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期待她的回答。
只要喻明夏能夠對她表達出一點點其他感情,她也能夠再向前邁一步。
至於這一步的距離,她也不知道能有多大,也許……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肯定要特殊些。”喻明夏小聲道。
時間長了,她已經很清楚自己在雲知心裡的定位,甚至也隱約明白雲知會這樣問的原因。
也許是作為朋友的佔有欲,也許只是好奇隨口一問。
雲知一堆心思,被喻明夏這句話打消了。
道阻且長,仍需努力啊。
雲知默默歎氣,沒回答她這話。正好走到了她之前定的包房前,她推開了門。
遠處。
“南喬,你在看什麽?”穿著香檳色禮服的女人從包廂出來見她在發呆看著遠處,問道。
南喬看見兩人進了包廂,收回目光,回道:“沒看什麽。”
“生日宴快要開始了,我們回去吧?”女人又問道。
南喬嗯了聲,沒再說話,但也沒離開。
“對了,你是不是和雲知很熟啊?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南喬和眼前的女人算不上熟悉,只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有過往來,今天的生日宴也是另外的朋友幫她辦的,眼前的人算是朋友的朋友。
“什麽忙?”南喬問。
“我想約她幫我拍寫真,我看過她早年的圖,但現在她似乎除了朋友外不拍人了,所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搭個線?”
恍惚間,南喬有些出神,這樣的話她聽過很多次,從上學到現在。
但不同的是,時間久了心境也變得不同。
起初會羨慕會嫉妒,後來也變得替她驕傲開心,有時候也會對比自己情緒又會變得複雜。
“她現在確實不怎麽接私人約拍,”南喬話剛說完,女人面露失望,南喬又道,“我幫你問問,但不保證結果。”
女人又欣喜起來,連勝道謝。
“你今天生日,她不來嗎?”
南喬微頓,想到剛剛的畫面。
她昨天認真看了喻明夏的資料,生日和她是同天。
所以今天雲知在幫喻明夏慶祝生日。
南喬垂眸,回答她:“她有事,不來。”
眼前的女人也不是第一個問她這話的人,就連幫她舉辦生日宴的朋友也問了她同樣的話。
女人自知失言,連忙轉移話題:“聽說你開了新畫室,還和SYT達成了合作,恭喜恭喜。”
“謝謝,”南喬的聲音淡淡,又道,“我去趟洗手間。”
女人連忙點頭,給她讓路,而後自己轉身回了包廂。
離開後的南喬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一樓大廳。
結帳需要去一樓大廳退包廂,所以等會雲知一定會經過大廳。
南喬走到大廳,前台出來問道:“你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有紙和筆嗎?我想給我朋友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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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月光和蠟燭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杯中紅酒去了一半,雲知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喻明夏身旁,緩緩彎腰,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了個紅色盒子出來,攤在手心遞給她看:“明夏,生日快樂。”
裡面放著的是一對耳墜,燭光照耀下透著淡淡的紅。
“所以你出門前是在替我幫這對耳墜搭配衣服?”
出門前雲知幫她挑了很久的衣服,她試了很久,最後雲知才點頭。
現在看來當時肯定是在幫她找搭配耳墜的衣服。
“被發現了,”雲知笑,從首飾盒裡將其中一隻耳墜拿了出來,道,“我幫你戴上。”
喻明夏輕笑著點頭,一邊抬手取下自己原本的耳墜。
雲知俯身,先是輕輕捏了下她的耳垂,小聲地說:“我記得以前你耳垂很容易紅的,現在都沒見你……”
雲知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她耳垂微紅起來,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被她捏的那一下,喻明夏覺得自己耳垂酥酥麻麻的,尤其雲知還在她耳畔說話,溫熱的風劃過她的耳際,她控制不住地耳紅。
但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是面對她害羞,但現在是因為——敏感。
以前除了她自己外,沒人這麽捏過她耳垂,她也是頭一次知道這是她的敏感地帶。
敏感加對方是雲知。
喻明夏耳朵更燙了。
雲知見她只是移開目光沒說話,唇角彎得更厲害了,起了逗弄的心。
在將耳墜戴進去前,雲知多揉了幾下喻明夏的耳垂,甚至還一邊說著話:“我第一次幫別人戴耳墜,我找找地方。”
喻明夏依舊是剛剛的樣子,瞧著別處,看上去在耐心等待她。
雲知叫了她一聲:“明夏?”
“嗯。”
“為什麽有的人耳朵會這麽燙呢,真好奇。”
雲知輕笑著,語氣裡帶著幾分打趣意味。
說完就準備收手,然而下一刻她落在喻明夏耳垂的手指被輕握住了,隨後耳墜被戴了上去。
但喻明夏並沒有松開她,只是偏過頭看著她。
不知是不是燭光搖曳的緣故,她覺得此刻喻明夏的目光比以往更加繾綣溫柔。
她們就真的對視著,誰也沒松開。
室內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過了會兒,雲知感覺自己的手被松開了,正當她悵然之時,喻明夏的手落在了她的腰間,雲知隻覺得後腰一陣力道,迫使她向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