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雅?”文雪柔看著面前這張和溫暮雨一模一樣的臉,就算長得一模一樣,但許曉雅眼神過於陰鷙狠辣,已經毀了這張精致的臉。
她不明白,明明是雙胞胎,怎麽許曉雅就這麽惡毒呢?
心下厭惡,她面上也不由得流露出幾分來。
許曉雅氣得抓緊手邊的把手,“你——咳咳——”話還沒說出口,就止不住咳嗽起來。
“小雅,放松點,深呼吸。”
在一旁的女人彎下腰,輕拍許曉雅的後背,又掏出藥給許曉雅服下。
文雪柔這才注意到許曉雅是坐在輪椅上的,皮膚蒼白沒有血色,整個人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包裹著骨頭,咳嗽後臉頰反而出現不正常的紅暈。
這模樣,顯然就是快要撐不下去,壽命將至了。
都說“狗急跳牆”,她當即老實下來,就怕許曉雅發起瘋來對她下手。
“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溫暮雨呢?”
粗獷沙啞的男聲響起,文雪柔渾身僵住,緩緩回頭看見一個赤紅色的獠牙面具。
是剛才帶她過來的那個男人。
綁架她的目的是小雨?難道是小雨的仇人嗎?文雪柔在心底揣摩起來。
“不用著急,這女人在這裡,溫暮雨也很快就會出現的。”回話的不是許曉雅,而是她身邊的女人。
文雪柔多看了兩眼,沒想到越看越熟悉。
沒想多久,她就想起來這是在溫爺爺八十大壽上許曉雅身邊的那個女人。
因為鬧得不愉快,所以她後來特意查了查女人的身份,沒查出什麽來就沒放心上,沒想到對方這會兒竟然和許曉雅為虎作倀。
男人得到答案就上樓了,隨後女人推著許曉雅離開,最後整個大廳就剩下文雪柔一個人。
文雪柔忍著痛站起身,準備找個東西弄掉後面的繩索。但整個大廳乾乾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她只能坐到茶幾邊地攤上,摸索著用繩子去磨茶幾的邊沿。
但還沒兩分鍾,她就聽見腳步聲響起,連忙挪開位置,坐到沙發上。
*
“別裝死。”
冷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文雪柔無奈,只能睜開眼,看著面前的女人,試探性地開口:“胡子晴是吧?”
胡子晴有些驚訝。“你認識我?”
“見過一面。”文雪柔點頭,在心底盤算著接下來要怎麽做。
她這麽一說,胡子晴瞬間反應過來了,臉色驟變,眼神也在瞬間變得陰沉。“你是當初在壽宴上讓小雅病發的那個女人。”
文雪柔背後一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那個女人猛地走上前。
“啪——”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文雪柔耳邊嗡嗡的,幾秒過後才反應過來,臉頰也火辣辣地疼。
她咬緊牙關,後邊的手不由自主攥緊。
胡子晴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人:“要不是你搗亂,溫家早就是小雅的了,那樣小雅的身體也不會變差,你和溫暮雨那個賤人都不得好死。”
文雪柔聽見溫暮雨的名字,強忍著的情緒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懟道:“她身體差是因為她壞事做盡,是她罪有應得。”
胡子晴紅了眼,反駁道:“是溫暮雨搶走了她的營養,讓她一出生就帶了病,是溫暮雨搶走了本來屬於小雅的一切。”
文雪柔冷笑了聲,“你們永遠都是只看到小雨現在生活好的一面,永遠都看不到小雨曾經遭遇了什麽事情?”
“許曉雅從小父母寵愛,生活條件比不上小雨,但也是衣食無憂。而小雨呢一出生就被母親拋棄,被父親囚禁,虐待,足足五年過的都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出生就帶病,這是營養的問題?責任應該在她的母親,關小雨屁事?”
她越說越氣憤,忍不住爆了粗口。
胡子晴臉色變來變去,最後歸於平靜。
“我不想聽你狡辯。”
“如果小雅活不下去,你們就下去給她陪葬。”
文雪柔看胡子晴眼底的瘋狂,心底明白這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文雪柔老實下來,不敢再刺激一個瘋子。
但胡子晴卻沒想放過她,惡狠狠地開口:“你們不是很恩愛嗎?到時候我就當著你的面,把她的肉一刀刀刮下來,烤成肉給你吃。”
話裡的內容卻無比殘忍和恐怖。
文雪柔閉上眼,在心底默念溫暮雨的名字,極力壓製心底的怒火。
胡子晴這樣子顯然是在故意惹她生氣,想看她暴跳如雷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她偏偏就不如胡子晴的意。
她冷靜下來,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底一片平靜。
“在那之前,許曉雅一定會英年早逝,死在你面前。”
“你個賤人。”
文雪柔這回學乖了,迅速往後避開,同時抬起腳,對準胡子晴的胸口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她幾乎憋足了力氣,而且還帶著這陣子學習的勁道,直接把胡子晴踢開。
“砰——”
沒有防備的胡子晴小腿撞到茶幾,整個人壓著茶幾一邊摔倒在地,玻璃茶幾還碎了異地。
玻璃破碎的聲音後,胡子晴也悶哼了聲,但之後並沒有動靜,直接昏迷過去了。
文雪柔小心翼翼起身,看見血液從胡子晴身邊蔓延開來,心底一個咯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