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桃踮起了腳尖。
寧桃越靠越近了。
陸風晚心臟在劇烈跳動,拚命提醒自己要記得溫柔,可下一秒,寧桃就伸手粗魯地扯掉了她的半邊衣袖。
還不等陸風晚明白發生了什麽,那兩排整齊的小牙就狠狠地咬在了光潔肩膀上,陸風晚疼得吸氣,下意識想要把咬著自己的女孩推開,可想到那是寧桃,她就收了手。
陸風晚挨過了那陣疼。
她不明所以,恍惚地看著寧桃後退,目光又移向自己白皙的肩膀。
原本那裡是冷白如玉的顏色,細膩的找不到半點瑕疵,可如今,那地方多了兩道紅紅的牙印還有一些不規則的口水。
疼歸疼,可是能被老婆咬,這不是她的榮幸嗎?
陸風晚並不計較,還對著寧桃笑了笑,問她這是什麽意思。
寧桃瞪著她問:“你還不明白嗎?”
陸風晚:“我……應該明白什麽?”
寧桃委屈:“你昨天喝醉之後就是這樣咬我的!”
寧桃還轉身把自己換下的那套睡衣從客廳裡拿過來,扯著衣袖給陸風晚看,控訴她的罪行:“這衣服也是你給我扯壞的!”
陸風晚慌亂道:“對不起對不起,別生氣好不好,我給你買新的。”
寧桃現在穿著另外一套睡衣,也是很乖很可愛的系扣款。
寧桃就把扣子解開幾顆,扒著領口往下拉,露出肩膀上的那顆小紅痣給陸風晚看。
“看到了沒看到了沒?上面還有你留下來的牙印!”寧桃咬著唇指責。
可上唇的傷口剛一沾濕,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氣,纖秀的眉頭也皺著,還拿手碰了碰那結痂的位置。
陸風晚連忙過來按住她的手腕。
陸風晚小心翼翼地移開了寧桃的手,低頭朝那結痂處看去。
“這裡……也是我咬的嗎?”陸風晚望向寧桃那雙水汪汪的杏眸裡,目光有些灼灼。
可即使視線這樣滾燙,肩膀也露著半邊,陸風晚也仍然是高貴漂亮的。
她是天生的氣質美人。
因為五官過於精致穠麗,又自帶氣質,沒有人看到這樣的一張臉還能懷疑她思想不純潔。
“如果是我咬的,我給你道歉。”陸風晚也做出了正經的樣子。
可偏偏寧桃能聽到她的心聲。
她聽到外表如此正經高貴的大美人正在心裡暴言:【都怪我太猛了。】
【我應該溫柔些的。】
【嘴巴都被我咬成了這樣,其它地方肯定更不像話。】
陸風晚仍然專注地看著寧桃,視線沒有往下移,可她的思緒卻天馬行空,已經遊移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桃桃還好嗎?】
【老婆會不會覺得疼啊?】
【我是不是應該先讓她坐下?她這會兒應該腰酸腿軟完全站不住吧?】
【對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錯。】
【我不應該那麽凶的。】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好好表現,可以嗎?】
【等等,我那麽不知輕重,老婆不會受傷吧?要不然讓我看看……】
看什麽看!
你要怎麽看!
寧桃聽不下去了。
她掙開了陸風晚攥著她的手腕,跑去一旁自閉了。
陸風晚追了上來,整理好衣服,斟酌語言過後溫聲道:“別害怕好不好?我會對你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寧桃一下子就惱了。
她轉過身,臉頰耳朵都被燒的通紅,像日落時分如火如荼的火燒雲。
寧桃又瞪了眼前的女人好幾眼,才又是羞,又是凶地道:“你不要誤會,昨天晚上我們根本沒發生那種事,你就是咬了我幾口,但是剛剛我也咬回去了啊,我們就算扯平了。”
陸風晚不願意相信。
她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應該還是高興的。
第一次做這種事,她還是希望在自己清醒的時候來進行,這樣才能有更美好的體驗。
可是……就算理智是這樣想的,可實際上陸風晚多多少少覺得有些遺憾。
於是她忍不住問:“就只是咬了你幾口,沒有發生別的嗎?”
寧桃握著小拳頭捶她:“你還想發生什麽啊。”
力道不重,惹得陸風晚想要跟她牽手。
但就在陸風晚碰到寧桃手背的時候,寧桃再一次聽到了她的浪言浪語:【沒發生什麽也好,要不然我們現在來發生點什麽吧?老婆你說好不好?】
當然不好!
寧桃想要先聽她表白,聽她解釋碗碗這個身份的事,結果她不想正經的,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寧桃有點生氣,寧桃又想要懲罰她了。
於是寧桃唇畔溢出了一聲冷笑,跟陸風晚實話實話:“當然也發生了別的。”
陸風晚期盼地問:“發生了別的什麽?”
寧桃勾著唇角,仰起頭,踮起腳,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道:“你還對我汪汪汪汪地叫,說你是我的小狗。”
陸風晚想也不想就反駁了:“不可能。”
像小狗似的汪汪叫?那也太丟人了?
她在老婆面前怎麽可能乾得出來那麽丟人的事?
寧桃卻因為她的反駁真生氣了。
她問陸風晚:“難不成你昨天都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