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陸風晚差點沒笑起來:“桃桃你怎麽可能是別人的替身?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寧桃惱怒地跺腳:“你還笑!有那麽好笑嗎?”
陸風晚重新嚴肅起來,認真道:“好,我不笑,但是桃桃,你要明白,我的朱砂痣白月光以及現在的心頭所愛都是你,不可能有別人的,怎麽可能有別人呢?”
寧桃還是扁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確實,這樣不夠符合邏輯,那還有一種可能啊,就是你喜歡夏天晴,但是呢,夏天晴又喜歡我,所以你就扭曲了,你就瘋批了,你就想著,既然得不到夏天晴,那我也不能讓夏天晴和她心愛的女孩在一起,我要拆散她們倆!”
陸風晚哭笑不得:“所以我就來追求你?我們之間還是情敵變情人?”
寧桃逮住她這句話不放:“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吧!”
“我沒有承認,那是疑問句啊寶寶。”陸風晚舉手發誓:“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別人,自始至終,讓我心動、讓我牽腸掛肚的就只有你寧桃一個人。”
“花言巧語罷了,”寧桃冷哼:“我才不信!”
陸風晚握著她那截細腰,急道:“桃桃你信我,你還有哪裡不信,我可以給你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寧桃從她懷裡掙脫,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有誤會才需要解釋,可實際上寧桃並沒有誤會什麽,她相信陸風晚對自己的感情,不會因為夏天晴的事就否認過去的一切。
寧桃只是很單純地在無理取鬧。
誰叫陸風晚剛才把她弄哭的?
陸風晚敢把她弄哭,就要承擔弄哭她的後果。
剛開始陸風晚還有點著急,但是等到後來她也明白過來了,寧桃並不是真的懷疑什麽,她只是需要自己哄她。
於是陸風晚就哄了她好半天。
合作夥伴兼朋友第一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陸風晚表示:“別催,我在哄老婆。”
那邊很給面子地等了會兒,然後才再次打過來,可陸風晚表示她還在哄。
到了第三次,還是等到這樣的回復以後,那邊終於忍無可忍,還有些嘖嘖稱奇:“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耐心的一面呢?難道你都不覺得煩嗎?”
陸風晚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處,看了眼不遠處的女孩,繼續剝著芒果皮,然後笑著說:“不僅不覺得煩,我十分還樂在其中。”
掛斷電話以後,水果拚盤差不多也要弄好了,陸風晚端著拚盤過去,把切成小塊的芒果叉好遞到寧桃嘴邊。
寧桃“啊”地一口吞下,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漂亮女朋友的伺候,就這樣享受了一會兒,寧桃才想起來問:“剛一直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啊?”
陸風晚本想說是朋友,但話到嘴邊,她又換了個說辭:“或許大概,是可以證明我清白的人。”
寧桃果然被挑起來興趣,那雙剔透的杏眼都亮了起來,陸風晚就順勢問:“你要不要跟我去見見她?”
寧桃回答的乾脆:“我要!”
陸風晚跟朋友約定了時間和地點,然後就幫寧桃挑選衣物,還親手為她畫好了妝。
臨出門的時候,陸風晚帶著寧桃來到那面落地穿衣鏡前,萬分感慨:“我老婆真好看。”
寧桃不由得撇嘴:“雖然這妝畫的確實不錯,但站在你旁邊,被你一映襯,還是顯得黯然失色。”
“沒有黯然失色。”陸風晚此刻正從背後抱著她,聞言就偏頭親了親她的臉,笑著說:“我們明明相得益彰。”
“別親啊,你也不怕親一嘴化妝品,而且我妝花掉可怎麽辦啊?”寧桃推開她腦袋,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和後面的陸風晚,還是沒忍住問:“我們真的相得益彰嗎?”
“嗯,”陸風晚溫柔道:“因為我們天生一對,就該如此相配。”
寧桃聽得笑起來,嘴上卻道:“你真是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
不過她喜歡。
不會真的有人不喜歡聽漂亮女朋友說情話吧?
等她們過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約好的女人已經等在包廂,見她們過來就招招手。
那女人叫Cynthia,梳著乾淨利落的金色短發,眼眸是碧湖色,五官輪廓深邃,看起來既幹練又酷颯。
“這位就是寧桃小姐吧,你好啊。”Cynthia說著流利的中文,很親切地跟寧桃打著招呼。
寧桃便禮貌地跟她問好。
Cynthia是陸風晚高中同學兼大學校友,雖然說比不上寧桃和傅晶晶那麽親近,但也算是多年好友。
“我聽晚晚說過你,”寧桃道:“她說你是個談判高手,非常厲害。”
“她背地裡竟然這樣誇我?這我倒是沒想到。”Cynthia跟寧桃笑著聊了幾句過後,就投入正題跟陸風晚談工作。
一開始兩個人聊的還算和諧,但事關利益糾紛,難免會有爭論點,吵架是不可避免的。
眼看著她們越吵越凶,寧桃也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Cynthia說到情緒激動的時候敲起了桌子,坐在座位上的寧桃還跟著一抖。
Cynthia連忙道歉,帶著不同剛才的溫和,她跟寧桃說:“不好意思小可愛,我嚇到你了嗎?”
寧桃說沒關系。
陸風晚隨即摟住寧桃,也過來哄她:“別擔心,我們就是正常吵架。”
寧桃臉上一熱:“我也沒有那麽脆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