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輾過碎石,車上顛簸了一陣,兩人手上也就不自禁地帶了力氣。腿心被布料和手指的熱意包裹住,疏雨喘出來的氣都變得急切了些。岑聞也一樣,她感到麻癢漸起,於是咬著嘴唇將頭放在疏雨肩上,只有兩人的手交纏著撫弄著對方腿間。
隨著兩人手指動作的加快,岑聞不由地壓著喘聲仰起頭來。她眼中已是一片迷離,瞧著已經承受不住了。
“嘩——”一聲,是誰家將水用銀盆潑了出來,那掛在階上的水珠也淅淅瀝瀝地順著台階流下來。
兩人也幾乎同時停了動作,腰向後緊緊靠向了車壁,那些輕不可聞的喘聲終於從嘴裡泄出,伴隨著幾滴汗珠從鬢邊滑下。
等喘息平複了些,岑聞轉過頭去,貼著疏雨的臉輕聲歎道:“這才是哄人……”
馬車平緩駛回了兩人現居的住處,是一處精巧的二進院。院內設有一方池塘,其中養了紅白相間的龍睛魚。池中浮有白蘋和小佛手,夜班時分也能送來陣陣荷香,別有一番雅趣。
池塘前便是兩人住的小樓,平日裡推開小窗,便能將池景和園景盡收眼底。
兩人上了樓,匆匆換了衣服,配上了一對的香囊,便又趕緊帶著雁喬和銀黃乘上馬車去看燈會。
燈會一如往日熱鬧,街上的食鋪也紛紛賣起了巧果來。
疏雨和岑聞像當年一樣,頭一個便去買了巧果。一口嘗下去,裡頭的糖油還是和當日一樣甜。
雁喬和銀黃也在後面小口吃著,雁喬心急,差點還被糖油燙了嘴。
過了橋,在疏雨之前想買的那家蜜煎鋪前,兩人停了下來。這家確實是遂州有名的蜜煎鋪,不管是乞巧、中秋還是端午來,那隊都一樣排得有燈市那麽長。
無奈之下,兩人便打算繼續往前走走,去逛逛那些可以穿針,比巧藝的攤子。可剛往前行了幾步路,就被路邊的算命先生喊住。
那算命先生隻當她們是尋常閨閣女子,來這乞巧夜市求一個天賜良緣,所以也照常喊住了她們,笑容周到又玄妙地問道:“兩位娘子是來求姻緣的麽?”
聞言,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笑了起來。
燈市所掛的懸燈將那暖光一路照到她們腳下,可那都不及她們眼中的風月。
迎著這算命先生不解的目光,岑聞搖了搖頭,誠摯地回道:“不求,已經是圓滿得不能再圓滿了。”
至此,已是相伴行過十六載。此後余生裡,既有長久,也有朝暮。
番外完
好了,最後一個番外就讓小情侶結束在七夕節吧。至此全文正式完結了,我也終於要跟疏雨和岑聞正式道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