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抱著筆記本回頭反問道:“這幾天我回來忙論文和期末複習的事情,你從來都是考前幾天臨時抱佛腳的,怎麽回事也天天往學校跑?欒夜南這個老板不在你就偷懶了?”
欒夜南在秋招之後就離開了京市,這次跑去國外出差,聽她說是準備直接為開辟海外市場做準備,順便去會一會“寰宇”留在海外的一個小團隊。
“哪能啊,有你這個老板娘監督,我敢偷懶嗎?我只是……”江靈丹說著說著表情變得不自然,沒法往下說。
“只是什麽?”左白萱回頭,江靈丹這個有事從來不藏在心裡的人,連家裡爸媽吵架都會跟她這個好朋友說道說道的人,居然這會兒有事瞞她了?
“咳咳,跟陳學姐有點關系,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講。”明明是在兩個人自己的寢室,江靈丹說起這話還是下意識地將腦袋埋在抱枕裡,降低了聲音。
“那你自己判斷吧,我肯定是守口如瓶的。”左白萱也不勉強。
江靈丹糾結了一會兒,打開了社交軟件,停留在“金主爸爸”的界面。
不對,“金主爸爸”這個稱呼已經被“金主媽媽”所替代。
而聊天界面的最後一句話停留著的是對方發來的“我是陳幻語”。
“???”左白萱頓時睜大了眼睛,腦袋一片混亂。
“你也覺得很震驚吧!我們以前的大金主居然是陳學姐!”
然而左白萱震驚的根本不是這件事情。
而是串聯著的事情。
她知道“寰宇”和“金主”是同一個人,而現在“金主”和“陳幻語”是同一個人。
嘶……
寰宇,幻語啊……
左白萱閉上了眼睛,腦袋空空的,雙手緊緊握著手裡的筆記本。
“計劃”那一頁紙都差點被捏皺了。
果然是陷阱嗎?
欒夜南故意透露“寰宇”那邊有可以調查資料的團隊,自己後來就偷偷聯系了“寰宇”,並用高價找調查團隊收集信息。
這件事情會被欒夜南知道嗎?
不不不,應該不知道。
雖然自己聯系了“寰宇”,但是按照陳學姐這種社恐的性格,應該不會主動和欒夜南說。
更不用說那個團隊都是用暗網聯系的,根本不會留下痕跡。
“哎,但你倒也不用這麽吃驚啦,小左兒!”江靈丹見左白萱擰著眉頭的樣子,趕緊說道。
左白萱搖搖頭吐了口氣說道:“所以你是因為陳學姐之前瞞著你,所以你生氣了才不去公司的嗎?”
“當然不是啦,咳咳……是因為我覺得有點對不起學姐,沒臉見她。”江靈丹的臉上微紅起來。
“你幹什麽了?”左白萱不解。
“那個……事情是這樣的,我不知道為什麽學姐突然告訴我她是‘金主’,所以我就跑去找她了。她說什麽,我一萬分了,什麽什麽的,我也聽不懂,可就是那一瞬間,我覺得,啊學姐真的好可愛啊,我沒忍住,我就……我就……我不是人!”
左白萱聽得雲裡霧裡的,最後就挺清楚一個“我不是人”,聯想到江靈丹曾經說過金主爸爸是她的菜,想把她醬醬釀釀的不要臉言論,便反問道:“你……把學姐上了?”
“啊!小左兒你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江靈丹整個人埋在抱枕裡,“我就是親了學姐一口,親的嘴……還,還……雖然學姐是Beta,但嘗起來味道好好。你知道嗎,女孩子的嘴軟軟的,舌頭也是誒……啊,你肯定知道的。”
“……”左白萱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靈丹都不用抬頭,左白萱就知道她現在一定是在癡漢笑。
好一會兒左白萱才說道:“所以呢,你不去公司是覺得對不起學姐?那你道歉不就好了嘛?”
“我怎麽道歉啊,我前不久才知道,其實學姐討厭我誒,我還做出這種事情,她肯定氣死了。而且我仔細想了想,學姐告訴我她是金主之前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和我說話了,她肯定是想用這個身份震懾我,哪想到我這麽膽大包天……”江靈丹哭喪著臉說道。
左白萱真是無奈了,這話她該怎麽接,江靈丹確實是膽大包天沒錯。
自己最討厭欒夜南的時候,她如果敢親自己,她絕對會拿著合同直接去民政局要求離婚,或者永遠也不理她了。
嘖。
自己為什麽會想到欒夜南啊!
滋滋滋——
江靈丹手機震動嚇得她直接把手機丟給了左白萱:“嗚嗚嗚,小左兒啊,學姐給我發信息了,我不敢看。”
左白萱哭笑不得。
咱們的社牛寶寶居然還有不敢看信息的一天啊。
左白萱笑著看向手機。
果然是“金主媽媽”發來的信息。
一張照片。
左白萱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是一張欒夜南的照片。
照片裡欒夜南穿著禮服,一旁還站著一個同樣穿著高開叉禮服,極力展現自己身材魅力的女性——司如馨。
左白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欒夜南在國外出差。
可是為什麽司如馨也在國外?
她在這一瞬間有一種不顧期末考如何,買機票衝去國外找欒夜南的衝動。
她知道這種衝動是佔有欲。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