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婚禮宣誓一樣。
寧桃忍不住腦補起了她和陸風晚結婚的場面,雖然現在同性婚姻法還沒通過,但她們還是可以結婚,可以為自己舉辦婚禮。
“嗚……”
寧桃沒能胡思亂想太久,因為那炙熱的、帶著香氣和溫度的吻,已經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心跳驟然加速。
寧桃被按著後腦杓親著,隔了一會兒,她才紅著臉試圖回應。
她也擁抱住了陸風晚。
她也去碾陸風晚的紅唇。
腦袋是暈暈乎乎的,腳底卻變得輕盈,陸風晚的外套被扔在了地上,緊接著,她就被那漂亮女人抱了起來。
“晚晚。”
“我在。”
喜歡你啊。
好喜歡你。
未說出口的話都通過纏綿的唇傳遞給了對方,寧桃摟緊女人的脖頸,跟她一起摔進了被子裡。
燈沒開,臥室裡一片黑暗。
可即使看不見,陸風晚也還是知道那是一根棉線。
陸風晚愣了愣,寧桃則眨了眨眼。
“姨媽還沒走嗎?”陸風晚不確定地問。
“已經走了。”寧桃差點忘了這回事,就捂住臉道:“我去跟你姑姑吃飯前特意看了,那時候就基本沒有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懂的,我還是用了個棉條。”
陸風晚抱著她沒有動彈,隔了一會兒才輕道了一聲:“哦。”
寧桃不知道為什麽笑了出來。
她把陸風晚推開,自己坐在附近的椅子上,有點尷尬又有點想笑。
“我也是沒有經驗嘛,”寧桃為自己辯解:“其實做這種事應該先去洗個澡對不對?”
陸風晚不由得碰了碰唇。
她來到寧桃身邊,半跪著蹲下,握住了她的手。
她音調微啞,像是蠱惑:“那一起洗好不好?”
寧桃看了那張精致明豔的臉蛋兩秒,然後就撲到了女人的懷裡。
可她們到底還是沒能去浴室,因為陸風晚的電話響了。
這回根本不用聽心聲,因為她們離的太近了,寧桃正趴在陸風晚的肩膀上,能聽到電話裡的話。
那是一通催促電話。
也是因為這通電話,寧桃才知道,原來陸風晚今晚是要去國外出差的,連機票都定好了,很快就要起飛。
寧桃氣的松開了手。
“為了我直接不工作了嗎?”她質問陸風晚。
絕對不行。
如果不知道陸風晚家裡的情況,那麽寧桃或許也會任性地留住陸風晚,撒著嬌不讓她離開。
但是現在寧桃知道了。
寧桃清楚地明白,陸風晚能得到如今的位置,那都是辛辛苦苦打拚的成果,絕對不能因為和她談戀愛,就讓陸風晚從前的努力付諸流水。
她的晚晚還要繼續爭奪,把屬於自己的和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從陸家搶過來。
陸風晚也沒想到自己是這樣的人。
她好像忽然就理解了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也共情了那句從此君王不早朝。
在唇齒相貼的時候,感性戰勝了理性,她真的不想離開了。
可寧桃卻凶巴巴地道:“我在問你話呢。”
陸風晚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你從來沒那樣主動過,我看到那句話,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哦,”寧桃冷冷道:“你不是為了我才趕過來,你是為了睡我才趕過來。”
寧桃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陸風晚捕捉到她的不開心以後,就試著解釋:“本來我也是要回來看你的,想著看看你就走。”
寧桃扁嘴:“然後呢?”
陸風晚說:“然後回來的時候在想,我們可以快一點做,等結束後我再去趕飛機,也耽誤不了多久。”
再然後,真親上寧桃,陸風晚就什麽都忘了。
全世界只剩下她和寧桃,她眼裡除了寧桃以外,再看不見其它。
“你怎麽也是戀愛腦啊。”寧桃指控完又幫陸風晚整理好衣服,催促她快走。
陸風晚扒著門,那雙狹長鳳眸裡寫著困惑:“快走?”
寧桃聽到了她可憐兮兮的心聲:【老婆真的要趕我走嗎?】
寧桃忍不住磨了磨牙。
“不趕你走難不成我還留著你嗎?”寧桃也委屈:“上次你也是親完我那就跑了,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感受嗎?我就很不開心啊,這次我想要有個美好的體驗,我不想速戰速決,我想結束後你能抱著我,我想我們能同枕共眠一起睡到第二天,如果這些都做不到的話,你還留下來幹什麽?”
陸風晚還在攥著她白軟的手,溫聲哄道:“那你別生氣好不好?”
寧桃聽到這句話,又莫名其妙的消了氣。
她歎著道:“你去好好工作我就不生氣。”
“好。”陸風晚抬手將她摟緊懷裡,又抱了抱親了親,然後才依依不舍地走向電梯。
“加油啊!陸風晚!”寧桃給她打氣。
等關門回到房間後,寧桃的唇角還帶著弧度。
她想起剛認識不久的時候,那時候,她還覺得陸風晚是高冷又名貴的貓咪。
可現在看來,在她面前的陸風晚明明更像黏人小狗狗。
“不過狗狗也很可愛啊。”
寧桃以前想養貓,現在又想養狗了,等以後和陸風晚同居,或許可以養一隻貓加一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