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迷迷糊糊想著,幾乎到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半夢半醒地抱著身前的柔軟,開始自我懷疑:“你不去上班?”
“老板娘都能翹班,為什麽老板不行?更何況,現在已經九點了。現在出門都已經來不及了。再睡一個小時吧。”欒夜南把左白萱按入懷中,叫她安心睡覺。
左白萱卻抿著嘴。
怎麽回事,這個人。
看著像是工作狂,實則愛美人不愛江山?
剛起步的公司說放下就放下,那麽多危機四伏,那麽多……
左白萱的思緒沒有在繼續下去。
她都不知道為什麽欒夜南讓她再安心睡一個小時,她就真的安安穩穩睡了一個小時。
再醒來的時候,又對上欒夜南直直的視線。
左白萱輕抿了一下嘴:“該起來了!”
“起啊,你先起。”欒夜南笑著說道。
昨晚結束後,她也沒力氣做多余的準備,所以現在身邊只有丟在水漬中的睡裙,和同樣沒法穿的睡衣。
左白萱輕哼了一聲,用力在被子裡一卷。
欒夜南有些意外。
房間裡的空調開著的溫度僅僅比體溫稍低一些,正是半蓋不蓋著被子最舒服的狀態,所以身上被子只是隨意耷拉著。
被左白萱這麽一拉扯,根本來不及反應,全都被卷走了。
左白萱的動作還很瀟灑自然,像是個舞者為自己披上心愛的舞裙。
從床上起來還轉了個圈,讓欒夜南連被子的下擺都抓不著,就踩上了地面。
轉身看向欒夜南的時候,還不忘用欒夜南同款視線,同款表情,報復性地掃視著。
小白花的報復心,欒夜南也是心知肚明。
她輕舔著自己的唇角,昨晚被左白萱咬破的地方,現在還能嘗到腥甜。
但她迎上左白萱的視線,只是自然地側躺著。她並不覺得有什麽羞恥的,要是自己能成為誘餌,將剛跳走的小白兔重新誘捕回來也不錯。
只是可惜這次的小白兔提高了警惕。
左白萱看著欒夜南像藝術品一樣的畫面。隻恨自己沒辦法將這一步繪製下來。
但視線經過欒夜南的眼睛,她就發現,這個人絲毫不介意成為被欣賞的藝術品。
特別是那熱烈的視線。
藝術品想要將觀賞者吞噬是一種什麽感覺。
左白萱不自然地收回視線,省得自己被這下過詛咒的藝術品所魅惑,獻祭了自己。
欒夜南就這樣,側靠在床上,看著左白萱雙腳乏力,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
等左白萱進入浴室後,這次她聽到了落鎖的聲音。才滿意的笑了起來,坐起身子,用腳尖勾起地上的睡裙。
昨晚花瓶傾倒,花瓶裡的水全流了出來,將睡衣浸濕。
欒夜南起身,在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睡裙和丟到另一邊的睡衣睡褲,帶著傾倒的花瓶走出了門。
昨晚側臥的房門都沒有關,只是虛掩著。
欒夜南伸腳勾著門邊,走了出去。
……
等左白萱收拾好自己從浴室裡走出來時,已經不見了香豔場面,連同昨晚留下各種亂七八糟的痕跡也都被清理乾淨。
只是被子被張揚地換成了斑點狗,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要說報復心,誰有欒夜南強?
欒夜南應該走了還不久,地上殘留水漬向外延伸出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左白萱甚至能想象到欒夜南如何光著腳踩著她特有的步伐節奏從房裡走出去。
左白萱順著這排腳印踩著往外走,試圖體會欒夜南的心情。
應該是得意吧。
走出門,就看到客廳裡的餐桌上放著自己昨天擺在床頭的花瓶,裡面的水被換過了。
金銀花重獲生命。
左白萱轉頭看向主臥。
主臥的房門打開著,卻不見人影,隻隱隱約約傳來水聲。
……
欒夜南換上和昨天相似的便服,將外套掛在手臂上,襯衫長袖的袖口,想了匹配心情的紅寶石飾品,才走出門。
廚房裡傳來香味。
欒夜南將外套放在椅背上,走進廚房。
就看到左白萱攪動湯汁的動作頓了頓。
欒夜南湊過去,順著她手的動作,繼續攪動了兩周,然後把手提了起來,帶著一杓湯。
她看了一眼左白萱:“讓我嘗嘗。”
“嗯。”左白萱沒有趕走她,只是舉著杓子,幫她輕吹了兩口。
熱氣被吹開了,才送到欒夜南的嘴裡。
欒夜南嘴角提著笑意,將飯貼濃湯完全吸入腹中。
無論是今天的早午餐,還是此時二人甜蜜的妻妻狀態都太美好,沒人忍心破壞。
無論是昨天發生了什麽,昨晚說了什麽,還是今天要做什麽,在出門之前誰都沒有多說一句。
直到早午飯之後,收拾掉碗筷,準備出門之前。
欒夜南將手按在厚重的門把手上。
二人短暫而理想的夢幻相處狀態即將和現實碰撞之前,欒夜南才開始說正事:“對了,這幾天我要準備秋招的事情。”
“嗯。”左白萱知道欒夜南很重視秋招。
這正是去各大高校大批量召集優秀員工的好機會,對於急需大量新鮮血液的公司至關重要。
應該會變得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