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總,有您的信件。”
溫暮雨接過來,看著有些熟悉。
薛子晴倒是一眼看出來了,驚呼了聲。注意到其余人看過來的目光,她連連道歉,然後壓低聲音對溫暮雨說:“這不就是文雪柔給我看的那個?”
溫暮雨也想起來了,讓秘書去調監控,查一查送信過來的人,然後拿著轉身回辦公室。
她坐到辦公桌,正要拆信封,發現薛子晴也跟著進來了,隨口問了句:“你不是要回你公司嗎?”不過手上的動作並沒停頓。
“回公司也沒什麽事情。”薛子晴倚著桌子一角,“再說了,天大的事情,也沒有你這件事重要。”
“那你剛才在門口和誰打電話呢?”溫暮雨掃了對方一眼,問完後剛好拆開信封,她的注意力漸漸被轉移。
上面的內容依舊是電腦的文字打印出來後的樣子,讓人分辨不出字跡。
但是內容卻和文雪柔收到的信不一樣,現在這一封卻寫了對溫暮雨的欣賞和喜歡,並揚言她才是真正適合溫暮雨的人。
與其說是恐嚇信,更像是表白信。
溫暮雨盯著後面的話,陷入了沉思。
薛子晴在一旁將信的內容看得清清楚楚,內心大為震撼。就算是她不喜歡文雪柔,但也不覺得一個只會寄恐嚇信的人會適合溫暮雨。
“這人怎麽這麽自戀?怕不是又什麽神經病吧?”
聽著這個評價,溫暮雨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和薛子晴示意了下,而後掏出手機打電話。
電話撥通,她直截了當地問蘇葉萱的情況。
話音剛落,溫暮雨就聽見對面支支吾吾起來,心下了然。
“她跑了?為什麽沒通知我?”
“我們想說找一找再——”
“我不想聽任何借口,直接將具體的起因經過給我說一遍。”現在追究蘇葉萱逃跑的事情並沒意義,最重要的是弄明白對方是自己逃跑的,還是在別人的幫助下逃跑的。
溫暮雨神情冷了下來,一旁的薛子晴察覺到了,也跟著噓聲。
*
問了幾個問題,溫暮雨才弄明白具體的情況。
昨晚有個自稱蘇葉萱姐姐的女人探望,然後對方趁工作人員沒注意,將工作人員給電暈了。
溫暮雨原本也沒想將蘇葉萱關上一輩子,只是想將對方對自己的幻想治療完再把人放走,沒想到對方被人提前帶走了。
而從這恐嚇信來看,蘇葉萱的病情也許更重了。
溫暮雨捏了捏眉心,掛斷電話後給秘書打了電話,讓對方去處理醫院的後續。那些員工雖然不是故意的,但醫院裡那麽多人,卻連個病人都看不住,該好好整頓一下了。
見她掛斷電話,薛子晴便追著問:“怎麽了?”
溫暮雨不想將薛子晴牽扯進來,只能解釋說工作上出了點問題。
薛子晴不信。她和溫暮雨認識這麽多年,可從來沒見過溫暮雨因為工作的事情臉色這麽陰沉。最重要的是,她剛才聽見了個名字。
“蘇葉萱是誰?”
“醫院的一個精神病人。”溫暮雨擺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薛子晴想幫忙,但也看出來溫暮雨的態度,話到了嘴邊只能憋回去。
“那我就先走了,你回頭要是需要幫忙盡管找我。”
溫暮雨點頭。“放心,真需要你幫忙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勾起唇,意味深長地說:“你到時候不想幫忙,我還不同意呢。”
薛子晴看溫暮雨樣子,心下後悔是不是承諾太早了。
溫暮雨想起一件事,抬眸說:“還有,不要和她說。”
“你說誰?”薛子晴裝傻。
“你知道的。”溫暮雨語氣沒變,“我們現在在分居,我的事情不用她來插手。”
“行吧。”薛子晴含糊應著,“那你慢慢忙,我先走了。”
她這回是真的離開了。
而從溫氏集團的公司出來,薛子晴的第一件事就給文雪柔說了“溫暮雨收到恐嚇信”的事情。
她也知道溫暮雨不想牽扯到她,但身為多年的好友,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只能放下對文雪柔的偏見和文雪柔合作。
“對了,我向你問個事情。”薛子晴又問,“蘇葉萱是誰?”
“小雨說的嗎?”電話那端的文雪柔有些驚訝,但她之前就隱約知道溫暮雨把人送精神病院裡去了,完全沒往蘇葉萱這方面想。”
“我聽見小雨和別人打電話的時候提起的。是不是寄恐嚇信的人,我就不知道了。”薛子晴有些鬱悶,“我問小雨,小雨她不肯說。”
“就是一個喜歡小雨的精神病人。”文雪柔說起這件事就止不住厭惡,畢竟蘇葉萱是想將她取而代之,接近溫暮雨的,想想都讓人背後發涼。
她原本不想多說,但薛子晴一直追問,也就將事情大概說了下。
“那就是因愛生恨,然後要報復你們?”薛子晴瞬間腦補了許多東西,“但她怎麽在你的信裡說要對小雨動手?”
“不知道。”
“行吧,那我多注意點。”薛子晴沒想到裡面的愛恨糾葛這麽複雜,心底更是堅定陪著溫暮雨進出的念頭。
“行,那就麻煩了。”文雪柔話語一轉,“午餐情況怎樣?”
薛子晴沉默了會兒,還是如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