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在給她灌上幾杯,醉酒的小白花可太有意思了。
左白萱不用再和欒夜南對視,已經能在虛空處自主描繪出欒夜南眼中帶笑的模樣,是因為太常見。
江靈丹也跟她說過好多次:【嘖嘖嘖,我覺得欒夜南肯定是喜歡你,每次見別人都是冷冰冰的,看到你那笑容跟不要錢似的,就算是演技也太過了,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笑容不是本就不要錢嗎?
自己對她也不會吝嗇笑容。
左白萱又偷偷側過頭。
欒夜南目視前方,光陰將她的側臉印的更加分明,沒有笑容時,哪怕眼神慵懶也帶著氣場。
和看向自己時的眼神確實不同。
左白萱的腦袋又飄忽起來,盯著欒夜南的側臉也一晃一晃的。
那你知道自己對我有這種不同嗎?
欒夜南的朱唇輕啟。
知道。
?!
左白萱搖了搖頭。
不對,欒夜南剛才說的應該是:“到了。”
“到了。”左白萱靠在欒夜南的手臂上重複著,透過窗戶看著屋外的高樓,她們已經停在小區樓下。
欒夜南將左白萱扶出車門,再次謝絕了司機幫忙的好意,抱住左白萱的側腰就往樓裡走。
左白萱走路還算穩,身上卻軟若無骨,側靠在欒夜南的胳膊上,一株纏繞著木柵欄的好看喇叭花。
“我們,到哪兒了?”左白萱體內未褪去的酒精又發揮了作用。
欒夜南覺得好笑,回答道:“到家了。”
“家。”左白萱迷糊著應了一句,看了看周圍,輕點了一下頭,“家。”
欒夜南見她這幅迷糊樣子,等進了電梯就捏住她的臉說道:“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不準喝酒,喝醉了怕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怎麽不知道,你這是帶我回家,去其他地方,我肯定要反抗的,再說了,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喝酒呢。”左白萱這會兒倒又有幾分清醒,說話一套一套的。
聽得欒夜南隻想笑,還想乾些別的。
她捏住左白萱這張伶牙俐齒的嘴,盯了好一會兒,最終伴隨著電梯抵達她輕吐了一口氣。
“不帶你去其他地方,回家了,等會兒換個衣服,洗個澡。你自己換得了嗎?”欒夜南打開房門,同時看向左白萱。
左白萱身上軟軟的沒有力氣的樣子,聽到這話竟然搖搖晃晃推開欒夜南靠在後面的牆上,伸手捂在自己胸前。
欒夜南看著左白萱這個樣子,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這就是你說的反抗嗎?”
左白萱被輕輕一拉就踉蹌著又靠回欒夜南身上,又不敢伸手亂推亂拉扯,只能輕哼一聲:“我要自己換衣服。”
欒夜南聽著左白萱說話,也沒有刻意撒嬌,可是聲音嬌嬌軟軟的,讓她有些心癢。
好半天才忍住腦海中的下意識,松開手,俯身先將二人的高跟鞋脫去。
“癢。”左白萱被欒夜南捏住腳踝,蜷起五指。
欒夜南的視線輕抬,劃過繃緊的腳背,順著光滑的小腿向上,從裙擺一路翻山越嶺,最終落在咬著唇的左白萱臉上。
好一會兒欒夜南才錯過視線,起身伸手將人撈了起來。
“啊!”白色的蝴蝶驚叫一聲,騰空而起,左白萱反應不過來,害怕得勾住欒夜南的脖子。
等再恍惚著睜開眼時已經好好地在房間裡端坐著了。
欒夜南將房間的燈打開:“你先坐著,能自己換衣服就先換,不能換就等我過來幫你。”
左白萱雙手放在雙膝前乖巧地點點頭。
欒夜南的眼神深了深,真怕自己沒辦法冷靜地從房間走出去。也笑自己這個時候為什麽不索性也喝醉了,現在還保持著過分地理智,對她來說才是折磨。
今夜的小甜品分明就在面前,但欒夜南最終還是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一邊將將一身繁重的禮服褪去,換上輕便的絲綢睡裙。一邊默念著:小白花要是還這樣,我可真的要吃人了。
篤篤篤——
房門沒鎖卻被敲響了。
這房子裡也不會有第三個人。
沒想到左白萱還會主動來敲門,這次可能真的是酒醒了吧。
不知道這人會不會有斷片的毛病,真是可惜沒真的把剛才一幕幕錄下來。
欒夜南笑著打開門。
門外左白萱站著,像是累慘了一樣,耷拉著肩膀,又因為身高的差距,四十五度揚起腦袋。
一雙桃花眼泛著紅暈,將委屈寫滿全臉。
欒夜南下意識捂住後頸。
但後頸沒有絲毫的變故。
空氣中彌漫著香草的香甜,但欒夜南的信息素因為藥物控制依舊安靜如常,剛才那一瞬間不受控制的佔有欲並不來自於腺體,而是來自於心底。
欒夜南的嗓音下沉,靠冷聲來試圖冷靜住自己的念頭:“怎麽了?”
聽到欒夜南這麽平淡的語氣,左白萱心底的委屈更甚,上前兩步,朝著欒夜南就撲了上去,雙手還攥著絲綢睡裙,把裙子捏出了褶皺。
欒夜南沒有防備,向後退了幾步。
雙手懸在空中。
她望著自己的纖細修長的手指,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足夠的本事,但憑著本能行事應該也無妨吧。
懷裡的左白萱卻突然開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