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當即往欒夜南腰上掐了一下,故作扭捏地伏在她肩頭問道:“怎麽,白天你還沒看夠呢,晚上還要看?”
欒夜南收回視線便笑了起來,捏住左白萱的臉,用了同樣的句式:“怎麽,昨天吃醋還沒吃夠,今天還吃?我只是覺得她現在穿得這身,要是你來穿,應該更好看。”
這話讓左白萱重新看了一眼聞清的禮服。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布料用的很少,全靠身材支撐著嘛。
她輕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更喜歡這種能展露身材的衣服,但你好意思讓我穿給大家看嗎?”
欒夜南想了想,手指戳在左白萱的禮服布料上,繞著鏤空的蝴蝶圖案畫圈圈。
鏤空下的肌膚與她的指尖似觸碰,似分開,癢得不行。
“倒是不好意思,或者你可以穿給我一個人看?”悄悄話說在耳邊,加深了癢。
左白萱卻迎上欒夜南的耳語,反貼在她的耳邊,語氣輕柔,可是回答得卻是:“想得美。”
惹得欒夜南陣陣低笑,但扣在左白萱身上的手又重了兩分力氣,在所有人把視線投射過來的時候,一一擊退。
妻妻倆有來有回的歡聲笑語讓人側目。
但頂級Alpha的佔有欲躍然於空氣之中。
所有人受到震懾,只能悄咪咪收回視線,無論是對左白萱還是對欒夜南都收起了心思,只剩下吃瓜的余光。
這對妻妻可真討厭,惹人注意,又不讓人多看多想。
聞清的視線也穿過人群落在欒夜南身上,她剛才明明就一直盯著自己,這會兒卻又落回左白萱身上,雙手緊握。
自己到底哪兒不如她?
欒夜南帶著左白萱來到欒禮正面前。
“爺爺,晚上好,我和萱萱來了。”欒夜南先對欒禮正打招呼,又自然地站到了欒星身邊。
欒禮正對於欒夜南剛才出場的表現倒是很滿意。
雖然很張揚,但是得體,不會給欒家丟臉,也凸顯了Alpha的魅力和氣場。
“你死丫頭,現在表現得多好啊?要是早幾年就是這幅模樣,我還有必要做這麽多事嗎?現在倒好了,又是你惹是生非的時候。”欒禮正也不藏著掖著,直言說道。
這話說出來看似在誇獎欒夜南,實則是在敲打。
欒禮正年幼之時被灌輸的思想就是,兄弟姐妹雖然有血緣親情,但是親情歸親情,利益衝突歸利益衝突。
為了家族的興旺,弱肉強食也是必不可少,扶持最有希望壯大家族的年輕人成為下一位繼承者,也是延續家族的好辦法。
欒禮正的冷酷無情,情有可原,但欒夜南並不會因為知道原因而認可他的行為。
周圍的人聽出欒禮正威脅的話語,都有些冒冷汗。
倒是欒夜南像個沒事人一樣提醒道:“爺爺,是不是該讓我們今天的主角出場了?”
她好像巴不得早點進入正題,是想和欒禮正正面抗爭嗎?
旁人忍不住猜想,卻又不敢細想。
“這樣我們就可以開始跳舞了,我和萱萱可是練了好幾天呢,就等著今天展現一下。”欒夜南在別人腦補出太多內容前補充。
眾人:……你猜我們能信嗎?
雖然欒夜南笑得很有韻味,但大家保持著理性沒有輕易被蠱惑。
“阿南你是想看我出糗嗎?你這樣說的我都緊張了,我們能不能再找個地方再練習一下呀?不要等表弟一登場就馬上開始跳舞嘛。”左白萱貼在欒夜南身上,像個粘人的小嬌妻,聲音蘇得周圍的人都沒了骨頭。
這種蘇不做作,就是恰到好處得讓人覺得可愛,欲罷不能。
就連欒夜南都是滿臉驚喜,但先是笑了出來,然後捏住了左白萱的臉。
她這松弛的狀態,哪有一點緊張的模樣。
可以確定了,這朵小白花呀,就是“表演型人格”,是善於在人前表演的類型,人越多的場面,她反倒越不緊張,演技就越好。
“不用緊張啊,我們就算沒有練過都比她們跳得好,更何況是練過了呢?緊張的話,要不喝點?”欒夜南笑著給左白萱遞過一杯酒。
而左白萱這樣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信了,欒夜南準備服軟了,她真的只是來這晚宴上露個臉,給表弟增點色,自己退居二線,只是想和老婆跳個舞。
像個合格的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富二代。
左白萱接過那杯酒,但是卻沒直接喝,而是端著輕晃了兩下:“我今天不適合喝酒。而且我酒量也不好,喝多了怎麽辦?”
“喝多了會撒酒瘋嗎?”欒夜南直覺認為左白萱這話說的是真的,反倒好奇了起來,她們還從來沒一起喝過酒。
“會暈暈乎乎很好欺負的樣子。”左白萱回答完就給了欒夜南一個白眼,“所以我才沒有在你面前喝過,你不要想哦。”
欒夜南自己也端了一杯酒,和左白萱的杯子輕碰了一下,然後貼在左白萱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什麽都沒想,但有點想看你好欺負的樣子。”
左白萱端著酒杯往嘴裡送酒的手頓了頓,隻讓紅酒在唇上輕碰了一下。
省得這紅酒害她聯想起伏特加的熱烈。
她側頭回應了欒夜南:“做夢!”
小嬌妻的反抗,帶了幾分傲嬌。
旁人“嘶”了一聲,真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