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夜南隨著抑製劑的注入,身體產生了一點不適,抱著左白萱的力道變輕。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開始變白。
染上左白萱同款唇色的嘴唇也逐漸失去血色,身上也有些發涼。
可是後頸的信息素還在源源不斷流出。
左白萱察覺到不對勁,捧起欒夜南的臉。
欒夜南看著她馬上揚起一個虛弱的笑容。
周遭的信息素仿佛變成了霧氣,讓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為什麽會這樣?這不正常。”左白萱將注射完的抑製劑丟到一旁。
一般注射抑製劑不會馬上起作用,但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突然出現反效果。
欒夜南比左白萱淡定一些,幫左白萱將剛才在激吻中散亂的頭髮撫平,安慰道:“醫生說了,用藥後的第一次易感期會這樣,很正常,或許多用一些抑製劑吧。”
說罷拿起第二支,但是身上的情況確實不太妙,輕顫了起來。
“你該不會對抑製劑有排斥吧?”左白萱攥住欒夜南的手。
欒夜南視線順著蝴蝶耳夾自下而上,一個吻落在左白萱的而耳垂上。
又看向左白萱的眼睛,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口。
“你不要這麽擔心了。我不會讓你守活寡的。”
聽欒夜南還有心思開玩笑,左白萱想都沒想就咬住她的嘴唇,聽到“嘶”的一聲才松開。
“你最好是,否則,你現在的心血可都是我的了。”
欒夜南靠在左白萱的肩頭:“不是我的心血,是我們的心血。不過……你不想我死啊?”
“當然啊!你的債……”左白萱情緒激動地想要糾正欒夜南的思維。
“你好愛我哦。”欒夜南輕笑著打斷了她。
“你在瞎說些什麽!我只是……”左白萱被欒夜南毫無章法的攻勢弄得有些錯亂。
欒夜南卻再度抬眼,探頭吻住了她。
香草果然比抑製劑更有效果,瞬間將所有不適抹去。
欒夜南又抓住左白萱的手,拿起第二支抑製劑。
左白萱感受到了她的決心。
這個Alpha真的和別的Alpha完全不同。
她比刻在Alpha基因裡的掠奪性還要瘋,強而有力的控制欲,是連自己都要控制,連刻在基因裡的本能也要控制。
在一吻結束的同時,注射也結束了。
左白萱靠在鏡子上,輕喘著氣。
這種感覺真是微妙。
場面明明緊張得不行,可是兩個人卻依舊能吻得忘乎所以。
只是空氣中伏特加依然濃烈,左白萱在缺氧和上頭的暈眩中,被抓著手,拿起了第三支抑製劑。
左白萱回過神,急忙將手腕用力收緊,將抑製劑丟到地上。
欒夜南沒能控制住左白萱的反抗。
特殊包裝的抑製劑不像花瓶那樣易碎,落地之後翻滾著,滾入唇釉和水一起染紅的地面。
因為信息素異常,而導致虛弱的欒夜南,低頭看著抑製劑翻滾而去。
又疑惑著抬頭。
就看到左白萱居高臨下的眼神帶著擔心,而擔心中又反帶起一絲調戲,恐懼也好,驚慌也好,全都消失不見。
這熟悉的調戲之情讓欒夜南覺得好笑。
不禁感歎,這個世界,可真是“弱肉強食”。
一個虛弱的Alpha居然引起了這位Omega的興趣。
欒夜南已經能預料到後續的發展,她虛弱的眼睛裡又燃起了火光。
左白萱啊。
你也真是挺瘋的!
隨後,左白萱抓著欒夜南的襯衫衣領:“連續打三支抑製劑你是想死嗎?”
然後從化妝桌上跳下來,腿上一軟,推著欒夜南就往後面推。
二人順勢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左白萱岔開腿坐在欒夜南的腿上,脖子一歪,什麽也沒有往下說。
欒夜南的手已經自覺地拂過早就無用的阻隔貼上,撕掉往地上一丟,再次將左白萱抱入懷中,只是手中乏力,無法把人帶到最合適的位置。
但是曾經的親昵記憶讓左白萱明確知道欒夜南最喜歡的親密姿勢。
她主動直起身,向欒夜南靠去。
迎上自己最喜歡的姿勢,欒夜南露出犬齒,先用舌尖在後頸的嬌嫩出輕舔的一圈。
濃鬱的香草味刺激著她的味蕾和鼻腔,犬齒從牙床下完全伸出,將Omega的腺體完全刺穿。
懷裡的小白花像是被強風吹過,晃晃悠悠的,隨著風擺動起來。
Alpha的信息素順著犬齒而出。
腺體也好,信息素也好,是在原世界完全沒有過的體驗,很奇特,很有趣。
能在這個世界與左白萱相遇真是太好了。
欒夜南在心中感歎的同時,用指尖在左白萱的脖子上畫著圈,試圖得到她的回應。
但是左白萱此時卻下意識地輕聲哼哼著放出大量信息素抵禦。
Omega的香草信息素不再甜美,帶著一點酸澀。
左白萱反抗戳破欒夜南的美夢,把她拉回現實,自己的信息素,是不是對於Omega也說也有問題?
一個念頭閃過,伏特加也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樣,快速收起。
這種程度,甚至連臨時標記都沒有完成。
“你沒事吧?”欒夜南擔心地看著左白萱,克制著自己。
左白萱的眼神迷離,恍惚著想起自己第一次走進欒夜南房間,看到衣櫃裡的鞭子時,她的反應。