隋的意思。
“暫時沒有這種危險,你安心在這裡等孩子出生吧。”
鬱隋在手術室外坐立難安,盛楠西趕來的時候,看到鬱隋靠在牆邊,一臉茫然。
她以為出了什麽事,心中一沉,快步走過去:“阿隋,楚老師怎麽樣了?”
“還在做手術。”
“醫生怎麽說?”
鬱隋眨眨眼:“沒說什麽。”
“沒說什麽,那你怎麽這個樣子?”
鬱隋不解:“我不是正常樣子嗎?”
盛楠西心中一陣吐槽,真想當場變出一副全身鏡,讓鬱隋自己看看,這樣哪裡正常了。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
盛楠西話還沒說完,手術室的門就開了。
鬱隋愣了片刻,瞬間就衝了過去。
護士手裡抱著的那個小小物體,讓鬱隋顫抖著不敢觸碰。
“是女兒,很健康。”
鬱隋看了眼晴晴,即便是親生的,但這樣子實在是……她只能用加厚的濾鏡讓自己適應。
“那大人呢?”
“也挺好,待會送回病房。”
鬱隋讓盛楠西跟著孩子,她得守著楚嘉筠。見她剛才如釋重負的樣子,盛楠西不免好奇,問護士:“剛才楚老師的生產過程很驚險嗎?”
“怎麽會?一切順利啊。”
“那鬱隋怎麽像是劫後余生啊?”
“她可能過於緊張了。”
盛楠西屬實無語,大概沒想到一個SS級Alpha竟然會因這事而緊張成那樣。
“如果每個家屬都像她這麽上心,也許生孩子的痛苦真會少許多。”
護士說了一句值得琢磨的話和一個看不清真意的笑,又帶著盛楠西去看孩子。
麻藥過後,楚嘉筠是被疼醒的。跟順產相比,割一刀的真正痛苦期是在術後,這才是對產婦的挑戰。
鬱隋趴在床沿,感覺到床上的人動了,她立即就醒了。
“疼嗎?”
楚嘉筠沒逞強,,微微點頭:“嗯,有點。”
她向來不是嬌氣的人,她說有點,那肯定是很疼了。
護士也交代過,麻藥後的疼是難以避免的,只能家屬多幫忙多配合。
“你躺著別亂動,免得扯到傷口。”
“晴晴呢?”
“還沒送過來,楠西在看著。”
楚嘉筠想見孩子,但又覺得昏沉乏力,使不上勁。
鬱隋替她把被子蓋好:“等明天你醒了,我就把她抱過來,你再睡會兒。”
楚嘉筠再度昏睡前,問了她一句:“晴晴可愛嗎?”
鬱隋想起那張皺巴巴的小臉,尖嘴猴腮,難以形容。
但還是笑著溫柔說:“她很可愛,又漂亮,像……我。”
說像楚嘉筠,真是不忍心說出口。
第二天一早,鬱慕就把心心帶來了,聽說妹妹出生了,心心激動得早餐都不想吃了。最後匆忙喝了牛奶咬了幾口麵包就跟著姨姨來醫院了,誰知看到盼望已久的妹妹後,她的小臉也皺了起來。
妹妹果然和照片上長得差不多,像個外星人。可是這是為什麽呀,晴晴怎麽和大家都不一樣呢?
她見大人們臉上都是笑容,一點也不覺得晴晴長得奇怪,心心只能把自己的小小疑問藏在心裡。
楚嘉筠靠坐在床頭,晴晴被包的嚴嚴實實躺在她身邊。幾個大人加心心,輪番去看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
鬱隋擋在中間,不許她們靠太近,還壓低嗓子叮囑:“你們要輕一點,不能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