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開始沒有邏輯。
“林瀟瀟我給過你機會了。”左白萱語氣很淡。
林瀟瀟卻以為捕捉到了左白萱心軟的可能性,試圖繼續賣慘。
“白萱,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們各自多退一步好不好?我父母什麽都可以不管我,唯獨不能給他們丟人,現在這個事情如果鬧大了,他們可能會斷了我的生活費。而且這件事情真的會給夜南也帶來困擾的,你作為她的老婆,不應該為她考慮一下嗎?”
心中沒有悔恨的人,根本連內疚都不會產生。
他們只會抱怨別人為什麽這麽對她。
只會害怕自己將要面臨的懲罰。
那麽正好。
欒夜南開口了:“我的問題就不勞你費心了,學校讓我順便肅清造謠的不正之風。你從造謠那天起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才對。
“你真要問為什麽針對你?那你就自認倒霉吧,或者你想把其他罪歸禍首招供出來,我倒是不介意換個人攻擊。”
林瀟瀟聽到欒夜南的聲音嚇了一跳。
不確定欒夜南在旁邊聽了多久,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從一開始左白萱的行為就是欒夜南授意的。
“夜南!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是我我離開你之後鬼迷心竅,我太嫉妒左白萱了,我……”
打感情牌也是沒有意義的。
欒夜南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面帶笑意看著左白萱,但對著手機的聲音變冷:“一萬字的檢討,以及不要打擾我和我老婆睡覺。”
說完也不給機會,直接掐掉了電話。
電話被掛斷,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
左白萱看向欒夜南。
一個Alpha當著旁人說出“不要耽誤我和我老婆睡覺”這話,Omega本該心生警惕。
可現在。
兩個人對視,很快,都不由自主同時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欒夜南的視線沒有移動。
把左白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麽久了,她還是都沒辦法習慣被欒夜南這雙眼睛盯著,心中會逐漸慌亂。
哪怕她現在和獵人站在一起,不再是獵物。
可是那眼底漆黑一片深深如神秘湖泊,藏著湖怪,危險又迷人,害怕又好奇。
左白萱收回視線,不再看欒夜南,也提醒自己不要在意欒夜南是不是還始終盯著自己看,她轉向旁邊的瓷瓶。
隨手碰了碰,轉移注意力。
兩朵花隨著她的力氣,交疊靠到了一起。
欒夜南卻在此時伸手撫在白玫瑰的花瓣上。
修長白皙的手指按壓在白玫瑰細嫩的花瓣上,水珠滑落到她的指尖。
左白萱也不知道為什麽心中一慌,急忙收回視線,連花也不看了。
電話都結束了,也不知道欒夜南還坐在這裡幹什麽,大晚上的這麽閑。
左白萱把注意力放回論壇,帖子裡蓋樓蓋得差不多,便把剛才的錄音也公布了出來。
沒有留下任何說明,只是放了個音頻。
隨後起身,扭頭看向欒夜南:“所以你剛才是有什麽事要找我嗎?”
欒夜南放下把玩的白玫瑰,點頭稱是:“你明天去學校的時候把身份證和戶口本帶上,等你下課我去找你。我們一起去辦點事。”
“合作膩了,要和我離婚了嗎?”左白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底氣,靠近欒夜南的同時說出這完全不可能的答案作為試探。
可能是今天在賽車場上成功的偷襲給她帶來神奇的體驗,故意挑釁挺爽的。
欒夜南看著靠近的左白萱,這次沒被嚇到,反倒慢條斯理地拂過左白萱的頭髮:“生個孩子。”
“?”左白萱難以置信欒夜南會給出這種答案,眼睛瞪大的同時,向後退去。
卻被欒夜南圈住腰,安坐在她的腿上。
欒夜南細長的腿還是有肉的,坐上去也不會生疼,只是二人的距離突然被拉近,驚得左白萱不得動彈。
欒夜南的動作強硬。
大有“你要是再反抗,我就更用力”的態度。
像是在輕輕試探泥沼後,泥沼卻對她發起權力攻擊,吸她入其中,越掙扎只會陷得越深。
迎上欒夜南的眼睛裡帶著深深笑意。
左白萱的嘴角動了動。
這人是在報復,報復下午的來不及反應的偷襲。
在人前的反應是演戲,在人後的調戲,才叫做報仇。
這人真是。
到底還讓不讓人好好配合了?配合你演戲你居然私下裡整這一出!
左白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可就是有些氣不過!
她索性放松身體,故意把所有體重都放在欒夜南身上,甚至坐下去的時候還故意帶了慣性。
欒夜南吃痛,雙腳動了動。
左白萱輕哼了一聲。
知道自己體重很輕,但心裡想的依舊是:壓死你!
嘴裡更是罵咧咧道:“無恥,說什麽生孩子?你看我會同意嗎?合約,能同意嗎?”
欒夜南輕吸了一口氣,緩解了腿上的疼痛。看著左白萱直接不掙扎了,自暴自棄地坐在自己腿上的樣子揚起眉頭,順著左白萱的話往下說。
“合約隻說了生物性的孩子,又不包括說資產性的孩子。”
左白萱還是沒理解,抬眼看著欒夜南的眼睛問道:“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