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桃又重新抬起眼,眸裡泛著光亮:“那就是可以了對不對?”
陸風晚唇畔噙著笑,按住了寧桃的手,說:“不可以。”
寧桃繼續委屈:“為什麽不可以?來姨媽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說,到底為什麽不可以?難道你不相信我嗎?雖然我也沒什麽實際經驗,但是我腦補過。”
陸風晚樂不可支。
她把女孩按進懷裡,哄著道:“我其實無所謂位置,兩個女孩子在一起,重要的是互相享受不是嗎?要是在平時,你想怎樣我都依著你,但現在你姨媽沒走,我怕你肚子痛不舒服。”
寧桃有點迷糊了,她摟著女人的脖頸問:“真的嗎?”
陸風晚說:“嗯。”
寧桃嘟囔:“那不許騙我。”
陸風晚咬住了她的唇。
後來的話都被吞沒了,兩個人重新陷入了柔軟的床榻裡,陸風晚甚至還拉過了被子。
罩在被子裡,呼吸就變得更加稀薄了,這個時候親吻,帶來的體驗跟平時全然不同。
寧桃感覺自己差點就喘不過來氣了,額角和脖頸都流了汗。
陸風晚幫她擦了汗,然後就克制地收手,帶著枕頭和被子出了門。
陸風晚去睡沙發了。
寧桃還在回味剛才的余韻,終於發現那讓她心跳不已的女人已經離開了房間,她就趿拉著拖鞋出了門。
陸風晚已經閉上了眼,聽見動靜才坐起身。
寧桃來到她身邊坐下,眼神幽幽怨怨。
陸風晚想抬手碰碰寧桃的臉,可寧桃卻躲開了,寧桃直接問:“為什麽不回臥室啊?昨天我們不是都在一起睡了嗎?今天你又矯情個什麽勁兒?”
還真不是矯情。
陸風晚拉過寧桃的手,把那纖細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處,讓她數跳動的次數。
“你可憐可憐我。”陸風晚說:“昨天是因為太困太疲憊了,所以才能倒頭就睡,可現在不一樣。”
寧桃確實發現陸風晚心跳的有點快,她收回手,明知故問:“有什麽不一樣?”
“現在我並不困,精神奕奕。”陸風晚嗓音啞了一點,在說實話:“只要你一靠近,我就……”
“就怎麽樣啊?”
“就想吃桃桃。”
寧桃耳根處又慢慢騰騰地爬起了熱意,她不好意思地看了陸風晚一會兒,才站起來說:“那、那你就睡沙發吧。”
陸風晚跟她道晚安。
寧桃關上了門,抱著被子躺下,又忍不住問陸風晚:【睡沙發會不會不舒服啊?要不然我回去睡呢?在這裡住好像是在折磨你。】
【不許走。】陸風晚回的很快:【我喜歡這樣的折磨。】
寧桃翻身把臉頰埋進被子裡,悶悶地笑。
這女人怎麽能這樣嘛。
這一晚,寧桃還是甜甜蜜蜜的睡著了。
很快就到了中秋,陸風晚有事要忙,傅晶晶已經回了老家,就連不務正業的文可葉這天也在忙忙碌碌,寧桃找不到人陪伴,卻並不覺得孤單,她收拾打扮好,就自己一個人去了臨市看畫展。
車程只有兩個小時,不算遠。
畫展所在的地方四面環水,環境清雅,寧桃走過長橋,來到第一展區,慢慢地觀望。
大師不愧是大師,筆觸細膩,構圖精妙,色彩搭配也是如詩一樣,寧桃抱著學習的心態認真觀摩,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角落裡。
那不起眼的角落裡也掛著一幅畫,寧桃抬眼去看,當即怔在了當場。
畫面裡,一顆梧桐樹斷了根莖,卻在陽光的照射下,愈發蓬勃向上生長。
這畫沒有落款,也沒有名字,顯然不是大家所做,可寧桃還是朝著它走去,看得越來越入神。
“小姑娘,你哭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傳來一道慵懶悅耳的聲音,寧桃轉頭去往,就看見了一個極有風韻的女人。
那女人很美,穿著複古旗袍裙,身段婀娜,氣質優雅,一顰一笑都帶著成熟韻味。
她給寧桃遞過來一包紙巾。
寧桃抽噎著道:“謝謝。”
“是遇到什麽傷心事了嗎?”那女人連聲音都透著古典美人的溫婉柔情:“要不然怎麽會對著一幅畫哭呢?”
寧桃擦乾眼淚看她,這才發現女人漂亮的眼熟。
到底像誰呢?
一時間寧桃又有點想不起來。
她暫時忽略了這件事,隻搖著頭,本分地回答:“我就是想到了我老師。”
那女人眉梢微蹙:“你老師?”
“嗯,”寧桃朝著那幅畫走去,伸出手隔空觸摸,滿目懷念:“這是我老師的畫,她畫梧桐時總愛做一種特殊的標記,所以我認得出來。”
女人眼中情緒大變,但寧桃並沒有注意到,她匆匆跟這女人道了別,就去尋找畫展的負責人。
趁著等待的間隙,她還給寧健昌撥了個電話,張口就是:“爸爸中秋快樂,給我打點錢。”
寧健昌笑呵呵地道:“好好好,也祝我女兒中秋快樂,要多少錢啊,爸爸給你立馬給你打。”
“五萬?或者八萬?”寧桃解釋說:“我看到暖陽老師的畫了,想買下來。”
寧健昌毫不猶豫地給她打了十萬,還說不夠再跟他說。
寧桃收了錢,滿心期待地去見了負責人,負責人卻看向寧桃身後,表情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