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江願安摸了摸自己的臉,歎了口氣,“不知道,可能接近年關了心情不好吧。”
雲知愣,心底思考著這兩者有什麽必然聯系。
“你沒遇到什麽事兒吧?”雲知擔心問道。
“能遇到什麽事兒,”江願安抿唇,過了幾秒又突然坐直了身子,“還真有一件事兒,氣死我了。”
雲知立馬同她一樣,將身子坐直,認真問:“什麽事兒?”
江願安咬唇,而後又松開,喃喃道:“不過也不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倒霉。”
雲知茫然,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江願安才又道:“你沒看見新聞嗎?高速公路上車輛相撞,起火了。”
雲知聞言皺眉,剛準備詢問詳情,就聽見江願安又說:“人沒事兒,就是運輸的東西被燒毀了。”
“我A國的朋友給我寄了快件,是我一眼鍾情的項鏈,結果燒毀了。唉,不過也還好,至少沒人受傷。”
江願安說著說著情緒平複下來。
雲知之前聽說過這種事,是在之前購物狂歡節的時候,沒想到最近也發生了這種事情。
雲知安撫著她:“下次我去A國給你買。”
江願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麽,點了點頭:“好。”
今天天氣晴朗,久違的太陽照得周遭世界都暖洋洋的。
雲知和江願安在飲品店裡聊了許久,直到喻明夏給她發消息時,雲知才收住話。
見她低頭看手機,沒回答,江願安問:“怎麽了?”
雲知的目光從手機裡抬了起來,彎唇搖了搖頭:“沒什麽。”
江願安瞧著她彎不下去的唇角,撇撇嘴:“嘴角都快翹上天去了,還沒什麽呢。”
雲知見瞞不過她,笑著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手機:“明夏給我發消息了。”
“切,有什麽了不起,”江願安嘟囔著又道,“我這才佔了你兩個小時吧?她就這麽迫不及待叫你回家了?”
雲知搖頭:“她才沒有叫我回家。”
在她眼神詢問下,雲知才又說:“她只是說她想我了。”
江願安:“切,這和叫你回家有什麽區別,只是更委婉點而已。”
雲知笑,沒回答,低頭處理著喻明夏新發來的消息。
“哼,我也要給夢夢發,讓她來接我。”江願安輕哼著在手機上一陣敲打。
“那我們現在走?”雲知出聲問。
“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趕我走。”江願安冷哼。
雲知笑了笑,手機上喻明夏還沒回復她的消息。
她想起剛剛進飲品店時,似乎看到附近有一家花店,便和江願安道:“要不然我們去花店轉一圈?”
江願安點頭:“好,再耽誤你幾分鍾不過分吧?”
雲知搖頭:“不過分。”
江願安將最後一口橙汁喝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不對,是你想去花店看花,剛剛的話應該你對我說才對。”
“嗯對,耽誤你幾分鍾陪我買束花不過分吧?”
“那你給我也買一束。”
兩人進了離得不遠的一家花店。
見著兩人,老板娘就迎了上來和她們介紹最近正值花期的鮮花。
花店裡彌漫著鮮花和泥土的清香,江願安從進門起,就四處打量著。
最後指了指說:“我要粉色玫瑰,就這個。”
老板娘一邊回應著一邊將花幫她包裝好。
雲知買了捧碎冰藍。
她想起來,好像很久沒機會送喻明夏花了。
“我要去找夢夢了,你家明夏來接你了嗎?”出了花店江願安低頭看了眼信息,問雲知。
雲知點頭:“你去吧,明夏在附近,我現在去找她。”
聞言江願安便放心了,朝她揮手道:“那我走了,下次見。”
“下次見。”
雲知在原地停了一會兒,瞧著江願安往遠處走去,步伐輕快還一邊低頭嗅著懷裡的花香。
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過了許久,直到包裡的手機響起了震動雲知才低頭看了眼手機。
上面是喻明夏發來的消息。
「知知,在哪兒?我去接你。」
雲知:「在十字路口,馬上就到你說的位置了,你就在那兒等我別動哦,不然我等會找不到你了。」
喻明夏:「好,我在公交車站台這裡,比較顯眼。」
雲知:「等我。」
先前的信息喻明夏就已經告訴了她大概位置,停車場比較偏,擔心她找不著位置所以喻明夏找了個折中顯眼的位置等她。
冬天的太陽溫暖而又舒適,雲知緩步走在街道上,身旁路過形形色色的人。
她沒有絲毫停留地往公交站台走去。
遙遙地,她瞧見了喻明夏。
她身旁站著許多人,有學生也有年老者,只是一眼望去,雲知隻瞧見了她。
黑色毛呢大衣將她身形襯得纖細高挑,肌膚雪白,眉眼如畫,風吹過時將她的發絲微微掀起,她抬手理著散發。
冬天的陽光落在在她的身上,露出淡淡的光暈。
在準備出聲叫她名字的那一刻,雲知頓住了。
她倏然想起去年七月份見到喻明夏的時候。
那時的她,在廢棄公交站台等著失約的人。
喻明夏也是這樣抱著花從一旁步步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