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電話那邊的助理小徐這會兒終於認出溫暮雨的聲音了,結結巴巴地開口:“溫總?”
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不明白為什麽隻過了一天兩人的關系就突飛猛進了。
“是我。”溫暮雨說完小心翼翼下床,拿起睡袍穿上,出了臥室,隨後才問,“有什麽事情。”
“哦對。”小徐反應過來,隨後有些心虛地說,“是保鏢發現了文老師溜出去的事情……”
聽到開頭,溫暮雨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打斷小徐解釋的話,“把電話給負責人。”
文雪柔喬裝打扮就能騙過去,而且這離開了將近一天了,那些保鏢才發現文雪柔不在公寓裡,不是能力不行就是玩忽職守。
溫暮雨並沒過多責問,但還是將文雪柔身邊的保鏢換了一批。
如果這次文雪柔不是來找她,而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估計就……
想起許曉雅的所作所為,溫暮雨皺起了眉頭,神情有些凝重。
不過她也想起來一件事,上一世她出車禍後才重生的,文雪柔又是什麽原因重生的?而且在她車禍後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些文雪柔從來都沒和她說起過。溫暮雨帶著滿腹疑惑回到了房間,室內溫暖如夏,兩人的衣服散落一地,從中可見昨晚纏/綿有多火/熱。
溫暮雨撿起衣服放好,然後才躡手躡腳地上/床。
剛躺下,身旁的人就像感應到了一般,往她身上湊。被子滑落肩膀,露出淺淺的粉色痕跡。
若隱若現的,顯得有些旖/旎。
溫暮雨拉起被子蓋住。
原本她已經有些清醒了,但這會兒抱著文雪柔,躺回暖和的被窩裡,困意不受控制地襲來。
她強撐著困意給秘書發了通消息,隨後才放下手機睡過去。
*
等再次醒來,還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溫暮雨看了眼手機備注,見是“薛子晴”才接通電話。
下一秒,薛子晴關切的問候聲就如同炮彈一般接連響起。
“你今天沒來上班?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不會是感冒了吧?最近溫度又降低了,千萬要注意保暖,看過醫生了沒有?”
“不是。”溫暮雨捏了捏眉心,剛睡醒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聽著那邊的大嗓門隻感覺嗡嗡嗡的。
“應該很嚴重吧,以前發高燒了你都不肯請假。”電話那邊的人顯然不信她說的話,原本只是調侃的聲音愈發嚴肅,“小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得了什麽絕症了?”說到最後甚至還帶上了哭腔。
“你這想像力不去寫小說真是可惜了。”溫暮雨回過神,調侃一句便問,“究竟有什麽事?沒事我就掛了。”
“我這不是剛好在附近工作,想找你吃飯。不過你既然沒上班,那我過去找你,你現在是在公寓吧?”薛子晴還是擔心自家好友出了什麽問題。
溫暮雨扭頭,見文雪柔打著哈欠看著她,纖細的手臂裸/露在外,頓了頓,回了一句:“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電話那邊的人更加好奇了,聲音猛地拔高,“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
溫暮雨甚至她越否認薛子晴就會更好奇,選擇“反其道而行之”,爽快承認了下來,“對,藏了個阿嬌。”
話音剛落,她腰間就被人掐了一把。
力道不大,也不疼,只是單純的抗議。
溫暮雨無聲地笑了笑,抓住那使壞的手。
“真的假的?”薛子晴狐疑,顯然是開始動搖起來了。
溫暮雨聽出來了,繼續追問:“真的,你要不要來?來的時候順便給我買份飯。”
“你要真沒事的話那就算了,這會兒堵車,我沒開車也不方便過去,回頭再找你。”薛子晴話語一轉,“晚上總有時間喝酒了吧?”
溫暮雨再次看向文雪柔。
薛子晴的嗓門一向很大,文雪柔想聽不見都不行。文雪柔點了點頭,並指了指自己。
溫暮雨懂文雪柔的意思,這才回答:“行,到時候我帶阿嬌過去給你認識一下。”說完,她也沒給薛子晴反應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不過剛放下手機,她就被人壓住,文雪柔撐在她上方,不大滿意地開口問:“阿嬌?”
溫暮雨反應過來文雪柔最討厭當她的附屬品了,解釋說:“開玩笑。”
文雪柔知道溫暮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停頓了下,又說,“故事結局不好。”
在金屋藏嬌的故事裡,陳皇后阿嬌恃寵而驕,和漢武帝從一開始的琴瑟和鳴到貌合神離,最後後位被廢,被囚禁,孤獨終老。[參考資料後概括]
溫暮雨這才明白文雪柔的意思,手動了動,掙脫文雪柔那沒多少力氣的束縛,然後抬手把人抱在懷裡。
“我們不一樣。”
她不是漢武帝,文雪柔也不是陳皇后。
文雪柔緊緊抱著溫暮雨,雙手的力道表明她的心情並不平靜。
氣氛變得莫名悲傷起來。
溫暮雨輕輕拍打文雪柔的後背以示安撫,手掌觸碰到光滑細膩的皮膚,幾下後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
兩人身體緊貼著,心跳聲重疊。
文雪柔回過神,也發現這個姿勢多麽曖昧,臉色微紅,但並沒有離開。
相比兩人溫馨的情形,電話那邊的薛子晴已經被溫暮雨最後一句話弄得撓心撓肺,像是熱鍋的螞蟻,迫不及待等著晚上的酒吧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