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用品不在這裡,寧桃又回了隔壁房間一次,等她洗完澡,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時,陸風晚已經洗完澡並且把頭髮吹幹了。
看見她濕漉的發絲,陸風晚擰起眉,還拿過了一條柔軟乾燥的毛巾放在她頭頂,用兩隻手輕輕按揉著擦拭。
“怎麽不吹乾頭髮就跑來了?”陸風晚問。
寧桃說:“因為我想讓你幫我吹頭髮嘛。”
心尖仿佛被輕飄的羽毛淺淺慢慢地撩撥了一下,陸風晚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女孩眼上那卷翹濃密的長睫。
“幹嘛碰我睫毛啊?”寧桃被弄的有點癢,就笑著躲開了。
陸風晚抓住她的手,帶她拿了吹風機,讓她坐在椅子上。
寧桃乖乖坐好,拿下頭頂的毛巾,才聽到陸風晚說:“你睫毛真好看。”
寧桃有些好笑:“你睫毛更好看啊。”
她轉身不老實地跪坐在椅子上,一手扶著椅背一手去勾弄漂亮女人的長睫,感歎道:“像鴉羽似的。”
陸風晚如實說:“我睫毛是種的。”
寧桃訝異:“種的?”
陸風晚撈著她的腿彎,把她抱著放好,抬起她濕漉漉的發絲道:“嗯,其實我天生的睫毛並沒有多好看。”
寧桃換了個角度誇:“那你種的好自然啊,像天生的一樣。”
陸風晚彎了彎唇角。
她開始給寧桃吹頭髮,動作還是溫柔又細致,寧桃被她吹的舒舒服服,等結束後就撲到她懷裡來,輕輕戳她的睫毛:“真的是種的?”
“嗯,”陸風晚摟著女孩那截腰身,低眉道:“其實我小時候真的不好看,這點沒騙你。”
寧桃完全想像不到。
她拿手摸著陸風晚的臉頰,從下頜摸到眉骨,越摸越覺得驚訝。
陸風晚不止皮相好,骨相也十分優越,再不好看又能不好看到哪裡去?
寧桃忍不住好奇:“你小時候長什麽樣啊?”
陸風晚沒有回答。
她擁緊著寧桃,沉默著,心裡翻湧著情緒,寧桃能感知到一部分,卻沒法讀到更多。
經過這些天,她發現她讀心的能力僅限於一些情緒簡單的句子,當對方所思所想變得複雜,腦海裡構築出畫面的時候,她就沒法再讀到了。
好可惜啊。
要是能讀到畫面,她或者就知道陸風晚小時候長什麽樣了。
她也不會嫌棄那時候的陸風晚,她只是想了解陸風晚多一點。
這天陸風晚沒有工作,準備跟寧桃一起休息,臨睡覺之前,寧桃有幸目睹了陸風晚複雜的晚間護膚流程。
看著那一堆各式各樣的護膚品,寧桃有點暈暈乎乎,她托腮道:“我以為你那麽忙,沒時間做這些的。”
陸風晚就對著她笑了笑,解釋說:“美麗也是需要維護的。”
寧桃:“這樣嗎?”
“當然了。”
陸風晚給自己弄完,就把在旁邊圍觀的寧桃拉到懷裡,繼續給她做護膚。
寧桃不由得有些臉紅。
好害羞。
前面就是鏡子,而她坐在陸風晚的腿上,被陸風晚掐著下頜揉臉,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面,讓寧桃不由得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寧桃臉紅了。
“怎麽不睜眼?”陸風晚的聲音就在耳邊。
寧桃被女人的呼吸激的半邊身子都酥麻了,這回她不僅不睜眼,還拿手捂住了臉。
陸風晚看的好笑,就握住她的手腕輕聲慢語的哄:“把手放下來。”
寧桃說:“不放。”
陸風晚說:“給你塗唇膜,塗完就可以睡了。”
寧桃放下手,看著陸風晚手裡拿著的那小盒東西,道:“唇膜?”
“嗯,塗一晚上,第二天嘴巴就會變得非常柔軟。”陸風晚沒用工具,而是故意用手指挑出來一點,問她:“要不要塗?”
寧桃換了個姿勢側坐在她腿上,嘟起了嘴巴:“來塗。”
陸風晚眯了眯眼。
她把手指按在了女孩粉軟的唇上,不輕不重地碾過,像是在蹂/躪一朵嬌豔欲滴的花。
原本挺正常的事,在女人迷離眼眸的注視下就帶上了綺麗的色彩。
寧桃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
她想要躲,卻被陸風晚掐住腰身按回來,那落在唇上的纖細手指也進了唇齒裡。
碰到了那截紅舌。
寧桃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幾乎匆匆忙忙地,兩個人彼此分開了。
是寧桃先動手推的人。
她走到飲水機旁接了兩杯溫水,咕嚕咕嚕地喝下去,然後才抱著杯子來陸風晚身邊,嗔道:“能不能別亂撩我?”
她說:“我姨媽還沒走呢。”
陸風晚不敢再看她,隻道:“抱歉。”
寧桃見她如此,就特意走到她眼前,抬著腦袋問她:“我們還能一起睡嗎?不做別的,隻抱著睡那種。”
陸風晚想了一下那場面,最後糾結道:“要不然我還是睡沙發吧。”
沒有什麽比可愛老婆就在懷裡卻不能吃更折磨人的了。
寧桃聽得磨牙。
她氣鼓鼓地去了陸風晚的臥室,把枕頭和被子給她放到了沙發上,故作冷漠:“我看你也還是睡沙發吧。”
又喝了半杯水以後,寧桃躺下了。
又過了不到五分鍾,寧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